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二土国国主少知封了胡威武一个边城城主,还是永镇的,胡威武拒绝了。
“走,进城看看”,胡威武道。
果然和城外一样,胡威武一眼看来,就没看到完整的房子,不是墙塌了,就是屋顶被掀了,或是整个房子还在燃烧,或是干脆烧没了只剩一堆灰烬。
城里最多的颜色是白色,或是门上挂着白幡,或是路人头上扎着白布,或是抬头门板或棺材出城,更是全身白。
赞哥眼尖,叫道:“那不是吁哥儿吗?”
胡威武一眼瞧去,果然是牛吁,牛吁头上也挂着白布,这是给谁带孝呢?
据胡威武所知,牛吁父亲早死了,哥哥牛完被他杀死了,太后不是亲妈,亲妈估计也死了,惟一的血亲是牛晋,牛晋也没死啊。
胡威武不知这里的风俗,是不是只有亲人长辈才这样。
“吁哥儿”,赞哥确认了,最先打招呼。
牛吁回过头,看见胡威武等人,表情有些麻木,只是微微点头,就进了旁边铺子。
胡威武等人走过去,一看是个香烛铺。
因为一行人很多,铺子不太,众人干脆也不进铺子,在外面等牛吁买了东西出来再说话。
“客官慢走”,随着铺内老板招呼,牛吁走了出来。
“吁哥儿,这是给谁带孝呢?”赞哥跟牛吁最久,感情最好,开口问道。
“张三李四”,牛吁一边答一边向城外走,也不理众人。
胡威武等人看牛吁这模样,只好也跟着牛吁一块往城外走。
“张三李四死了?”赞哥惊讶道。
张三李四从牛吁去北姜起就一路跟着牛吁,众人都不知张三李四的来历,但却知牛吁最信任这两人。
“张三李四怎么死的?”胡威武虽然已经猜到,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救我出城时死的”,牛吁简单答道。
果然如些,胡威武暗道。
看牛吁心情不好,众人也不再多问,只是跟着牛吁慢慢走。
众人不问,牛吁却主动说了。
“张三和李四是父王从五岁起安排在我身边的武术师父和保镖,他们一直跟着我,父王死了他们没有离开我,我被贬牛城他们也跟我去牛城,只是暗中保护我,从不在人前露面”,牛吁缓缓说着。
随着一行人在街上往外走,有人认出了胡威武一行,点头敬礼。
也有人红着眼睛盯着一行人,露出仇恨的目光,多是死了亲人,把罪责怪到城主头上,谁让城主引来二土大军灭城。
“我接掌王位后,他们向我辞行,说是现在我身边人手众多,足够保护安全,他们累了,想去到处看看,休息休息”,牛吁接着说。
“可恨这次去北姜,三大族长建议说这次北姜风险难测,一定要安排两个足够可靠的高手,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他们,就找到他们,对于我的要求,他们从不会拒绝”,城门到了,牛吁把手里的香烛纸钱换了个手提。
赞哥很机灵,想趁机帮牛吁提香烛,被牛吁推开了。
“出城时,张三在前,李四在后,把我包在中间往城外冲。父王妃嫔众多,子女众多,在我小时陪我的时间并不多,真正和我在一起时间最长,和我最亲的就是张三李四”,牛吁抹掉了眼角的一滴泪水。
“他们在时,我只把他们当下人看,以为他们帮我挡刀挡枪理所当然。他们走了我才发现,我的家没了,我的世界没了,再也没有一个人知道我从5岁到20岁的成长经历,原来世界上,最亲的人是一起陪你长大的人”,牛吁一边呢喃着一边往前走。
众人都默默走着,听着。
众人一直跟着牛吁走到一处山林旁,山坡下立着两个小小的坟包。
一个坟包上立着一块石牌,写着张三。
另一个坟包上也立着一块石牌,写着李四。
“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妻子儿女,他们的妻子儿女在哪里,他们的儿女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死了,不能为他们披麻带孝,只有我替他们儿女带孝了”,牛吁拿出带来的一份香烛摆好点着。
在坟前,已经有三堆燃尽的香烛。
点好香烛,牛吁坐在坟边,开始撕纸钱点纸钱,口中还在诉说着,只是声音小到没人能听见。
众人和张三李四虽然说话不多,但都共事边,经历过患难,俱都坐下来,也拿起纸钱陪牛吁慢慢烧。
没有人说话,只有青烟越升越高,伴着林间的虫鸟声。
下午接近傍晚时,众人都回到了边城。
牛吁说自己会守满七天,七天后会回边城来找胡威武,让大家不用担心。
边城的城主府已经有人收拾好,勉强能住人,大家都在城主府住下。
第二天,昨天的二土宣旨团又来求见。
“你们昨天不是回去了吗?”胡威武很奇怪。
“我们在回去的路上又接到国主派来的极速信舟的新旨意,这不又来宣旨了”,使者也很无奈。
这二土国还真落后,不要说移动音话,连固定音话都没有,传个信还用飞舟,这得多浪费灵石啊。
这还是王室,要是一般人,估计只能用骡马传信了,据说以前有门派用飞舟代替骡马传信,取了个名字叫什么飞信,说是任何信件在二土国内可以做到次天到。
结果怎么着?结果这个门派做不到一年就垮了。
原因很多,比如什么各地设卡要钱啦,各地据点被当地小混混敲诈啦,但最关键的原因还是消费力不信,二土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