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日,项月又登门造访,一见常笑,眼里满是喜色,“用了李姑娘的药,家父的身子很快就见好了,这是项月的一点心意,请李姑娘务必要收下。”说罢,将五十两银子递给常笑。
常笑能治好项光的病,倒是让项月十分惊讶,项光的病好了,她也是真高兴,此次前来,倒是别有一番目的。
常笑摇摇头道:“项姑娘帮我解了围,我帮令尊治病,礼尚往来,怎好收你的钱。”
见常笑态度坚持,项月也不勉强,眼珠一转道:“我刚来盛京,能结识李姑娘,着实是我之幸,可否和李姑娘交个朋友?”
这话说的十分真诚,项月的大眼睛更是眨也不眨地看着常笑,生怕了她会拒绝似的。
对于这个乐于助人的女孩,她还是比较有好感的,常笑点了一下头,“当然可以。”
项月高兴坏了,握住常笑的手,道:“我今年虚岁十六,新上任的吏部尚书项光便是我的父亲,你呢!”
“我比小月大一岁,不过,我只是个平民女子,可比不得妹妹尊贵!”说话间,常笑含笑看着项月。
项月摇摇头,笑的几分俏皮,几分纯真,“姐妹之间,哪有贫贱富贵之分。我爹爹就我一个独生女儿,在这人生地不熟,有了你这个姐姐,日后可有有趣多了,到时候,姐姐别嫌我叨扰就好!”
常笑轻轻一笑,道:“不会!”
方才那句话却是有着试探之心,项月虽然出身富贵,不嫌贫爱富,实属难得,就不知她是一时好奇心作祟,还是真的性情如此,若是后者,倒是值得结交!
似想到了什么,项月又道:“对了,姐姐,最近天锦阁又进了一批新式的布匹,我想让姐姐和我一块儿去挑几块布。”
常笑有些心动,以前她也很喜欢逛街,自从来到这里,几乎没出门买过什么好东西,只是医馆还没忙完。
一旁的李大夫听了两人的话,开口道:“笑笑就去看看吧,快过年了,也挑块好布做件新衣裳!”说罢,从干瘪的钱袋里拿出仅有的几两银子递给常笑。
常笑看着李大夫粗糙的手掌里那几两银子,又是感动,又是心酸,摇头笑道:“笑笑身上还有钱,爷爷还是自己留着吧!”说罢,便和项月一起出了门。
李大夫清贫惯了,又过的节俭在,自己怎好拿他的钱,应当努力让他享福才是。
天锦阁是盛京最大的绸缎庄,仅在盛京就开了好几个分店,声音红火得很,里面的缎料花通常都是京城里最时兴也最好看的,是一家属于高等消费的绸缎店。
两人来到天锦阁,店里已经有不少的客人,大多是些姑娘小姐,或贵妇人!
项月在货架上挑布匹,常笑也在看着,这些布匹,光摸手感,就知道是上品,花样织得也精致。
项月挑了一匹藏蓝色的缎子问常笑道:“姐姐看这匹布怎么样?”
常笑看了一眼,问道:“不同的缎子适合不同的人,妹妹是给谁挑?”
项月微垂了眼,有些不好意思道:“是做给年轻男子穿的!”
常笑很快地捕捉到某种信息,打趣道:“别不是心上人吧!”
项月脸颊却有点红,反问道:“难道姐姐就没有意中人么?”
这句话却是默认自己有意中人。
常笑愣,脑海里便浮现谭雅伦温润的脸庞,笑起来颊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见她这样,项月惊呼,“那就是有了,快告诉我,姐姐的意中人是谁?”
项月嗓音急切,似是很好奇,但她的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常笑不想和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种问题,免得传到谭家,谭夫人对自己的印象更不好,便转移话题道:“小月的心上人是个读书人么?”
“姐姐怎么知道?”项月惊异,倒没怎么纠结之前的问题。
常笑眨了一下眼睛,道:“猜的!”
项月嗔怪道:“姐姐就会糊弄我!”
常笑见她撅嘴似生气,不免拉着她的手道:“好妹妹,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快跟我说说,你心上人的事儿!”
恋爱中的小女人若是找到一个闺中密友,是十分有倾诉yù_wàng的!
项月微低着头,似有些害羞,还是轻声开口,“我和他是指腹为婚,到如今已经分别十年了,此次来京,便是想和他完婚的。他是官宦人家的公子,人长得俊俏,也满腹才华,是京都女子梦寐以求的夫婿人选。我从小就喜欢他了,能够与他结成夫妻,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说这句话的时候,项月就拿眼睛偷偷看常笑。
常笑以为她是害羞,不免笑道:“如今的世道,政治联姻很少有两情相悦的,小月可要好好珍惜,努力抓住对方的心!”
项月那番话本就是带着暗示的意味,谁知常笑竟一点儿也听不出来,项月心里便纳闷。她不认识自己能理解,难道,她也不知道雅伦哥哥和自己定亲的事?
项月哪里知道,谭雅伦没告诉常笑,是想自己解决此事,最好在他和项月的婚事公开之前,扼杀在摇篮里,也免得常笑徒增烦恼。
心里几转,项月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我一定会好好抓住他,不让任何女人抢走他!”
最后这句话她说得很重,眼睛却看着常笑。
常笑没有听出端倪,只觉得这个姑娘有几分现代女子的好强。
项月家里很有钱,一旦项月看上的布匹,常笑也说不错的,她便让伙计包起来,连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