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哎……”
“哎……哎……哎……”
施乐敲了一下菲比的脑袋,“你再哎哎哎,下巴就要哎掉了。”
菲比盘腿坐在床头,颓丧地揉着自己的波浪长发,“我不哎不知道干什么了,我无聊,我闹心,我郁闷,我抑郁,我想死……”
“你这些毛病可以总结为一种病。”
“什么病?”
“相思病!”
白天男人都出去工作了,家里就只有施乐,薇安和阿贝,菲比毕业典礼之后紧接着就去了欧洲购物,本来想带上施乐一起,但施乐一来对奢侈品没什么兴趣,二来想陪儿子便没跟着,等菲比这一回来可好,把她这里当成吐槽基地了,整天赖在这里要死要活。
施乐从床尾绕到另一侧,递给菲比一碟阿贝做的慕斯蛋糕,然后坐在她身边。
“小心点吃哦,要是弄到床上,你哥会杀了我。”
菲比不屑地一撇嘴,“他现在连大声吼你都不敢,怎么可能会杀了你。哎……,想不到我哈迪斯冥王一般的老哥,有一天竟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施乐掀唇刚想替项野说两句好话,菲比眨着长长的睫毛,黯然开口,“屎了姐姐我好羡慕你啊,我多希望他也能这么对我。”
施乐心里默了默,有时候看见菲比这样也觉得她挺可怜的,人生最大的无奈便是做不了自己,作为路易斯家的女儿,皇室亲戚,每天除了承受父母压力之外,还要在面对社会时戴上伪装的面具,而真正想要的东西又被哥哥扼杀。
施乐勉强笑了笑,“你是没看见我以前有多苦逼,那时候被他欺负得都没人身自由了,现在好不容易才好一点,所以啊,这就叫做……风水轮流转!”
“什么转?”
“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什么东西?”
“就是此一时彼一时。”
“……”
望着菲比茫然的眼神,施乐放弃解释了,“算了,咱俩还是讲英文吧。”
菲比急忙反对,“不行!我要跟你练中文,不然我有时候听不懂大军哥在讲什么。”
施乐好笑地看着这丫头,自信的眼睛里好像就没有失败两个字,那种势在必得的执着劲儿,用在谁身上恐怕都难以招架。不过想想逍遥姐和文森叔之间的遗憾,又想到李阳以胶皮糖一般的攻势抱得美人归,施乐发觉,有时候对待感情还真得有点儿不怕死的劲头。
“你真那么喜欢大军哥?”
菲比忙不迭地点头,差点噎着,“除了我哥就是他啦。”
“那你觉得大军哥喜欢你吗?”
“我……不知道,他对我一直很好,可是我发现他对每个女人都不错,所以我分不出来。”
“这样啊……”
施乐搔了搔脸蛋,也为难了,对于感情她也是个半吊子,一时半会儿她还真想不出来怎么去验证邵军对菲比有没有意思。
吭哧了一会儿,她把自己身上仅有的那么点经验分享给了菲比,“我觉得如果这个男人真的喜欢你,就是无论他有多忙,他在做什么,只要你有事,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赶来帮你。”
菲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她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去找邵军的,一个电话打给老哥就迎刃而解了。
不知想通了什么,她惬意地躺倒在床上,伸展着四肢,“我明白啦!”
“你真明白了?”施乐连自己都不确定。
“嗯!”
施乐倒是希望能如此,就怕她弄巧成拙反而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想了想,她觉得还是补救一下吧,“菲比,你觉得能和一个男人揪扯不轻的是什么?”
菲比思考了几秒,转头看着她,“ròu_tǐ?”
“咳!你还真直接!还有呢?”
“结婚证?”
施乐无奈地摇头,“菲比,我看你平时挺聪明的啊,怎么关键时刻脑残了,再想!”
菲比杏眼一眯,“姐姐,脑残这个词我懂。”
“都结婚了还需要用揪扯不轻这个词么?”
“那是什么啊?”菲比蹭地坐起来,蹙着眉头,摸着下巴,看看明亮的窗外,又看了看施乐神秘兮兮的脸,突然,她眉头一扬,“啊,我知道了!”
“菲……”
施乐还没来得及跟她说下句,菲比已经跳下床,弯腰亲了她一口,然后箭一般的冲出去了。
“多谢姐姐,我这就去办!”
“去办什么啊?喂~!”
菲比风一般地飘走了,施乐笑着摇了摇头。
没想到,她只是无意识地一转头,小脸儿瞬间扭曲了,雪白的床单上撒得到处都是黑色蛋糕渣滓,被菲比刚才那么一躺,全被压得扁扁的与床单融为一体,陷入了床褥……
“我靠,菲比你害死我了!”
项爷晚上回家,一进到卧室,他那只灵敏的鼻子就工作了,对着卧室深呼吸一口气,紧接着锐利的眸子眯成一条缝,“又在卧室里吃东西!”
“嘿嘿……,怎么可能呢!”施乐狗腿地走过来,站在男人身后,像任何家里的贤内助一样,将男人的西服脱下来,搭在手臂上,然后又转到前面,给他解领带。
一边解,一边心里感叹,这副衣服架子似的身板真心好得没话说,胸肌结实、棱角明显,但又不会太壮将衬衫撑得没了形状,肩宽背壮,是那种正反面看了都有想扑上去狠狠抱住,感受一下这身体力度的冲动。
唯一可惜的一点,这男人一身漂亮的肌肉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