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叫山与吴先生谈及自己在女儿梁的遭际,吴先生对于陈叫山保护贺承肩贺先生之勇谋,深表钦佩,继而说,“叫山啊,你有如此开明之举,善莫大焉……”
“陈大哥,要么,你也加入我们的组织,如何?”唐嘉中在一旁说。崮繆琰尚崮繆琰咋ao.com/
“我明白你们的一番好意,只是……”陈叫山略略一顿,说,“像我这般,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人,会不会反成了你们组织的负担?”
“不是‘你们’的组织,而是‘我们’的组织!”吴先生说,“在我们组织内,有各种各样的人才,三教九流,不拘一格!只要我们有共同的追求,共同的信仰,我们就能团结在一起,成为一个强大的团体!”
吴先生见陈叫山在低头沉思着什么,便又说,“这样吧,此事我们留后再说!其实,在我心中,你早已经是我们的同志了……”
“吴先生,我在想,陈主席有意收编野狼岭匪众的事儿,我们尽快设法阻止……”低头沉思的陈叫山,忽而抬头说,“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用离间之计,使他们不得联合?”
吴先生和唐嘉中对望一眼,唐嘉中说,“方法是好,可是,我们如何离间呢?”
“嗯……”陈叫山若有所思,以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遂即说,“走,我们去找6主编,他一直在西京,比之我们,更了解一些陈主席的情况……”
陈叫山猛地站立起来,右脚吃力过大,疼得吸一口凉气,吴先生见状,便说,“叫山,你脚上有伤,要多多休息,让嘉中去请6主编过来便是……”
天黑时分,唐嘉中领着6主编来了卢家货栈,四个人在房中商讨着离间之事……
6主编介绍说,西京以西的周城县,有一股子土匪,匪首叫张老虎,曾在易俗社看戏时,调戏过陈主席的小妾……
“不过,陈主席初来西京,自感羽翼未丰,立足未稳,得知此事后,虽大发雷霆,但并没有更多动作……”6主编说,“我们可否在此事上做些文章?”
“好,这是一个好路数!”陈叫山猛地一拍椅子扶手,“我去会一会西京城里那一帮江湖兄弟,设法将陈主席和张老虎之间的火挑起来……”
“嗯,如此也好!”吴先生说,“那此事就由叫山负责,我们抓紧时间,联络各地的同志,调集枪支……无论如何,事情到头来,还是要枪杆子解决问题的!”
当天夜里,陈叫山与满仓和饶氏兄弟,来到了西京城北龙狗的杂货铺里,一帮江湖兄弟,在龙狗杂货铺的后院,为白爷设了祭处,一直在为白爷‘守七’……
“白爷走的时候,无病无痛,倒也安静得很……”清鼻向陈叫山介绍说,“白爷此前交代过说,无论西京城怎样变化,西京城的江湖不会变,要我们低调做人,谨慎行事,遇到过不去的坎节,可派兄弟去乐州城,向陈大哥你寻求帮助……”
陈叫山手执一炷香,凝望白爷之牌位,默默上香,袅袅烟雾中,似又见白爷之音容笑貌……
“一把椅子,就是一个位置,就是一个归宿,一个身份,一个立场,就是一个恒我……你又要享受别人带给你的尊崇,又担心别人将你从位置上拱下来,你是既贪恋,又惶恐,你怎么能从容而坐?你就没有恒我……”
“古往今来,不管是皇上,还是平民,谁都逃不过这个定数!有恒我者,一要将自己的椅子坐得稳当,坐得舒坦,二要使得屁股底下的椅子,更加结实,或者更加不结实,让觊觎椅子的人明白,不是谁想坐便能做的……”
“恒我是什么?恒我就是平衡,平衡各种各样的支撑势力,抬举你的,打压你的,都是!同时,恒我还是顺从,顺从于时世,顺从于潮流,顺从于你的天赋,不要倒行逆施,本末倒置……”
“可叹天下众生,十有七八者,从未有恒我心念,也从来没打算有,从没想过这事儿……不同时期,可有不同的恒我心念,修炼至最后,最大,最恒,最广博的那个恒我心念,也就出来了……”
陈叫山耳畔萦回过白爷的话语,望着白爷之牌位,想到如今阴阳两隔,不禁悲从中来,热泪长流……
“大哥,你深夜过来寻我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儿?”龙狗问。
陈叫山平复情绪,拭了眼泪,将陈主席有意收编野狼岭土匪之事,说了一遍,而后问,“你们可知周城县的张老虎,曾经调戏过陈主席的小妾?”
无心兄弟因为开着茶馆,每日里接触的各类人事颇多,便说,“这事儿我晓得……陈主席那小妾,名叫彩花,本是兰秀坊的窑姐,人是出落得标致得很,陈主席暗中为其赎了身,在朱雀门那儿,还办置了一院房子……”
“那张老虎也是贼胆大,戴了个坨坨眼镜,在西京城里经常晃悠,物色女人哩……”安刷子四处跑腾买卖,接触人广,晓得张老虎其人,也接话说,“那天在易俗社听戏,张老虎见着彩花,借机调戏,省府卫队的人冲进戏园子里,张老虎见势不对,吓得趁乱溜了……”
陈叫山听着一帮江湖兄弟七嘴八舌的评叙,忽而说,“我们何妨就借此来给他们之间,索性再添一把火?”
“大哥,你说吧,怎么添一把火?”
“大哥,那个张老虎据说还有意向陈主席赔罪呢,一直没寻着合适机会,要添火,还得抓紧时间哩!”
“我不明白,把张老虎和陈主席逗惹起来,也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