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杨淩已经确定:这胡大夫真的是给牲口治病的大夫。给人喝能用得着一盆?人一次能喝下一盆吗?
不过事实再次证明杨淩错了。
一个人喝下一盆汤很难,可灌下一盆汤还是容易的。
牤子灌药很熟练,掰开杨淩的嘴,捏着杨淩鼻子,“咕嘟咕嘟”很快把一盆汤灌了下去。
杨淩一天水米未进,这热乎乎汤进了肚真挺舒服。可是没一会儿,他的肚子就咕噜咕噜翻江倒海起来。
胡大夫听了这声音,惊道:“不好不好,牤子你快给他找个方便地方,人家这磨盘是磨米的地方,过几天尼姑躲贼回来可怎么用?”
牤子来了聪明劲儿,建议道:“大夫,庵后有条溪水,不如把他放在那,边拉边冲洗了。”
胡大夫从善如流,嫌恶的挥挥手道:“这个主意好!快快,快些把他弄走。”
牤子随手夹起杨淩就跑,这一下杨淩又痛彻心扉,可牤子哪管这些。
他一气儿跑到河边,三两下扯下杨淩僧衣,赤条条丢进溪水里,只留个光头在外面。
溪水就算是夏季也刺骨的凉。正常人躺进去都受不了,更不要说杨淩这样的重伤号了。
杨淩心里先骂一通乱开药方的胡大夫,再骂一通把他处以水刑的牤子。这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师徒俩都是害人的好手啊。
他却不知正是这害人的师徒俩,让他有了一番天大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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