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宫这段日子回到了未上山前那般清闲,古珺桐唤了湘锦将贵妃榻抬到小院中,和衣侧躺在榻浅眠。
晌午未过,侍女便领着古奉玥踏进宫门。
瞧见未稳的山水屏后古珺桐隐约卧着的身影,他有些艳羡“二妹妹日子过得神仙似的”。
其曾何时古珺桐也一并将他拒之门外过,可奈这厮无皇子的仪范,唤人抬来云梯爬上了宫院墙头。
依稀还记得她蹲在梧桐树下看着摔在地上龇牙咧嘴的古奉玥,惊吓得止了泪。
至此古奉玥便日日来寻她顽闹,这便亲近了些。
“三哥哥怎地来了?”古珺桐早以为常,眼都未睁,只懒懒的搭理他一句。
古奉玥自顾坐在石凳子上,先是急切的喝了口茶,突然笑得有抹意味深长“苏夫人办马球会,来给你送邀帖!”。
“邀帖?”闻言古珺桐蹙眉,抬手遮光微微睁眼。
现南诏已渐入冬寒,世家大族都进了备冬备节之时,这时办马会倒是稀奇。
“恩!苏家的邀帖”古奉玥将暗红的名帖放在桌上,玉扇敲桌,愈发藏不住那得意样“好事将近~”
湘诗扶着古珺桐起身,随梳理未髻的青丝,她困顿得掩嘴打了个哈欠,古奉玥却还未叨完。
“那日苏家以嫡女寒症告宴,进了父帝的眼!”古奉玥隐忍不住,手展玉扇笑得莫约猖狂。
古珺桐理好方缓步走出,便见古奉玥笑得眼中都带光,她绕过他执起桌上暗红的邀帖展开细看边道“父帝早便意订苏家,她怎避得开”。
“那日是有意的”古奉玥假作一脸惋惜道“早闻她有意顾大祭师”。
古珺桐抬眼便看古奉玥一副错过戏般,无奈摇头,她笑着将邀帖放一边问道“卿卿如何?”
“闻她依旧病待闺中”古奉玥有些幸灾乐祸,他又端起茶浅珉了一口“本殿觉应是苏将军下禁足令的”。
“偷溜被捕!”古珺桐垂眸把玩着自己净白的手指。
苏家宫宴告病,是妄图避开这风口,帝君明知其意却逆为之,是想削减苏家与顾家之势。
她突见那房檐上不断脆鸣的鹂鸟,皱了皱眉“这般~这场会便非去不可了”。
“你如此重此情分?”见她这般古奉玥似有些意外,也敛了嘴边的笑,皱眉提醒“此事已为局,妹妹且三思!”。
古珺桐婉笑着淡望他一眼,遂恍若未闻的俯礼赶人“将那鹂鸟送于三哥哥罢!哥哥慢走”
即便有官侍抬来了长撑杆,费力的将房檐上的笼子小心翼翼的接了下来。
“”古奉玥看着官侍捧着笼子中歪着脑袋盯自己的鹂鸟,再看了看凤栖阁紧闭的屋门,合扇一挥笑道“本殿不喜鸟类,放飞罢!”
“这是皇上御赐鹂鸟,南边的贡品”官侍苦着脸继续捧着不敢开笼。
“”古奉玥仰头望天一声长叹后道“妹妹好意~快送本殿宫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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