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王氏还没来得及问芝兰,楚月已完好出现在众人面前。
赵小氏当即搂抱着楚月,哭着仔细检查楚月是否受到了伤害。
楚月从门口到木院,一路上已听说了她娘所做之事,脸上竟有些羞愧,说道,“娘,二姐姐没把我怎么,回去再跟你细说。”
王氏朝两人背影翻了白眼,也不知安儿到底抽了什么风,竟还想着帮楚月!
楚安将自己关在房中不见任何人,而离夜却在营中打倒了一批又一批将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司桐是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听慕容修所述,楚安真是太过分了。
她已是离夜的妻子,怎可与旁男子如此见面,而此男子竟然还是戈冠玉!
从小到大,他还从未见过离夜如此生气,果真是被气坏了。
“慕容修,你说戈冠玉与离夜到底什么仇?”司桐想了半天问道。
慕容修转头暼了他一眼,眼神中尽是无语,说道,“这不是重点。”
离夜现在气的是楚安,气楚安为了戈冠玉竟不顾危险拦住了他。
若不是离夜及时将自己的掌气收回,楚安现在早便是凉尸一具,可他自己却遭到了反噬。
本以为他需要好好调养一番,哪知出了清雅阁门口便来了营中,集合训练。
要不是他刚才拦不住,他也至于现在坐在这里光看着。
司桐不以为然,听慕容修而言离夜的确是因为楚安而生气。可上次他们第一次见到戈冠玉时,离夜便对戈冠玉大打出手,水凌山时两人又打了起来,这次又是,着实是让人好奇。
在这之前,他与慕容修也从未听离夜提起过戈冠玉此人。
“看来我们有必要调查下戈冠玉此人。”
慕容修摇了头,说道,“离夜不愿告诉我们缘由,想必有他自己的顾虑,不必插手。”
想想也是,上次他们也问过,可离夜什么都没说。
不远处传来挨打疼叫的声音,司桐看着沈留倒在了地上,叹道,“真的要让离夜一直打下去吗?”
“打吧,等打累了将他扛回去便可。”
两人相视点了点头,此办法最好!
三人中属离夜的武功最高,他们也只能等他打累了。
只是这一打,却已是一天一夜,营中将士们惨叫连天。
然而,离夜也并非是因为打累了被他们扛回去的,而是喝酒喝的不省人事,两人这才有机会将人带回夜王府。
两人将他安置好之后,司桐从座椅上站起,义愤填膺道,“我要去找楚安谈谈!”
“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旁人”
“算了吧慕容修,你这个连个女人都没有的有什么资格说话?还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旁人最好不要插手!”司桐扭着腰嫌弃道。
“离夜的性子是如何你我都知道,而楚安与离夜半斤八两。这要是等他们两个自己解决,准能将我们所有人都给熬死!”司桐一副为孩儿操碎心的父母模样。
慕容修无话,司桐说的也是有道理,可这关他有没有女人有什么关系?
入夜,司桐悄悄潜入木院,同上次一般从窗而入。
楚安彼时正坐在书桌旁,秉烛不知在看什么,很是仔细。
司桐心里怪道,离夜都成了那副模样,这楚安倒是什么事都没有,情字果然害人啊!
待到楚安意识到房中异样,抬头只见司桐认真看着她桌上之物,不知明还点着头。
楚安瞬时将桌上东西收了起来,脸色刹白,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你什么时候来的?”楚安问道,手中捏着红香阁的账本有些紧张。
“不久不久。”司桐挥着手,似是还有些客气,指着楚安手中的账本说道,“你爹竟然将铺子交与你管,看来你比你那个哥哥更得你爹的心。”
楚安闻言松了些气,顺着司桐点了点头,问道,“不知司公子深夜来此有何要事?”
“嗯”司桐结巴着,在房中走了几个来回,不知从何开口。
来时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许多话,怎么到这儿就忘了呢?
磋躇了许久,司桐说道,“离夜他受伤了,你知道吗?”
楚安眼神闪躲着,心不在焉将手中账本胡乱藏好,脑中不断闪现清雅阁内他将她推开的一幕。
“怎么会受伤?”
“你不知道?那日他为了不伤到你将掌气强制收回,遭到反噬。后来又在营内与众将士打了一天一夜,全身布满了伤痕,还喝醉了酒,现在还没醒来呢。”
反噬?她怎么会知道,当时她都还未来得及看他一眼,只有背影而已。
既然身上有伤,为何不好好休养,又是打又是喝酒,再强悍的身子也经不起他这般折腾。
“现在如何了?”
“还能如何,躺着不省人事,大夫说要好生休养照顾,否则日后落下了病根,那可是会影响他一生的。”司桐故作严重道。
“这么严重?那我明日去看看他。”楚安担忧道。
司桐要的便是她这句话,可何须等到明日,今晚过去定是最好的。
要是明早离夜睁眼便看到楚安,保证两人什么气都消除了。
司桐想着,说道,“等不了明日了,我们现在便走吧。”
“啊?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与离夜早就拜过天地,在水凌州可也是离夜衣不解带照顾于你,你现在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楚安脸色一红,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可能不能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