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祁天说完,转身欲走,在与萧亦初擦肩而过之时,他猛地停下脚步,侧身去看萧亦初的侧脸。
“萧亦初,你确实很有击剑天赋,加以培养,极有可能可以成为世界冠军,为国争光。但是,你输就输在有萧尤这样的养父。不过幸好,你比你那养父有远见,及早脱离了他的掌控,否则真是可惜了。”
“喂,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点!”萧亦初听到这话,顿时像只炸毛的猫一般跳了起来。
厉祁天冷冷瞪了他一眼,只是嗤鼻一笑,然后扬长而去。
厉祁天临走前的一番话让萧尤四肢百骸都觉得不舒畅,然而那家伙已经走了,他也只能将这一口恶心咽到肚子里。
“害人精,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萧尤像只愤怒的小鸡走走停停,骂骂咧咧着。
而就在他回头时,发现四只满是狐疑的眼睛正直直地盯着他,看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干嘛,你们两个干嘛这样看着我?”萧尤缩了缩脖子,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你不准备和我们说实话?”萧亦初挑眉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颜丝丝眯眼说。
“我有什么好说的,又没有骗过你们?”
颜丝丝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朝他走去:“师父啊,我们两个为了你都已经得罪了那么大一尊佛了,你难道还想瞒我们吗?”
“二十年的那场比赛,你到底因为什么错失金牌,又是为了什么宣布退役。别跟我们说什么是因为厉祁天的失误导致的,我们两不傻,不会信你的鬼话的。”
以前是他们天真,萧尤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但是现在见了厉祁天,再比较比较萧尤的不靠谱模样,他们猜也能猜出当年的事情绝对不像萧尤说的那么简单。
“事实就是这样的呀,当年的世锦赛团体赛上,和我一向不和的厉祁天是队长。在安排出场顺序时,他故意和教练建议让我和剑法跟我相克的一名对手对战,我发现以后,和他起了争执,他用利器伤了我的手,导致我无法出战,换成了替补队员上场。我为了那场比赛,准备了整整一年,可他却生生剥夺我了上场的权利,难道这样还不算害人精吗?”
萧尤说得有板有眼,完成没有了往日里不正经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像是在撒谎。
厉祁天和萧尤一向不和,再加上他那个臭脾气,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更何况当年厉祁天确实会伤了萧尤的手,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可是,萧亦初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那可是世锦赛,厉祁天为什么要在那么重要的比赛上耍弄自己的队友?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和萧尤的私人矛盾,所以不想让他上场吗?
萧尤最是了解萧亦初,当他眉头紧锁,眼眸下垂时,绝对是花了心思在思考这件事。
他眸光一动,拍了拍他的肩膀催促道:“儿子,时间不早了,人家体育中心要闭馆了,我们回去吧。你看小丝丝一脸困样,肯定是昨晚没睡好,赶紧带她回去休息休息,明天还要上课呢!”
“啊?我不困啊。”颜丝丝一脸懵逼地指着自己,知道自己又被不靠谱师父当枪使了。
不得不说,萧尤的这一招确实有效。
虽说颜丝丝现在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但是她眼睛四周那黑乎乎的黑眼圈可不是假的。
萧亦初眸中的锐气渐渐散去,整个人也在一瞬间变得柔和了起来。
是啊,小学妹昨晚可没怎么睡呢!
“回家吧。”
“对,回家吧,我昨晚也没睡好,我现在急需补觉。”萧尤一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边伸了个懒腰。
萧亦初理都不理他,带着颜丝丝朝体育中心大门走去。
原本计划的周末两天训练因为萧尤的缘故全部泡汤了,为了补训,颜丝丝与萧亦初商量以后,将时间定在了周一到周五的晚上,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一周,他们每天都会见面。
周一下午放学后,颜丝丝正在收拾东西时,唐妙可神秘兮兮地靠了过了。
“丝儿,市区有一家新酒吧营业,今晚过去超级实惠,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去玩玩?”
“我今晚要训练呢,你们去吧。”
“不是吧,还要训练。”唐妙可想到了个主意,笑嘻嘻地问,“要不然,你跟剑神请个假?就一个晚上,好不好?”
“不行,我现在发现我和他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我必须得加倍努力才行。”
昨天萧亦初和厉祁天的那场比赛着实让她感到震撼。
一个是曾经的世锦赛冠军,一个是击剑圈新秀,他们的水平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全国一流水平。
颜丝丝的梦想是要成为世界冠军,那就必须要让自己的能力上升到他们那样的高度。要想这样,就必须付出更多的时间和汗水。
唐妙可觉得像颜丝丝这样有理想有目标还有行动的“三有”青年才是新型大学生的典范,但是没理想没目标只求嗨皮至上的她只就能够在精神上给予支持,然后继续过自己糜烂的生活。
她郑重地握拳、点头:“年轻人,我看好你,努力奋斗,将来带我装逼带我飞。”
“你们好好去玩,记得早点回来,晓得吗?”
“知道啦。”唐妙可看了看颜丝丝的脸色,拖着下巴严肃道,“丝儿,你今天脸色不太好,要是觉得不舒服,千万不要勉强。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