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坚持要杀我,我好像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我可是奉公守法的!”
摩擦着手中的剑,唐源淡淡地问道,原因是为什么他自然知道,不过“king”可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没人知道,这也是他的优势。
“你、你……”谭严指着唐源支吾了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好像还真的像他说的那样,king确实什么都没做啊!
一直都在搞事情的是他们而已,可预言是不会出错的,之前的几次预言成真都已经证明了预言的准确性和真实性。
可这又是国家最高机密,也是他这个为数不多进入四阶的人才知道而已,怎么可能告诉king。
“多说无益,要想离开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吧!”
无论原因是什么,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难道他们还能坐下来喝杯茶吃个包就此和解不成,况且为了严家的面子他也不能这么做。
拼死拼活地战斗了这么久,徒弟孙女还受伤了,到头来却是自己找事,这要是传出去他老脸还往哪搁啊?
还不如死在这算了,谭严也却是有这个打算,自己也活不了多久就要寿终正寝了,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成为烈士为小艺留一个好名声。
而一旁的唐源看着老人脸上一会严肃,一会尴尬,然后又变成决绝,不去变脸真是可惜了。
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剑,唐源抚摸了上去,即使是隔着铠甲他也能感受到上面铭文的能量波动。
上面铭刻了四个【坚固】铭文,也就是说这把剑是四阶的武器,虽然特性只有坚固,这也是他最巅峰的一件作品。
即使是在老人的攻势下也没有一点裂纹,是一把不多得的武器。
看着老人脸上的神色逐渐带上了死气,唐源忍不住摇了摇头,老人的心思他不用猜也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年纪大了都是想为后人留点什么。
就像……那个老家伙一样,说什么成长,最后还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孤独地走下去。
“老头,你叫什么名字?”
“老夫谭家谭严,你想作甚?咳咳!”
说话急了点,谭严咳嗽了几声,他的年纪上去之后身体机能也开始退化了,才使出全力身体就开始跟不上了。
“谭严是吗?我记住你了,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恨,要是你把神力水晶交出来我就可以放过你。”
“怎么样?很划算吧!”
唐源的声音有些嘶哑,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不仅把头发弄成了银白色,而且喉咙在经过黑炎的灼烧后,声音也变得有些嘶哑起来。
“神力水晶?”难道king说的是无尽能源?原来他的目的是这个,绝对不能让他得逞,那东西太危险了。
“老夫没听说那东西,而且你也休想从我这拿走任何东西。”
握紧刀柄,谭严体内的内气开始疯狂运转起来,虽然这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不过已经是拼命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看着老人脸上神色先是疑惑,然后恍然,唐源嗤笑了一声,这老头还真是好懂。
不过也好,看来这里还有水晶在,今天晚上不会白跑一趟,就是不知道能有多少收获。
“山河破碎!”
谭严身体地肌肉再次膨胀一圈,不过明显只是在强撑而已,因为肌肉已经达到极限开始崩裂了,他全身都在往外飚血。
淡青色的气体透体而出,环绕在老人的身上、刀上,看上去好像是在蓄力。
就连唐源的脸色都有点凝重起来,这家伙竟然还能发出这种程度的攻击?职业者还真是不可小觑啊!
不过也就这种程度了,直感告诉他谭严接下来的攻击还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顶多就是受点轻伤而已。
“死来!”
谭严腾空持刀嘶吼着向唐源斩去,可在下一秒,他感觉自己握着刀的手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撕扯力,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攻击也打在了地上。
一道纵横五十多米,深达七米的刀痕留在地上,而造成这种破坏的老人就在中间,可他的心里面却是冰凉不已。
最强也是最后的攻击落偏了,他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他继续战斗了。
他甚至没能给进阶后的king造成任何伤害,这就要倒下了,这是何等的耻辱。
“破绽百出,这四个字就是这么用的吧!”
把剑插回腰间的剑鞘里面,唐源慢慢向老人走去。
虽然有把握接住谭严的攻击,但保守起见还是小心谨慎一点比较好,谁知道他还有什么底牌没用。
精神力达到这种高度之后,唐源已经能看到谭严攻击的缺点了,直接用强化后的念动力就能干扰他。
站在刀痕边缘,唐源默默地看着下面的老人,在他的精神感知中老人的生命力已经快要枯竭了,也就还有那种内气一样的东西吊着命,还能活几天。
“你知道飞蛾吗?谭严!这种生物为了追求光明会将自己的身体扑进火里面炙烤,人们常常用它们来比喻那些自不量力的人。”
“可虫子又有什么智慧呢?它们只会固执地追寻光明,却不知道那是一条错误的道路。”
“生命的意义并不是为了存在,而是为了燃烧,你的火焰太渺小了。”
这种家伙杀了也是脏了自己的手,唐源转身离去,他当然不会承认他在谭严的身上看到了那个老头的影子。
而谭严听到唐源的话刚想说些什么,可后脑勺一痛就失去了意识,最后耳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