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也遭人毒害了?很难治疗吗?我还不想死,救救我啊,姐。”余征吓得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跪地伸出手想抱着她的大腿哀嚎。
徐靖贤一个跨步挡住,余征就抱住他的大腿哭的好不伤心,不一会眼泪鼻涕抹满了裤腿。徐靖贤嘴角抽搐,面带嫌弃之色:“放手,一个大男人理当流血不流泪啊。”
“我这不快死了吗,哪里还管那么多。”余征不住抽噎。
“你没中毒!”柳芷月看这一团乱哭笑不得,忙说清楚,“是你脸上的三颗褐色痦子,可能有办法祛除。”
“害,吓死我了,姐。我胆子小不经吓唬啊。”余征一咕噜爬起来,殷勤小意擦去徐靖贤腿上的涕泪。徐靖贤默默站远一步,躲开他的魔掌。
“面部至关重要,因为这三颗小东西,瘦猴不知受过多少嘲笑,一直都想祛除。可是自幼寻遍了名医,尝试了种种方法也不见效果,只得放弃了。若是能药到病除,姐你就是我们两人的再世父母。”章淮双目赤红,激动嚷嚷。
“那敢情好啊,瘦猴你以后也相貌堂堂了。”徐靖贤笑容可掬。
“且容我姑且一试,有七八分把握。”柳芷月自信满满。
“姐,我相信你。尽管试试。”余征抬袖擦拭眼角泪花,心中百味俱全,更为之前花灯会的举止后悔不已。
柳芷月不假思索执笔写下两张药方,轻轻吹干墨迹。一张交给徐靖贤,交代如何制作清心修体丸。一张用镇纸摆在木桌上,自己转身在药柜前忙活起来。只见她穿梭于各种药材之前,秀手翻飞,快成一道残影,也不需要称星,随手掂量便知道份量。不一会就调弄好了一小堆药材。又从储物囊取出一个精巧紫金药鼎,通体线条流畅,流露一股古朴之意。
她催动丹田,双手变幻打出法诀,药鼎无风自动,骤然变大了几圈,悠悠悬浮在半空。砰一声指尖燃起一道细微的幽蓝火花,如同星辰在跳跃。又嗞嗞几下,火花顺着虚空萦绕满了药鼎,如一个小小的蓝月亮,越发神秘莫测。再将药材小心的分批次放进药鼎,取出一枚玉瓶倒进一股清凉水流。盖上鼎盖,变化法诀,以纯净灵力熬制,不一会儿脸上就布满了密密的汗珠。
章淮两人心中更加感动,又不敢出声打扰。两人蹲在地面,仰头凝视药鼎,仿佛看到了希望。
徐靖贤在一侧碾磨章淮的药材,心中担忧之情随着时间流逝而滋长。他拧干了一块绣帕,上前擦拭她的额头。他目不转睛,从她面纱之上弯成月牙的双眸,看出来她正以笑容安抚。
“大功告成。”柳芷月脸色苍白,不经意间微微晃了身躯,药鼎旋转着落在木桌上,犹自冒着缕缕青烟。蹲着的两人眼珠随着药鼎转移,让人无端觉得有些可怜。徐靖贤敏锐察觉到她的疲惫不堪,大步上前搀扶。
她打开药鼎,一股清列的药香扑鼻而来,隐约看见星光点点。
“瘦猴,你先躺下。”只一个眼神,徐靖贤就明白了她想做的事,将木桌上的纸笔之类物品移开。
“好勒,哎呦。”瘦猴大声叫嚷,没想到蹲了太久,双目麻木,一个颠簸,差点摔倒。
“腿麻了。”章淮不好意思的傻笑,扶着余征,两人甩了几下腿,一瘸一拐过去了。瘦猴迫不及待呈大字的躺在桌子上。
柳芷月轻柔伸出玉手,一摊闪着淡淡光华的黝黑液体从药鼎中飞出,凌空弯弯呈一条墨黑彩虹,落入手中玉瓶。
“此药名为金星点痣清膏。”她凌空点住瘦猴的穴道,从容淡定的倾倒玉瓶,点滴液体从半空垂直滴落在三颗大痦子周围,布满了大半脸颊。
“为何我动弹不得了?”余征神色紧张,蠕动身体。那三颗大痦子瞬间涨大一圈,几根凌乱杂毛,又沾上黝黑液体,更显得可怖。金星点痣清膏麻痹了面部肌肉,一时难以动弹。
“此药刺激痦子,待它成熟脱落即可。但是这过程十分煎熬,我以灵力点穴,可麻痹你身体,感受不到疼楚。”柳芷月淡然解释。
“那太好了,我最怕疼怕吃药。”余征龇着大白牙,露出扯线木偶般的笑容,有点阴森森的感觉。
第二天早上,身着朝服的影杀,格外气宇轩昂,步入了东跨院菊影阁。
“今早我听见喜鹊叫唤,原来是喻示大人贵客临门那。”孟星河潇洒摇扇笑道。
“影指挥使,他一向油嘴滑舌,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慕容惜霜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诸位,蛊毒已解开,此事也算告一段落,我就此告辞。”影杀从容行礼。
“不敢当,影指挥使心怀苍生,这些天辛苦了。”慕容承平欣然回礼。
“指挥使,不知可否告知香菡等人将如何处置?”徐靖贤面含担忧。
“我也要回去跟上头复命,由上面定夺。香菡姑娘将功赎罪,我会尽量说些好话,减轻她的处罚。”影杀翘起手指了指天。
“那在下替香菡谢过指挥使了。”徐靖贤喜出望外。
这时,门外突然跑来一个神色慌张的小将,他跪地大喊:“报,属下该死,被人放跑了百越余孽。”
“怎么回事?我不是吩咐了要严加看守吗?”影杀神色一变,越发严肃,身上的冷气嗖嗖的外放,让人感觉身处数九寒天,小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属下该死。不知为何地牢禁制被人关闭,看守被迷昏,百越余孽已逃脱。属下已经吩咐手下在城内追捕,并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