乌恩奇听说妮娜只是失去了对他的回忆,其它一切都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灯灵弗莱明见乌恩奇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不满意的说:“你这是什么态度?她把你忘了,你反倒称心如意了吗?”
乌恩奇笑道:“哪有那回事!只是关于失忆,我十分了解,没什么了不得的。我也失去了关于她的记忆,但我现在仍然死心塌地的喜欢她。没有了原来那些乌七八糟的记忆更好,我曾经能让她喜欢上我,但我自知我对她并不够好。从此我要加倍的珍爱她,宠溺她,她自然还会再一次喜欢上我。”
灯灵弗莱明嗤笑了一声:“你这混小子,想得倒挺美!你们两个的事,她跟我絮叨过无数回,所以我大概也都知道了。当初她之所以爱慕你,因为她那时身陷囹圄,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一切,被植入了控心石肆意践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她最绝望的时候,你出现了。你强大、冷酷、算无遗策,就连被她视为主宰的黑遂灵帅都被你不费吹灰之力的阴死了。”
“你只是顺手发了善心,在收拾了黑遂灵帅以后却放过了她们姐妹二人,多么帅气,多么潇洒,所以她深深的迷恋上了你。”灯灵弗莱明继续说道:“再往后,你落难了,她不顾一切的追随在你的身边,看着你在最无助、最绝望的境地里奋起反击,竟然将不可一世的敌手逼得不得不自尽身亡。那时她不敢让你知道她对你的感情,所以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那种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痛苦,那种内心深处柔肠百结的痴恋,都让她欲罢不能,只恨不得能立刻为你而死。”
“再后来呢,她终于得偿所愿,成了你所认可的恋人。你不在乎她出身低微,不在乎她不能守身如玉,不追究她那黑暗的过去,好像也能包容她的狠辣和无能。在那时,她觉得自己无比的幸福,只想一只就这样陪伴在你的身边。”
乌恩奇听了灯灵弗莱明的述说,心中不知是甜蜜还是惆怅,但他的心底已经涌出了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果然,灯灵弗莱明说道:“但现在不同了,现在的她手持两柄灵刀,已经立于不败之地,精通造化法,近乎无所不能。她拥有财富,拥有力量,自由自在,快乐舒心,追求她的人数不胜数,想珍爱和宠溺她的男子多如牛毛,完全不差你这一个。她根本都不需要你了,你还拿什么打动她,凭什么感动她,怎么才能让她对你又爱又怨又痴又痛的恨不得为你粉身碎骨?”
乌恩奇听了灯灵弗莱明的质问,竟无言可对。妮娜会爱上他,是时是势,背后还有司命之手在推波助澜,而其实乌恩奇自己却并没有做出过什么特别的努力。但如今时过境迁,那曾经热烈如火的爱还可以再死灰复燃吗?
乌恩奇犹如被冷水泼头,虽然清醒了,却如坠冰窟。
可是灯灵弗莱明瞧了瞧他,毫不同情的说:“今天你来找那小丫头,不过你恐怕见不到她了。”
乌恩奇愣了一下,忙问究竟。
灯灵弗莱明脸色凝重的说:“因为你的身上带着极恶之诅咒。你出门在外,一定会下雨;若是祈雨,却会带来冰雹。你不能使用钥匙,一定会卡住或折断。你注定找不到要寻找的人,注定会遗失重要的物品。你在场的时候,如果有三个人一起说话,一定会起口角;只要事情有可能向不好的方向变化,无论如何防范,注定会变得更糟糕。但凡美好的事物,只要有可能被错过,就一定会错过。”
乌恩奇闻言,头上冷汗涔涔,虽然他已经失去了记忆,但对于那种极恶的诅咒乌恩奇还依稀有些模糊的印象,那是以自己的意志强行干涉众生命运而引发的反噬,如影随形,若附骨之疽。
乌恩奇揉着太阳穴,费神的想:“极恶之诅咒,好像有什么人曾经被它纠缠过,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哼哼,以凡人之躯,窃据神位,我的报应这么快就来了吗?真该死!至少也该让我先爽一爽,再治我也不迟呀!”
乌恩奇在妮娜的房间里等了许久,可是那腥红的传送门里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乌恩奇忍不住了,再一次擦了桌上的铜油灯,召唤出了灯灵弗莱明。
乌恩奇指着那传送门,请求道:“弗莱明大神,那门里有两只恶狗,你能帮我把它解决了吗?或者你可以通知妮娜一声,就说我来了。”
灯灵弗莱明翻了白眼说:“你是谁跟谁呀!也配让我给你传话?滚,你连油灯里的油都没加,也敢来许愿?”
求人要送礼,求佛要烧香,求灯灵弗莱明,那自然要奉上极品的香油。
乌恩奇没有办法,只得离开了妮娜的居室,从三楼下来,直奔冒险者公会的后厨。冒险者公会的后厨里,许多厨娘正忙个不停,后厨里雾气缭绕,烤面包的香味和在其中,更让饥肠辘辘的乌恩奇觉得腹中难耐。
在弥漫的雾气里,一位身形曼妙的厨娘撩了一下如瀑的金发,好奇的打量着乌恩奇。她走上前,轻提裙摆,甜甜的问道:“咦,乌恩奇先生,您怎么来这里了?好久不见了呢。对了,您来后厨,是不是有些饿了。请您先在外面等我一下哦,我这就去给你们拿一些刚出炉的面包。”
乌恩奇与萨奇拉对视了一眼,暗想:“看来我在惊澜港里果然是个名人,连漂亮的厨娘都认得我,这名人的感觉可真不赖!”
过了片刻,那名美丽的厨娘用袋子装了两只大面包,从后厨里轻快的跑了出来,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