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耳边传来滴水声,四周渐渐由暗变亮,滕颖缓缓睁开眼,看到挂在天花板上的一盏水晶吊灯,这是哪里?
她记得刚被管教带到医务室输液自己就昏睡过去了。
难不成是自己睡着的时候被人搀扶过来的,但是,她实在记不起监狱那间房子有这样的吊灯,而且这吊灯自己仿佛从哪里见过,似曾相识。
突然,她瞳孔放大,然后身体像触电一般惊坐起来,这里是孙玉强的卧室!自己怎么来这里了!
顾不得多想,滕颖直接跳下床,顾不得穿鞋激动的推开门,冲向前厅,一般这个时候,孙玉强都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玉强!”
前厅内发出空洞的声音,沙发上空空如也,她又朝着侧卧跑过去,推开门,“玉强!”
结果还是一样,整个房间根本没有孙玉强的影子,或者说,这间房子没有半点人气。
这里是滕颖熟悉的地方,但此时此刻却显得异常的陌生,陌生让滕颖感觉自己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
喊声过后,屋内陷入一片死寂,滕颖的心像似坠了一块千斤巨石,沉得让她喘不过气,这到底是哪里?
她打开房门,走下楼梯,映入眼帘的不再是高墙电网,而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和看不到尽头的宽阔的道路,她自由了。
看到这里,滕颖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一直牵挂的父母,“爸妈”她赤着脚,不知疲倦的奔跑在回家的路上,而这座城市就如同睡着了一般,一路上看不到半点人影,寂静的令人发憷,孤独和压抑如同洪水一般,席卷而来。
滕颖打开房门,高喊道:“爸妈,我回来了!”
......
屋内没有人回应,滕颖找寻无果,恐怖的寂静已经让滕颖几乎崩溃,此时又一股无助涌入心头,眼泪顺着眼角缓缓留下,“爸妈,你们在哪里,回答女儿好么,不要丢下女儿,求你们了,出来陪陪女儿,女儿好孤独。”
没有人回应滕颖的祈求,房间安静的可怕,哪怕是一只蚊子,一只苍蝇的声音都没有,这个世界里面只剩下滕颖自己一个人,那是一种极度的孤独感并发而来的深度恐惧,她战战兢兢,蜷缩在墙角,哽咽道:“爸妈,求你们了,出来跟女儿说说话吧,哪怕是骂我也好啊!女儿现在好孤独,好害怕!”
她的哭声与来越大,最后她嘶吼道:“爸妈,女儿错了,女儿知道错了,求你们原谅女儿吧!”
同时,她眼前突然一亮,她猛地睁开眼,转而一股极大地委屈了上来,她如同受惊的羔羊一般,起身紧紧的抱住了坐在旁边陪床的刘源,失声道:“爸妈,我错了!原谅我吧,我怕!”
刘源轻抚滕颖的头发,轻声道:“好孩子,别怕,有我呢。”
滕颖听闻,抱得更紧了,她在尽情的索取此时刘源给与她的安全感。
不知过了多久,滕颖自知失态,推离刘源的身体,用手梳理下自己头帘,“对不起。”
刘源微微一笑,“做噩梦了吧。”
滕颖点了点头,“恩。”
刘源将手搭在滕颖的手背上,轻声道:“梦到什么了跟我说说。”
“自由。”
刘源道:“哦,那怎么?”
“不是我想要的那种自由!”滕颖道。
刘源将滕颖扶躺下,将被子帮滕颖盖好,道:“好好休息,这些天就不要出工了。”
滕颖没有拒绝,“谢谢。”刘源点点头,“我还有点事儿,先离开一会儿。”
听闻,滕颖心中竟然产生一股不舍,是孩子不愿意离开大人的感觉,她想挽留,让刘源多陪她一会儿,但她说不出口,“恩。”
刘源出了门,梦溪正蹲在门口,看刘源出来,义愤填膺道:“监狱长,太不像话......”话未说完便被刘源打断,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小声点,滕颖在休息。”
梦溪也意识到自己的嗓门有些大,她压住嗓子道:“监狱长,这事儿......”
刘源摆了摆手,竟然又将梦溪的话打断,“我明白。”
刘源的脾气也是出了名的火爆,她要知道滕颖被人针对,一准大发雷霆,但今天她却异常的平静,这让梦溪有些摸不到头脑,“您明白什么啊。”
刘源道:“这事儿交给我,我来解决。”说着快步离开。
x公司
整个公司显得死气沉沉,职员们脸上布满了阴霾,张荔回来后,几乎开掉公司三分之一的员工,此时人们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小心砸了饭碗。
公司门口,一西装革履的青年走下车,他面色凝重的朝着公司的大门走去。
一名门迎走过来,“您好,请问您找谁?”
青年环顾一圈厅堂,面无表情道:“我找张荔。”
那门迎闻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这一准是被开除回来讨说法的,但还是客气的道了一句,“请问您预约了吗?”
青年看了一眼保安,道:“没有。”
“那对不起,请您离开。”保安道。
青年并不想找门迎的麻烦,他拿出手机,拨通电话,但那边只是传来忙音,一直没有人的接听。
几次之后,青年挂断电话,他对门迎道:“你帮我通报一声,说吕子杨找她。”
门迎虽然不知道吕子杨是谁,但还是象征的通报了一声,“嗯嗯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门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吕子杨,道:“跟我来。”
“谢谢了。”
秘书带吕子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