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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邵言认真的看着绍宁,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自责。
眼前这女孩,干净单纯的让人心疼,她明明小小年纪承受了那么多,可心里却依旧向往阳光,长大了以后也是一样,并没有因为仇恨而蒙蔽住自己的双眼,也没有自甘堕落和对不起自己。
偏偏她的善良和干净没有人保护,导致绍家那三个吃人血肉还大言不惭的吸血鬼一次次的欺负绍宁,欺负到头上不说,不拿她的命当人命,觉得她命如草芥,这是符邵言觉得无法忍受的。
她的母亲固然是个比较脆弱的人,可心里的毛病哪里是预防能预防的住的?估计连楚歌自己都并不知道自己心里的病有多严重,绍振奇在她活着时,从她的指缝中明着暗着抠走了不少公司的掌管权,直到最后楚歌的公司完全变成了绍振奇的公司,她病入膏肓没人给医治,她死后女儿任人宰割,这些是她们母女的错吗?并不是。
绍振奇实在不是个人,但这种事讲究一个巴掌拍不响,绍振奇不是个好东西,张美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两个人渣凑在一起还来了个一拍即合,而生长在这样坏境中的绍蓉,自然也不是什么心善之辈。
把母亲看做自己的白月光,看做自己的底线,绍宁从来不会觉得自己可怜,可她很心疼和可怜自己的母亲,可张美洁和绍蓉两人,明明也是为人母为人女的人,有些有肉的人,偏偏要践踏绍宁的底线。在那个房子里,三人起的冲突符邵言大概都明白了。
不用绍宁说的太细致,他都明白了。
“我一会儿去一趟京公安局。”符邵言替她掖了掖被子“你知道脑袋上的伤是谁砸的吗?”
“绍蓉。”
符邵言淡淡的嗯了一声,交代她要好好吃药好好养伤,便准备出门了。
“等等。”绍宁在最后一刻抓住了他的手,问道“老大你回来不耽误工作吗?别为了我的事费心,好好表演才是重要的。”
“对于我来说,没什么事比你这件事重要。”符邵言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到门外叫孟瑾瑜进来,接着就亲自去了公安局。
许澈开着车,简单询问了一下绍宁的情况。
“伤在头上,我问了医生了,所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遗症,但是记性可能会差一些,算了,反正她的记性也没好过。”符邵言点燃了一支香烟,每每他觉得心烦意乱时,就会抽支烟平静一下思绪。
“她那几个家人可真是够恶心的了。”许澈问“那瑾瑜呢?她怎么样?”
“她挺好的,在医院里照顾人倒是也不太累。”符邵言弹了弹烟灰,问“你明明就在意人家,当面就问呗,问我来算怎么回事?我刚刚也不是没让你进去。”
许澈见自己的小心思让人一眼看穿了,十分不自然的笑了笑“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嘛。而且老大你也不是不知道,就我这个条件,哪家的女孩愿意嫁给我啊?就是她同意了她家里人也未必答应。”
“你条件怎么了?当我符邵言的助理,条件算差吗?”符邵言开着玩笑说“要不我替你到孟家提亲去?”
“别别别,老大你这可真是要害死我。”
“那小金鱼明明也对你有意思,你偏偏装看不见,别告诉我你这一辈子不想结婚?还是说有你喜欢的或者喜欢你的你也装看不见?你的条件哪也不差,没有家人你还有我,怕以后结婚了不方便,请个月嫂或者保姆就是,担心那么多做什么。”
这话说的句句在理,许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避这件事。
说白了,一直是他自己在恐惧着,恐惧着把自己的一切都扒开翻开露给孟瑾瑜看,担心孟瑾瑜看见他的真实情况后会不同意和他在一起。
但这件事在符邵言看来并没有多严重。
一脚油门的工夫,符邵言和许澈就到了。
刚刚从飞机上下来不久,两人都没歇着,唯一算舒服的事就是煲鸡汤时趁机打了一会儿盹儿,刚睡着不久就让闹钟声给吵醒了。这会儿的两人都有些乏累,高强度工作让他们休息的时间很少,现在又要应付很多的事,难免有些受不住。
“陈警官你好。”握过手后,符邵言详细了解了一下这个案子的事情。
有绍宁、孟瑾瑜、孟瑾恒、邻居和监控的作证,可以证明绍蓉和张美洁曾经出入过绍宁家里,但现在没法确定的,就是她们打人的这件事。
医院那边出了证明,绍宁指甲里的皮肉组织是绍蓉的,但这并不能证明绍宁头上的伤就是两人打的,而那瓶玻璃装的定制护发素也没被找到,绍宁所说的话暂时不能完全相信。
要是能证明自己造不成那样的伤也就罢了,可是伤口检验说明自己也能造成这样的伤势,而绍蓉和张美洁又死不承认,这件事就僵在这儿了。
“是这样啊。”符邵言问“你们可查到了出入小区门口的监控吗?出了小区后她们上了哪辆车?”
“监控拍到了,但是车牌号实在看不清楚。”
“很有可能她们是把凶器藏在了包里,上车后随便扔在了哪。”符邵言说“务必要查出这件事。”
陈警官点了点头“对,要是能查到凶器的所在,基本就能锁定凶手了,不然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拿走?”
“我们都清楚凶手是谁,但是找证据是你们的事。”符邵言笑了笑“我女朋友莫名其妙的进了医院,期间只有她们两个进入房间并和她发生争吵,加上她们从小时就没少欺辱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