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片寂静,偶有野狗嚎叫几声,不影响这座城的沉睡。
一个穿着夜行衣的黑衣人,在房顶之上如履平地,他的轻功极好,如一片枫叶,被夜里的冷风吹拂着渡空而行。
这人的步伐极稳,踏在瓦片上无半点声响,就好似,他正在凌空滑行,并不触及瓦片分毫。
终于,到了探寻已久的客栈,黑衣人轻轻推开窗户,身子如游鱼一般窜进去,这个过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荡起了徐徐清风。
他在白日化作客人将此地查明,他的目标就在楼道尽头。
他速度溜过去,用手指戳破窗上的油纸,细细感知一番,里面果然有一人的呼吸。
这人很谨慎,在黑夜中不能知道里面人是否如旧,便掏出迷香,对着里面吹上一口。
大概等了五分钟时间,他才推开门,进去后把门合上。
疾步走到床边,果然,上面躺着一个国色天香,让他心脏剧烈加速的美丽女子。
“美人儿,你是我的了。”
他嘿嘿一笑,将人连被子一起卷起来,打开窗户,飘絮一般消失无踪影。
横梁上,白潇湘埋头昏睡,他和令狐苏肯定想不到,这个公西初夏如此谨慎,居然会使用迷烟。
隔壁房间住的是南宫音几人,他们白天悄悄过来,并不曾睡去,而是感知着一切风声草动。
公西初夏虽然轻快,但还是留下了动静。
“他来了,我们走。”方玉龙低声道。
三人冲入令狐苏的房间,可是,床上已经没人,窗户大开。
“什么情况?”
“不好,房间里有过迷烟,正在消散,恐怕令姑娘被掳走了。”南宫信大惊,他虽然更想要剑,但如果美人也能收下,那便更好。
“走,我们追上去。”
三人跳出窗户,循着可能的方向追去。至于白潇湘,依旧沉睡。
令狐苏修过九阴九阳神功,打通了全身经脉,五脏六腑不同寻常,寻常的毒药根本奈何不了他,更何况是一般的mí_yào。
公西初夏之所以能得手,不是令狐苏被迷倒了,而是他睡得太死,谁让公西初夏来得太晚,令狐苏躺在床上无所事事,迷迷糊糊中就睡去了。
而随着上下颠簸,脑袋裹在被子里不通气,令狐苏渐渐睁开眼睛。
咦?不对啊!这不是在床上。
令狐苏蓦地睁开眼,发现一片黑暗,这种感觉,很像是坐在车上。
不对,有问题。
“白潇湘?”令狐苏试探性地问,没有回应。
公西初夏知道令狐苏醒了,有点慌乱,随便寻了一家客栈,跳进去。
“谁啊!”里面有人,是一对夫妻正在歇息。
男的起床查看,被公西初夏速度点住穴道,他再将床上的女人点穴,把令狐苏放上去。
“可惜,这个太丑了。”
公西初夏摇摇头,将被点穴的女人丢地上,若是稍有姿色,可以一起玩玩。
令狐苏扒拉开被子,借着窗外的月光看清了那人面容。
他正在取下面罩,是个面容清秀,露出阴邪之色的年轻人。
“美人儿醒了。”公西初夏调笑一句,然后返身将窗户全部封死,并将那对夫妻搬运到另一边,免得看着影响心情。
令狐苏神色回转,虽不知为了到了这里,但知道掳掠他的人定是公西初夏,便不急着抓人,反正是瓮中之鳖。
“你……你是公西初夏?”
公西初夏回到床边,他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床前坐下,并不急于玩乐,而是坐下细细欣赏。他喜欢猎物惊慌失措,但又无计可施的表情。
“在下就是公西初夏,我平生所见,各式美人儿,却没人及得上姑娘。敢问姑娘,来自何处?”
“你是要放了我吗?”令狐苏缩在床角,弱弱地问。
公西初夏看到令狐苏害怕的样子,满足感爆棚,回:“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出处,等我杀死你后,会采下一缕头发,送回你的家乡安葬。也算是落叶归根。”
说完,公西初夏还一脸怅然之色,好像很有正义感的样子。
令狐苏心里骂个不停,嘴上说:“我,我,你舍得杀我吗?”
这倒是问住了公西初夏,他稍显犹豫,说:“的确不太舍得,你这么美,简直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然而,越是美丽越是该死,放心,我会让你在快活中死去,没有痛苦。”
公西初夏兴许觉得时间到了,便站起来,把椅子推到一边,开始脱衣服。
令狐苏继续说:“初夏公子,你能不能满足我一个愿望?”
公西初夏正脱掉外套,闻言点头。
“你说,只要不难,我绝对办到,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令狐苏脸上露出喜色,说:“是这样的,我想要天下第一剑,可是,天剑堡的老大要我们用你的人头换,哎呀,这可愁死我了,我从没杀过人,更何况是把你的头砍下来这等恶心之事。要不这样,你把自己的头砍下来用布包起来给我,行不?”
公西初夏有点懵,他盯着令狐苏软萌的眼神一时呆了,随后一个激灵醒悟过来,惊道:“不对,你的眼里没有丁点惧色,你在骗我,你到底是谁?”
公西初夏后退几个身位,手中握着一把铁扇。能逃过无数江湖人士的追杀,肯定有异于常人的谨慎。
“我啊!我是令潇湘,一个普通女人,怎么了,初夏公子,你不是要让我在快活中死去么,来呗,我等不及了。”令狐苏掀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