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个人来交木头,在城东那儿被两个蒙面人劫了……”
太极湾兄弟们,向陈叫山报告着情况,陈叫山看了个汉子一眼,见他们伤势较重,要么鼻青脸肿,要么口鼻有血,那位领头的汉子挨了一木棒,更是昏迷不醒,脑门顶上鲜血淋淋,便说,“木头先留这儿,先找柳郎中给他们看看伤吧……”
“没事儿,没事儿,这点伤不算啥……”一位汉子连忙说,“你们把钱给我们,我们回去还有事儿呢……”
陈叫山咬咬牙根,“先看伤吧,钱回头就给你们……”
陈叫山领着民团兄弟,用板车将个送木头的汉子推着,朝卢家大院走去……
走在路上,陈叫山对民团兄弟们说,“最近乐州城里乱事儿多,兄弟们得多跑腿,多留心哩……”
“大哥,你放心,我们一定多转多看,决不让来送木头的乡亲们吃亏遭罪!”
卢家大院门房的老王头,正睡得迷迷糊糊,院门一被敲响,便披衣下床问,“谁啊?”
“王叔,是我……”陈叫山趴门缝上,大声喊,“有送木头的乡亲受伤了,得让柳郎中赶紧给看看……”
来到药房后,未等陈叫山去拍门,柳郎中闻听人声、车声,便已经起来了,连忙招呼众人进,点了灯,逐个为汉子们查看伤情……
挨个看过一遍,柳郎中说,“伤得都挺重,下手的人拳脚狠啊……你瞧瞧他……”柳郎中指着那位昏迷的汉子说,“他这脑袋被硬物击打,恐怕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就算醒过来了,以后也会常头疼,犯迷糊……”
那位体壮如牛的汉子,相对受伤较轻,只是鼻子上挨了拳,鼻血已经止住了,便瓮声瓮气地说,“我们的木头都是从洋州弄来的,你们把钱给了,我们还要回去呢……”
陈叫山便拍着壮汉的肩膀说,“兄弟,木头钱一准给你们,先把伤看好……”
柳郎中对民团兄弟们说,“你们出去生一盆火端进来,他们个要脱了衣服上药,里冷得很……”
火盆端进来了,柳郎中为位汉子脱去衣服、裤子,用“浑络散瘀油”给他们擦拭,疼得位汉子呲牙咧嘴,其中一位汉子为了掩饰自己的疼痛,便歪着嘴说,“****的那俩蟊贼,还真他娘的下手狠,老子真后悔没咬死个****的……”
陈叫山起初一直在琢磨蒙面人的来路,一听这话,便向位汉子探问蒙面人的情况,汉子们说,那俩蒙面人,一个瘦高,一个敦实,拳脚功夫相当了得,他们八个人抡着木棒打,硬是没占到半点便宜。·首·发大伙急了,索性就硬搂死抱,用嘴咬,那俩蒙面人虽然跑了,但身上的伤,应该比他们还重……
陈叫山频频点头,而后说,“你们先好好看伤,我会好好派人查的……”
陈叫山将民团兄弟叫到外,悄声说,“你们现在去找大头和二虎,让他俩带着你们,把乐州城里所有的药铺医馆,全都观察控制起来,如果看见有两个人前去治伤的,留意一下,看是不是咬伤……趁下手,把两人给绑了……”
民团兄弟们出门去找大头二虎了,陈叫山返回里,便问位汉子,“位兄弟,你们的木头一共多少方?”
这位汉子是闫队长找来的“替身鬼”,他们只管帮着把木头运来交售,认为量方那是人家收购人的事儿,他们如何知道木头是多少方?经陈叫山这么一问,不禁有些慌乱,以为陈叫山看出了啥端倪,便都默不作声,那位壮牛汉子便说,“我们只管砍,不晓得多少方……”
陈叫山见他们表情慌乱,眼神躲躲闪闪的,与之前那些去城北粮仓交木头的人,有些大不一样,便索性又问,“听说洋州的红椿木也不多,你们跑的挺远吧?”
远?不过是从虚水河大桥到乐州城,仅十里路而已……
陈叫山这么一问,汉子们又是一慌,不知道如何来回答,只是慌乱地点着头,“嗯,嗯……”地支吾着……
火盆上的铜壶水开了,柳郎中倒入一个木盆里,用毛巾在里面搅动,慢慢派了,给一位汉子敷腰,那汉子心中有些慌,趴在桌子旁,身子老是动来动去,陈叫山便走过去,帮着按缀子的腰,说,“乡亲们都辛苦了,如今挣点钱真不容易哩……你们先好好看伤,回头我让人把钱给你们送过来……”
“谢谢陈队长,这点伤不碍事的,你把钱给我们,我们回去还有事儿呢……”一位汉子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
“你们放心,钱不会少了你们一个子儿的……”陈叫山笑着说,“你们来给卢家送木头,遭了歹人打劫,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给你们把伤看好,我们心里也过不去啊……”
柳郎中从一个瓶里倒出了一些药水,用夹子夹着棉纱,蘸了药水,开始为那位昏迷的汉子擦拭脑袋,唏嘘着,“这位兄弟的伤,没有个一两天,怕是不会醒过来啊……”
陈叫山便又附合说,“是啊,你们总不能把自己兄弟丢下不管吧?”
这位汉子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走不脱了,你看我,我看你,全都默不作声了……
卢家药房内,位送木头的汉子,被困身于此,只得接受治疗……而那两位受伤较轻,临时跑掉的汉子,此刻却躲在乐州城外的荒滩地里,看着天光渐亮,忍着身上的伤痛,茫然无措……
“哥,咱咋办啊?”一位小平头的汉子问,“木头也弄没了,钱拿不到,咱咋给闫队长他们交代?”
另一位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