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半个时辰,还您一个新的马车。”
半个时辰后。
一辆修补的几乎看不出痕迹的马车车厢外,狂浪看着赵廷媚笑道:“兄台,您看这修补的效果如何?”
“不错啊,真有你的,”赵廷啧啧称赞,“嗯,这样吧,狂浪,我原来的车夫驾车驾的不是很稳当,一路颠得我很不舒服。要不你来帮我驾车吧,等我到了丹阳郡城,你就可以走了。”
“而且我这也是为你着想,你想啊,丹阳郡内医馆众多,你也可以顺道在那里治疗治疗你的伤势嘛。”
狂浪犹豫了片刻,委婉道:“兄台,车夫这活儿我真的干不来,要不您还是……”
“你这是要拒绝我的好意咯?”赵廷神色一冷,挑眉问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狂浪连连摇头,“只是,兄台您也说了,等修好了马车就放我走,现在却又横生枝节,我实在是不知道相信你哪句……”
赵廷见状面色一变,换了一副笑容,和蔼道:“狂浪,我周元说话一向是一个唾沫一个钉,说一不二,你难道不相信我的人品吗?”
“我……”狂浪很想说“不相信”,迟疑了许久,他才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我信!”
“可是,您能不能给我个准话儿啊,到底何时才会放我兄弟二人走?”
听着这质疑的话语,赵廷知道,狂浪对自己已然失去了所有的信任。
于是他神色肃穆的举起了四根手指,沉声道:“我周元对天发誓,若是到了丹山郡城还不放狂浪走,那就让我脚底流脓,屁股生疮,生儿子没**,娶老婆带着把儿。”
“怎样,这下你信了吧?”
狂浪见他神色如此郑重,发下的誓言又如此恶毒,心下顿时信了几分,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