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青和李瑾出了东洋馆,便和李瑾一起上了马车,改让仆从牵着他的汗血马!这匹马经过他一个月的驯养,已经被他驯服了,寻常人经霍长青交代后能牵,但只有霍长青能骑!
瑞王见他难得凝重的脸色,一上车就问了,“什么事儿能把咱们霍小将军急成这样?”
这句话却有些玩笑意味,霍长青却没心思跟他开玩笑,只严肃道:“李姑娘出事了?”
李瑾眉头一动,神色却很平静,“什么事?”
霍长青神色严肃,语气却很焦急,“她被冤枉杀人,如今被关在刑部大牢,三日后开堂受审!”
李瑾听得直皱眉,诧异地望着霍长青,“你怎么知道她是被冤枉的!”
霍长青道:“李姑娘医者仁心,绝不会有意杀人。那个祁二公子,你还不知道,简直不是东西,平日里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还喜欢强迫良家女子!李姑娘就算和他发生冲突,错手将他杀了,也不会使出如此阴狠的手段。将他,那活儿,和双手都砍了,胸口刺了十来刀!如此丧心病狂之举,怎会是李姑娘所为!”
说到“那活儿”的时候,霍长青顿了一下,脸色便有些难看,大抵男人提到这种事,都免不了要蛋疼的!霍长青实在想象不出,常笑会这样对待一个人!
闻言,李瑾哑然失笑,“长青,这件事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别看他是个闲散王爷,到底在官场打滚惯了,看待问题,总会绕几个弯,且更具有全面性!
霍长青知道他这人爱打官腔,也没空和他扯,便道:“我来找你,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是让你想办法救李姑娘!我如今闲职在家,根本没有干涉之力,如今能救李姑娘的,就只有你了!”
李瑾一笑,摆摆手道:“我只是一个闲散王爷,可没这么大能耐从刑部救人!”
听他说这番见外的场面话,霍长青有些不可置信,怒道:“你怎么能这么说!”
李瑾这才将目光转向他,语气有些莫测,“长青,你想过没有,为什么李常笑出了这样的事情,找你的是我,而不是雅伦?”
他之所以罩着李常笑,全然是看在谭雅伦的面子,如今,谭雅伦都不管了,他有何插手的必要?且这件事就是个烂摊子,谁沾谁惹得一身腥!只要是个聪明人,都不会自找麻烦的!
霍长青很快就明白了,语气越发愤怒,“虽然我去谭府,没见着雅伦,但以雅伦的性子,必然不会放任不管。我知道谭夫人一直反对他和李姑娘,如今李姑娘出了这事儿,谭夫人必然大做文章!雅伦出不来,极有可能是被谭夫人软禁了。别说雅伦如今是迫不得已,才无法插手,就算他真的为了避嫌,不管李姑娘!就凭着李姑娘治好你我的病,为着这份恩德,和道义,我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含冤受屈,至少,也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李瑾见他义正言辞,不禁微微叹了口气,倒说了一句真话,“不是我不肯帮忙,而是此事牵扯到祁家,牵扯到皇后。我不理政事多年,也是为了明哲保身。祁康再怎么不济,也是皇后的侄子,我卷进此事,难保不得罪皇后。皇后那个女人,你也是知道的,心胸狭隘,又心思狠毒,何况,她还生了个太子,李铮的手段,连我见了都要头疼!得罪了他们母子,以后联起手来给我使绊子,以后,我还能有安生日子?更甚者,影响道皇兄对我的看法,觉得我干涉朝政,乃至于败坏礼法,若是要将我逐出京城,那怎么办?”
闻言,霍长青沉默了,毕竟是个武人,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他一心想救常笑,如何会想这么多,只两个字,仗义!
良久,霍长青开口,脸色却很臭,“这么说,你是要眼睁睁地看她死了!”
这话说出来,很看不起李瑾似的,到底哥俩好惯了,霍长青在私底下,还真没拿李瑾当什么王爷,想什么说什么,不说,什么也都写在脸上,他这个人,总结起来两个字——直爽!
李瑾被他那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无奈道:“我也没说不管,我们先弄清楚这件事,三日后,我再跟你一起去公堂听审!”
以谭雅伦的性子,哪那么容易放弃李常笑,他要是朋友,还真的无法袖手旁观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为朋友两肋插刀!
闻言,霍长青的脸色才缓和了点儿!
李瑾倏然凑近了,神神叨叨道:“长青,我说你对那个李常笑是不是过分关心了点儿!”
“有么?”霍长青不以为意。
李瑾说的斩钉截铁,“有!”
霍长青皱眉,被李瑾这么一问,心里也有些奇怪,终究不是纠结之人,念头一闪,很快便释然了,“她是雅伦的心上人,我们当初说好了,要罩着她,我关心她,有错么!”
闻言,李瑾有些无语,终于在霍长青一脸认真外加严肃的脸色下屈服了,“行,你没错,是我弄错了!”
霍长青不但正值,脑子也直,不会转弯,有时候,真是认真得让人憋屈!
开审的前一晚,项光拜访了廖府,两人在书房详谈,直到深夜,项光才从后门悄然离去……
三日后,常笑在公堂受审。
公堂肃穆,顶上悬着“明镜高悬”的匾额,刑部尚书廖文端坐在公案之后,如狼似虎的衙役分列两班,门口用木栏围住,观堂的百姓挤在门口,争相往里瞧着,柳玉熙也在其中!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