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抬眸看了一眼。
“放那里吧。”
张妈看着无精打采的姜念，低声提醒：“太太，你别忘了。”
“嗯。”
张妈再次看了姜念一眼，走了出去。
等张妈关上门，走到桌边看了一眼药，扔进垃圾桶里，既然都要离婚了，这样还有意思吗？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他的新欢上。
姜念扯住被子，蒙住头，准备睡觉，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不够坚定，也不够对他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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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点。
华盛集团大楼顶层灯光明亮。
沈斯年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地看着文件，手边摆放着一杯咖啡，文件在办公桌上堆得很高。
他正看得入神，突然办公室门被人推开了。
陈科看到沈斯年的一瞬间，愣了愣。
“总经理。”
他反应过来，立马恭敬地打招呼。
“嗯。”
沈斯年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又回到了文件上。
“我正好经过楼下，看到亮着灯，就来看一下。”
陈科解释。
“嗯，有心了。”
“总经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陈科放下东西，准备给他打下手。
“不用了，你回去吧。”
“那总经理你？”
陈科感觉他没有走的意思。
“我睡那里。”
说着他抬了抬下巴，看向不远处的沙发。
陈科皱了皱眉。
在他的印象中沈斯年很久没有睡过这里了，准确地说是结婚之后。
陈科本想问，看了看沈斯年，发现他忙碌的样子，选择闭嘴。
他的眼神落在文件上，疑惑，这些工作并不着急，这个月处理好就好。
陈科顿时明白了，他和沈斯年说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沈斯年站起身，走到落地玻璃前，看着静默如水的夜色，看着如星星般闪烁的灯光，心里五味陈杂，明明已经半夜，却毫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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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她醒来时，看了一眼床的另一侧，发现一点睡过的痕迹都没有，嘴里嘀咕：“他真的陪她去了。”
她有些疲惫地坐起来，准备收拾东西，她本不该对他抱有任何幻想，从嫁给他开始，就告诉自己要铁石心肠，要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了，现在看来，自己做得一点都不好。
姜念打开衣柜，从包里拿过钥匙，打开衣柜深处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相框，她伸手摸了摸相框中人的脸，像捧着珍宝一般将相框放在打开的箱子里。
姜念需要带走的东西不多，可能因为知道迟早要离开。
沈斯年给她买的在隔壁的柜子里，她并不准备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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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年在公司住了一晚，并没有休息好，等他到家时，张妈有些不知所措地坐在客厅，看到他进门，忐忑地迎上来。
“先生……太太她……太太她离开了。”
沈斯年原本憔悴的脸爬上一丝阴郁，他眼神暗淡，带着少有的清冷。
“嗯。”
说完，他状似平静地走上楼，手缓缓的打开房门。
看到的是垃圾桶里躺着的药，他俯身弯腰捡起，呆坐在床沿，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
她带走了化妆品，带走了衣服，却丢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