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军事历史>船帮老大>第159章 议计

谭师爷在一位萃栖楼老妇引领下,来到萃栖楼密室时,见孙县长居然也在,登时肃然起敬,连忙弯腰行礼,“孙县长好……”

“宗砚兄,不必多礼,坐……”孙县长将披着的大衣,朝上送了送,朝一旁的椅子伸手,招呼谭师爷坐下了。||更|新|最|快|

何老板向密室门口的老妇,递了个眼神,老妇微微弯腰,退了出去,顺手将密室的门滑上了……

密室之内,光线顿时幽暗起来,幽幽的小灯笼,发出的微微红光,映着孙县长、何老板、余团长、谭师爷,影影绰绰,恍惚若梦……

余团长见其余三人都不说话,密室的气氛有些闷,便先开了口,“这下麻烦了……陈叫山和姚秉儒,合起伙把混天王灭了,太极湾怕要改天换地了……”

孙县长眼睛闭着,索性将鞋子脱了,光脚蹲在椅子上,好像感觉有些冷,将大衣裹了裹,微微咳嗽了两声,并不说话。谭师爷正襟危坐,两手皆缩在袖管里,用大拇指挨个地在其余四指上点着,目光中充满了淡然,也不开口说话……

何老板将椅子扶手拍了一下,鼻子里喷出一股气,“混天王收了我一笔定金呢……这一下,也是泥牛入海了……”何老板见孙县长和谭师爷皆不开口,有些郁闷,身子拧了拧,仿佛椅子太硬,坐得屁股不舒服似的,“我就闹不明白了,陈叫山和姚秉儒咋就能搅和到一块儿去?真是个没想到啊……”

“棋不入九宫,都是假象……”孙县长缓缓睁开眼睛,长长吐了一口气,“马走日字炮翻山,小卒过了河,能顶半边天……残局不用功,到头一场空啊……”

余团长挽了挽袖子,将腰间的宽皮带松了松,“孙县长,你得拿个主意啊……这往后,太极湾姓了姚,卢家大院姓了陈……咱越发不好办事了……”

何老板不待孙县长说话,抢了一句,“这狗日的小山王高雄彪,也不买我何正宽的面子了……他要是够义气,陈叫山早他娘在阎王殿排上号了……人啊,真是说不清,当面都是朋友,是兄弟,背过里,能帮着说句话,难呐……”

“两肋插刀,那些江湖屁话,靠不住,只要别背后捅刀子就不错啦!”孙县长两脚一收,改蹲为坐,盘腿坐在了椅子上,佛一般,转头看向谭师爷,“宗砚兄,你有何高见?”

谭师爷的眼睛,一直是平视着的,定定拴系在身前的茶几腿上,仿佛纵是狂风暴雨来,也不动一下视线,听见孙县长这么一问,视线遂即一收,朝上看了,眸子里露出一片白,无限感慨唏嘘,“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只怪老朽当初所托非人,辜负了孙县长一片期待,辜负了何老板和余团长一番美意啊!老朽近来寝食难安,如坐针毡,无地自容啊……”

何老板摆摆手,“谭师爷言重了……事不遂人愿,大家都没有料到。谭师爷妙策相助,何某已是感激无尽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谭师爷不必自责……”

余团长颇有些无奈地苦笑一声,“陈叫山这外乡后生,我还真是小瞧他了……从今往后,我们得换个眼光看他哩,他和姚秉儒合了起来,势力自然就大了,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不趁早拔了,越长越大哩……”

“宗砚兄,对付陈叫山这种人,你有何高见?”孙县长再一次发问。

“呃……”谭师爷微微抚着胡须,眼睛微眯,头脑中飞速地运转着,许久,将手从袖管里抖了出来,“陈叫山是个讲义气的人,信奉知恩图报……下一步,对付陈叫山,有两条线这其一,便是慢慢毁了他在卢老爷尤其是夫人心中的形象,形象一毁,陈叫山在卢家,自然举步维艰,没了夫人老爷的支持,难有作为,渐渐,便就不足为虑了;其二,此次夫人派骆征先去北边接应陈叫山,无论事情怎样发展,陈叫山都会对骆征先心存感激,有了感激,自然想着报答……在船帮内部,侯今春表面上对骆征先恭敬有加,实则心有不服,早对大帮主之位觊觎已久!前两天,侯今春的兄弟和骆征先的兄弟,就在碾庄码头上干了起来,此是明证!老朽暗中筹谋,挑唆侯、骆二人的矛盾,使其不断激化,陈叫山必然会帮着骆征先一方,如此一来,侯今春就能为我所用,对付陈叫山,就又多了一个筹码……无论侯今春和骆征先斗到最后,胜负如何,结果怎样,陈叫山置身事中,必定会折损些元气,到那时……”

“好好……”孙县长连连点头,遂又拍手鼓起掌来,“宗砚兄不愧是孔明在世,奉孝再生啊!此等妙计良策,春风化雨,干薪煮茗,妙啊!”孙县长夸赞至此,犹不过瘾,两脚伸进鞋子里,站立起身,将大衣朝上一送,“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宗砚兄,妙不可言啊……”

孙县长笑容满脸,连连拍着谭师爷的肩膀,谭师爷弯腰拱手,谦卑至极,“孙县长缪赞,缪赞,老朽行将就木之人,得遇孙县长、何老板、余团长之抬举关爱,诚惶诚恐,日夜忧思,深虑无以回报,有负诸位重托啊……”

密室四人,一阵谦恭之气,一片寒暄之语,遂即便是哈哈大笑,笑声传开,直冲屋顶,橘子般大小的红灯笼,仿佛也被四人的笑声冲荡着,微微椅了起来……

笑过一阵,孙县长又坐回到了椅子上,一脸肃然,目光幽远深邃起来,“嗯,待那侯今春和骆征先斗了起来,陈叫山再加入其中,我们要明修栈道,暗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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