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谁了?”胡威武和土强一起开口。
西亭和花鬼对视一眼,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们猜”,西亭笑完扶着桌子问道。
“不会又是西门玉吧?”胡威武想了一下,脑海里跳出一个名字。
“果然知玉美者非胡威武莫属”,西亭翘了一下大姆指。
“你还是共犯呢?”花鬼语气里带着酸意。
“你们帮我做证,我上次从康科回来后就没离开过土屯,连城都没出去”,胡威武叫屈。
“可是玉美是打着你的旗号出钮金镇抢劫的”,花鬼道。
“你怎么知道的?”胡威武问。
玉美就算写信来,也不可能打打劫的丑事写进来吧,那女人打个劫都要用精神损失费做借口。
“信上说的,她说她用代理队长的名义向西门玉募了一笔军费,如果代理队长觉得不合适,可以把钱退回去”,花鬼道。
“你的意思是信上的代理队长是指我?”胡威武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当然是你,玉美已经辞了民兵队长,你现在就是代理队长,不是你是谁”,花鬼道。
“那走,咱们去康科,把这笔钱退了,只要玉美没把钱带走”,胡威武从躺椅上站起来,又打墨镜带上了。
“不用这么麻烦”,花鬼趁机躺在了胡威武的躺椅上。
“花鬼的意思是钱现在就在你手上”,西亭补充道。
“见鬼了,我什么时候拿了玉美的钱,我从小就立志不吃软饭,这个你们是知道的”,胡威武一脸的威武不能屈。
“别,我们可不知道你小时候的事,对吧,西亭”,花鬼对西亭道。
“我倒是觉得有些女人的软饭也蛮好吃的,比如玉美”,西亭悠悠道。
“唉,没老婆的人真好”,土强一脸羡慕。
“秀萍,你拿着烧火钳做什么?”花鬼一脸惊恐望向土强身后。
“别来这一套,秀萍带诗诗复诊去了,天不黑回不来”,土强道。
“咔咔”,身后传来火钳夹动的声音,这是为了烧制枪管等器件的辅助火钳。
作为造枪行家的土强,对这些器物的声音特征太熟悉不过。
土强莫名其妙感动一丝不妙,慢慢转回头。
“扑”,土
强右膝一软,半跪在地,膝盖后面被一个硬物顶住。
“秀萍,什么时候回来的?”土强强笑道。
“就是那句‘唉,没老婆的人真好’的时候回来的”,秀萍冷冷道。
“咱们进屋说”,土强接过秀萍手中的火钳,拉着秀萍进了屋子。
胡威武三个光棍停止谈话,侧耳倾听,听了三分钟,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唉,没老婆的人真好”,花鬼道。
胡威武和西亭同时点头。
“咱们刚才说到哪了?”胡威武问。
“没有老婆的人真好”,花鬼道。
“前一句”
“吃玉美的软饭真好”,西亭道。
“再前一句的前一句”
“西门玉被抢的钱在你手上”,西亭道。
“不要给他打哑谜了,胡威武的智商已经和来克智商越来越接近,胡威武,玉美把西门玉的钱用来向我们买了连珠枪和弹药”,花鬼道。
“还是全款先付清”,西亭补充道。
“你是说玉美用我的名义抢了西门玉的钱,然后向我买了连珠枪,还先付了全款?”胡威武一字一句道。
花鬼和西亭齐齐点头:“你其实比来克聪明,来克绝对不能像你表达这么清楚”
“这个贱人”,胡威武骂了一句。
“骂人解决不了问题,这钱你还是不还,我记得初分大会好像有一条细则,禁止民兵强制摊派,强制募捐”,花鬼是参加过二次大会的。
“被你们绕晕了,所谓代理队长都是玉美自说自话,我从来没有同意。我只是个商人,有人付了我钱,向我买货,我钱到发货,我有错吗?”胡威武摇头晃脑道。
“可是你现在知道这笔钱其实是抢来的,是脏款,你还要继续做这笔买卖吗?”西亭问。
“今天下午我没来过院子里,回去睡觉了”,胡威武背着双手进了自己房间。
“有个四个字的成语,叫什么”,花鬼问。
“掩耳盗铃?”
“我也从来没在院子出现过,回去睡觉了”,花鬼从躺椅上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回了自己房间。
“难道不是掩耳盗铃,是滥竽充数?或者是城门失火?”西亭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进了帐房,准备清一下最近的帐务。
土强的屋子里传来一声奇怪的闷哼声。
第二天一早,胡威武的房门被敲响。
胡威武打开门,看到是鸟含,鸟后身后跟着两个面生的人。
“鸟含,你不是在农庄吗?进城有事找花鬼”,胡威武道。
“这事只能找你,队长”,鸟含道。
“你们到院子里坐,自己泡茶,我去刷个牙先,不是急事吧”,胡威武道。
“不急,你刷”,鸟含让开了门让胡威武出去。
鸟含对大炮商会是熟悉的,自顾自领着两人在院子里坐下,又去找了茶杯茶壶,煮了水泡了茶,喝起茶来。
跟在鸟含身后的两人是康科民兵的总务牛合和督察官包承。
“你说胡东家会答应吗?”牛合问。
鸟合给牛合包承倒上茶,最后给自己也满上,喝了一口后才道:“队长这人高深莫测,答不答应都有可能”
“你给说说好话呗,毕竟康科可是你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