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不解,还是点头,看着丁宁把车子缓缓开走,她喃喃地说:“好好儿的,分什么手啊。”
好一会儿,她又想起楼上那件睡衣,忽然有些恍然大悟了:丁小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昨晚家里是有女人但那是先生的妹子啊。
这事儿,后来下人也忘了,主要是顾明珠后来回来,帮着收拾了很久有些累,而顾长情回来得晚,几乎是夜里十二点才回来。
顾长情应酬了一天,很累,回了自己的卧室坐在沙发上好久没有动,一直到有了些力气才揉揉肩去了更衣室里拿衣服准备洗澡睡觉。
但是打开衣柜后,他呆了呆。
随后,他下了楼,问家里的下人:“丁小姐今天来过没有?”
“来拿了些东西。”下人小心翼翼的:“先生,有不对吗?”
顾长情的目光淡淡地看她一会儿,才说:“没有什么?”
他坐了下来,点了支烟:“她说什么了没有?”
下人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才说:“没说什么,就拿了东西就走了。”
她思索了一下,还是把那事情说了:“丁小姐看见楼上的睡衣了,我估计她是误会了。”
睡衣?
顾长情才想起来,无声笑了一下:‘她怎么会在乎?’
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头,猛吸了一口才掐掉,随后缓缓上楼。下人就仰头望着他,心里更奇怪了,这好好儿的,分什么手啊。
二楼,顾长情坐在卧室的沙发上,随后拿过那件睡衣,看了看,最后还是拨了个电话过去……
丁宁接了电话,声音有些哑,听得出来已经睡着又吵醒的:“顾长情?”
他唔了一声,问她:“来拿过东西了,怎么不告诉我?”
那边,丁宁坐了起来抓抓蓬松的头发:“这也没有什么好告诉的,不早了我要睡了。”
“等一下。”顾长情叫住她,然后声音缓缓:“看见睡衣,怎么不质问我一下?”
那边丁宁笑了:“长情,我们分手了,就算你把女人带回家那也是你的自由由不得我过问。”
‘这么大方?’他低低地笑:‘我一直以为你的占有欲很强,原来不是。’
被他这样地嘲笑,丁宁有些火气,压低了声音:“顾长情我不想和你吵架,你打电话如果就是为了说这个的话,那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只是不爽。”忽然,顾长情压低声音:“我被甩了,就不能有一点情绪了?还要被你在背后编排得像是渣男一样,分明我们在一起时我没有做一点对不起你的事情。”
丁宁咬了咬牙:“顾长情,你神经病。”
她直接挂了电话,懒得理他。
看见睡衣,不质问不是给彼此最好的体面吗,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分都分了。
她拉起被子盖住脸,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
那边,顾长情看看手机——她挂了?
丁宁少有这样情绪的时候,这是生气了?
他又无声一笑,他还以为她不会生气,特别是为了他的事情,原来也是会生气的。于是好整以睱地找到她的微信,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昨晚在这里的是明珠。
当然,丁宁没有回。
顾长情发了个寂寞,最后难耐地过去冲了澡,又喝了两杯才睡着……
清早,顾安西醒了,数了一下薄小叔的胡子,才要起身被拉住了。
“几点了?”薄小叔的声音略有些哑。
顾安西爬过去看了一下手机:“快七点了。”
“那得起床了。”他伸了个懒腰,一边着衣一边说:“清早有个会议,对了,王先生那里你和郝主任一起帮他做个检查吧,没有问题的话今天可以进食了。”
顾安西坐在床头像是小狗狗一样地点头:“好。”
目光却是直勾勾地望着他的背影,真好看啊,腿好长,腰也好,看着就养眼。
薄熙尘掉过头,捏她的小脸蛋:“起床了。”
她乖乖下来,套了一套运动服,一起刷牙一起洗脸,粘人得很。就差要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而思园里上上下下对于他们,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唔,怎么说呢,安西很是迷恋他们少爷!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顾安西吃了薄妈妈准备的爱心早餐,活力满满地跟着薄熙尘上班去了,剩下的三只老的聊家常。
薄年尧夫妻说着话,薄老爷不无失落地说:“这么久了,熙尘怎么还没有整出一个娃来啊?”
薄夫人给他倒了一杯茶,“该有时就有了,熙尘已经很努力了。”
薄老爷了不以为然:“只见刮风,不见下雨啊。”
薄年尧夫妻:……
那边,顾安西是坐着薄小叔的车去医院的,在车上接到了王沁的电话,告诉了她一个惊天大消息:“顾明珠今天上课了。”
顾安西笑笑:‘猜到了。’
现在长情哥哥可是她最后一根稻草,可不得好好听话?
王沁哇一声:“安西,你这么厉害,这也能猜出来,你知道吗北城大好多人之前都说她不会上学了。”
顾安西叹息一声:“别人怎么说不重要,你这个小神仙怎么会算不出来?”
王沁一下子就小脸红透,吱吱唔唔地说:“我不是什么小神仙啦!”
其实她是乌鸦嘴才对,平时乱撞撞对几件,真正拿得出手的都是……都是安西作弊的,一想想就脸红……
两人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顾安西侧头:“顾明珠去上学了。”
薄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