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虽然写好了,他却并没有送出去。
因为这个时候,郎教授的电话一直关机。
估计是被苍蝇一般的媒体吓到了吧。
毕竟现在的他,已经成了一堆恶臭的翔,不但会招来清洁工,也会招来苍蝇。
“怪不得我老师一直很厌恶他,这家伙真的是人面兽心,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徐娴骂道。
在他们查看热搜时听到动静赶过来的薛静姝此时插口道“我有个疑问像他这种‘叫兽’,应该不是初次作案了吧?而且很可能是利用身为老师的权利,比如卡着考试成绩、毕业设计等来胁迫学生,总不可能这些女学生都是被一个七老八十的老男人吸引的吧?
这样的‘叫兽’,难道就没有被学生举报过?甚至报警?”
“唉,静姝,你想得太简单了。”路遥叹气道。
大学,向来被认为是纯洁无瑕的象牙塔。
大学生,也是一路从小学、中学的激烈竞争中脱颖而出的优秀年轻人,天之骄子,将来建设国家的栋梁之才。
不管是政府,亦或是普通人,对这个群体都是非常看重的。
所以,但凡是这种师德败坏、披着狼皮的教授,一旦被曝光,立即会受到网友的口诛笔伐。
但实际上,被曝光的很少。
而且即便有少数被曝光的,也会被学校花费财力人力压下去。
因为大部分的学校,出于对学校声誉和利益的考虑,都会选择包庇。
要不然也不会有郎教授这种潜伏十来年、祸害无数女学生的叫兽了。
不是没有受害者向学校求助或者报警。
但事情没有闹大时,很多学校都选择以保研、赔偿等方式息事宁人。
即便是知道加害者是个道貌岸然的叫兽,却依然让他们继续任教。
因为他们要考虑的是一旦处理这叫兽,学校声誉会受损,师资力量也受损,对学校发展不利。
至于受害的学生,反正又不是学校领导的女儿,无所谓。
“我们是名校,师资、声誉很重要,我们不会处理这些教师。”
“除非瞒不住。”
这是他们的一贯处理原则。
路遥突然想起了一部三哥拍的电影《一个母亲的复仇》。
这部影片改变自阿三国著名的黑公交女干案。
女儿被几名罪犯侵犯后,当地法庭却将凶手判为无罪,让他们逍遥法外,母亲无法接受这个结局,雇佣私家侦探,开始对凶手的报复。
他觉得,可以按照这个剧情拍摄这样一部电影
一个人面兽心的叫兽祸害了无数女学生,但每次被举报,都被学校领导压下,逍遥法外,继续任教。
其中一名受害者心灵受创,选择自杀。
父亲悲痛欲绝,决心为爱女复仇。
经过多年潜心策划,他成功将叫兽杀死,顺带着报复了当初包庇叫兽的一众领导,然后选择自首,震惊了整个社会。
受这个案件影响,国家出台一系列针对无德老师的惩罚举措,各个大学的领导也鲜有冒着风险包庇叫兽的行为。
路遥向来秉承“想到就要立马去做”这个信念。
于是他直接下了逐客令,将徐娴、薛静姝二人赶走,设计剧本。
熬了整整一个通宵,他才勉强将粗糙的剧本完成。
完成的一刹那,放松过来的他实在扛不住瞌睡虫的进攻,两眼一闭,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醒来时,他人已在床上,时间已是晚上。
“我靠,我这是睡了多久?”
“你醒了?”徐娴似乎一直守在门口,听到喊声,立马走进来“你都睡了一整天了,饿了吧?外面有粥,一直热着呢。赶紧去吃点吧。”
路遥翻身下床,一边穿拖鞋,一边问“我记得我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怎么醒来的时候跑床上来了?是不是你哥把我搬上来的?还帮我脱了鞋子和袜子,不说了,够义气。”
徐娴摇头“昨天从我们学校离开之后他就跑酒吧玩去了,夜不归宿,现在还没回来。”
路遥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那是谁?你们两个一起?呵呵,也够难为你俩的了,我可有一百四五十斤呢,得亏你们搬得动。”
徐娴再度摇头。
“我们可搬不动你。”
“啊?”
“是李芸。”
路遥一拍脑门“是了!我怎么把这个金刚芭比肌肉女给忘了?”
话音刚落,门外便闪出一个脑袋来。
他顿时有种仿佛被一只凶猛的食肉动物当成猎物紧盯着的感觉。
遍体生寒。
“有点饿,也有点冷,粥在哪?我要赶紧喝一碗!”
他忙不迭地说。
即便是在喝粥的时候,他也始终感觉到有双眼睛在背后死死盯着他,看得他脊背发凉。
为了摆脱这种不适感,他叫来了薛静姝,谈起昨晚上熬夜写就的剧本。
“静姝,你看看,我这个剧本怎么样?针砭时事,拍出来估计反响会很大吧?”
他得意洋洋地问。
薛静姝接过剧本,快速地浏览了一遍。
“这剧本,是昨天的郎教授事件给你的灵感?”
“不错。”
听他们这么一说,徐娴也来了兴趣。
“‘叫兽事件’给的灵感?给我康康!”
薛静姝随手将剧本递给了她。
“如果把这个剧本拍成电影,你觉得我们会不会因此迈向国际啊?”路遥半开玩笑地问。
“我们的微电影《老男孩》已经在今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