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蒋璇主动道:“别怕,我没加入什么不良组织,打的是孙凯。”
车上另外三个人皆是不语,像约好了一样。
蒋璇发动车子,边开车边道:“我跟他分手半年多了,他一直缠着我,知道我找了现在的老公,更是逢人就黑我拜金,因为钱才把他给踹了,我都懒得说他,他自己烂泥扶不上墙,还怪别人提早回头是岸。”
从后视镜里看向后座的人,蒋璇笑道:“双还跟以前一样,暴脾气,上飞机之前还跟人骂了半个小时呢吧?”
程双闻言,不得不接话:“姜西不让提,就怕你心烦,你怎么知道了?”
蒋璇道:“现在这个世道真没什么秘密可言,你们在深城那边对骂,我这边就有人截图过来,我快笑死了。”
程双说:“我都快气死了,你还笑得出来。”
蒋璇说:“孙凯黑我不是一天两天,我老公早想收拾他,之前是我懒得搭理,现在他疯狗似的逮谁咬谁,我明天又要办婚礼,揍他一顿当给自己解压了,更何况他又带上姜西。”
闵姜西道:“本想等你婚礼结束,让浴池问问他的地址,我们帮你教训。”
蒋璇笑说:“你们都跟以前一样,双是风风火火,姜西是闷声干大事。”
侧头看向陆遇迟,蒋璇道:“浴池同志呢,现在怎么样?”
陆遇迟道:“还是‘同志’,变不了了。”
他一语双关,逗得车上三个女人同时勾起唇角,蒋璇说:“老天爷不公平,好男人都被好男人给抢走了。”
陆遇迟说:“少来,我就是直的你们也不肯纡尊降贵。一个眼光高的,一个眼里只有钱的,还有一个目空一切男女都不爱的。”
大家很好对号入座,程双道:“等你身家过百亿,我可以考虑考虑。”
蒋璇说:“我一个有夫之妇就不掺和了。”
闵姜西说:“等我在红尘里再摸爬滚打几年,累了就去遁入空门。”
蒋璇笑道:“姜西,你大学六年一直守身如玉,我始终觉得你是看不上学校里的人,怎么现在毕业工作还是六根清净,就没一个能入你法眼的?”
闵姜西道:“我记得心理课的冯教授曾说过一句话,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修炼到一定程度,万般造作在眼里皆是一具白骨,我现在还没达到这种登峰造极的境界,白骨是看不出来,但皮囊都一样,没什么吸引我的地方。”
程双道:“你别听冯教授的,他还不是三结三离?哦,自己把红尘戏了一溜够,转头告诉别人莫要在红尘里深陷,典型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闵姜西慢悠悠的道:“你不懂冯教授的用心良苦,他是吃了用情的苦,所以才劝大家要慎重。”
半晌没出声的陆遇迟忽然道:“有个事儿没告诉你们,我听说冯教授又要结婚了。”
蒋璇笑道:“是吗?这我
真没听说。”
程双对闵姜西道:“看见没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才是冯教授要告诉你的。”
闵姜西侧头看窗外,一脸的油盐不进,“我就不找,这辈子不结婚,你们还剩了份子钱。”
陆遇迟道:“我要是跟丁恪在一起,你们要随双份。”
几人齐声回道:“追上再说。”
蒋璇开车把人接到家里,早前她就跟闵姜西和程双打了招呼,要她们两个当伴娘,因为时间来不及,伴娘礼服是直接送来的。
银灰色的抹胸鱼尾式礼服,程双要穿一双八公分的高跟鞋才能挺起来,闵姜西光着脚试只长一点,正好穿一双舒服的小瓢鞋。
试衣服途中,蒋璇接了个电话,应该是罗定安打来的,她露出小女人的模样,嘱咐对方少喝酒,早点儿回家。
待到电话挂断,一旁三个人皆是似笑非笑的目光打量她,蒋璇说:“看什么,没见过跟老公打电话啊?”
程双道:“是没见过,我暂时没老公,姜西很可能长期没老公,浴池就更不用说了,我也不确定他的另一半是老婆还是老公。”
老同学见面分外嘴欠,说一句就要笑半天,陆遇迟不用试礼服,坐在一旁问:“你老公那边的伴郎怎么办?”
恕他实在好信儿,罗定安今年五十几了,就算他能从朋友中拔出几个没结婚的单身贵族,那得是什么年头的老腊肉了?往那一站也不般配啊。
蒋璇知道他的意思,笑着道:“本来他真想叫单身的朋友来充场面的,他的朋友我也见过不少,不吹不黑,有三十像四十的,有四十像五十的,我真心接受不了,别的不说,万一我婚礼上笑场了怎么办?”
这场面的确不敢想象,程双问:“那你们怎么决定的?”
蒋璇说:“找了他朋友的儿子们,反正我只有三个伴娘,他那边再出三个年轻人就够了。”
陆遇迟问:“靠谱吗?不行我去你家老罗那边充个数。”
蒋璇道:“我家老罗不要面子的啊?”
几人说说笑笑差不多到后半夜,明天还要早起,大家收拾一下各自回房睡觉。北方的婚礼基本都是上午场,新娘这边凌晨就要起来化妆,闵姜西跟程双五点多就爬起来跟着忙活,一直到八点零八分,新郎过来接人。
第一次见新郎,闵姜西几人的注意力都在罗定安身上,压根儿没注意身后跟着的伴郎团,但伴郎团的人却同一时间注意到闵姜西。
三个官二代,原本起个大早心里快要烦死,结果看见伴娘里的闵姜西,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