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百转千回之后,施乐选择原谅了祁佳硕,要知道做这样的决定并不容易,如果没有一颗豁达的心很难做到真正放下。
然而世事难料,她释怀的话却引起项野的误解。
眉头猛然一跳,脸色沉了下来,搭在她肩头的大手也变得千斤重。
“你还忘不了他?”
质问的语气让施乐心里一滞,这男人说变脸就变脸,根本无法适应他的思路。
“好痛!你那么用力干什么!?”拨开他的大手,她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语气逆反,“我跟祁佳硕认识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会忘?我关心一下都不行么?”
施乐说得理直气壮的,她并不觉得哪里做错。
然而,男人都有占有欲,尤其是像项爷这么霸道的男人,怎么可能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当着他面堂而皇之地说“怎么可能会忘”别的男人?
三年,有太多的变数。
项野不知道这三年她和那男人发生过什么,她对他感情有多深,有没有到“爱”的地步。
想到她爱别的男人,他会疯掉!
跟在她身后,项野低沉的语气透出一丝危险,“施乐,我是你老公,你怎么记得别的男人那么清楚,偏偏就忘了我,嗯?”
这哪跟哪啊?
施乐脾气也是个直的,转过头,声调拔高,“我刚才不是说过一想到聚焦我就想不起来么,你那时候都还没出现,我怎么可能记得你!?再说了,我又不是只不记得你,我好多男人都不记得!”
不可理喻的臭男人!
打开门,她想出去。
砰!
一手把门重重关上,项野醋意大发,大手支在她耳侧,森冷的眸子燃烧着怒意,“你还想要记起多少个男人,嗯?你有我一个还不够吗,还惦记什么祁佳硕,他有我对你好?”
施乐也怒了,仰头怒视,“他就是比你对我好,他起码不会像你这么吼我,不会乱发我脾气,不会总想着对我动手动脚!”
“他敢!他要是敢对你动手动脚,我砍了他的手脚!”
“哼,”施乐冷笑,“能掌握别人生杀大权好怕怕哦!祁佳硕确实不敢对我动手动脚,可我敢,我亲过他,我还想过要上了他呢,怎么着,你砍了我啊!”说着,她仰起了脖儿。
“施乐!”
项爷怒不可遏,他像一头频临发狂的狮子一样支在她身上,愤怒地喘着粗气,死死盯着她的脸,仿佛下一秒就要张开血盆大口吞了她。
他气急了,心也急了,两个人相处他还有耐心跟她耗下去,可中间一但插进来别的男人他就疯了。
吸气,吐气,项野强压下想拆了她的想法,勾起她的下巴,“施乐,我不强求你想起我,但不代表我不在乎‘你忘了我却记得别的男人’,我是你老公,我不准你想别的男人!”
“这能怨我么!想不起来又不是我的错,我真的很好奇你这种脾气我怎么会爱上你的,说不定就是因为你欺负我太多,我才不愿意想起你!你丫就是个神经病!如果重新选择我一定不会嫁给你这个暴君!”
猛一推他胸膛,施乐快速逃离他禁锢的范围,不想,手腕却突然被大力拽住。
好疯狂的力度,她胸口一下子撞到男人的胸膛,男人野兽般的气息让她一靠近浑身不觉打了个哆嗦。
“放手!”
项爷被她刚才的话刺激到了,咬牙恨声,“你再说一次?”
“放手!”
“上一句!”
“如果重新选择我一定不会嫁给你这个暴君!”
手腕攥得生疼,她步步后退,他步步紧逼。
再听一次,又是一次重大的打击,项爷眼眶都充血了,脑袋嗡嗡作响,看着手里捏着的柔弱小人儿,他满腹愤怒不知如何宣泄。
兽血激动沸腾着。
这个女人总是喜欢逆着他,三年前是,三年后还是。
欠收拾的东西!
他想狠狠蹂躏她尖利的小嘴儿,想扯烂她的衣服将她压在身下,想毫不犹豫地进穿她的身体,让她喊叫、臣服、求饶……
甚至一只手已经攥紧了她的领口。
罪恶的想法,不过是一念之间。
她可以被捧在掌心儿里,也可毁在他手里。
看到她惊恐的眸子,他最终还是松了手,转身,愤然地离开,经过幼儿房时才注意到里面早已响起的震天哭声。
心里一刺,他开门走了进去,玛丽正哄着被他们吵架声吓哭的菠萝,咧开的小嘴儿不停喊着“妈咪,爹地”,可笑的是,“爹地”并不是在喊他,在菠萝眼里他始终不过是个“山山”。
对祁佳硕的怒意又加深了一分。
两岁多的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而且菠萝认人能力惊人,该如何让菠萝清楚他才是真正的爹地?
项野走过去想要抱他,却遭到了拒绝,刚发了脾气身上戾气太重菠萝能感受得到。
闭了闭眼,深呼吸,准备再次尝试。
这时施乐正好冲进来,连看也没看他一眼便一把从他手中夺走了菠萝。
菠萝小短胳膊环上施乐的脖子,委屈地将哭花的小脸儿埋进她的颈窝,喃喃地,“妈咪,呜呜……,山山……是……坏人。”
项野默了。
是,他是坏人,他是暴君,他霸道,他专制,可他不过是希望是自己儿子的妈咪心里只有爹地一个人,他真的错了吗?
当晚,项野没有留在公寓,而是回了喜来登大酒店。
次日一早他便坐专机回y国了,这是本来就有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