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白宛如看着御书房内尚未离去的众人,说道,“此事关乎皇室脸面,还请皇上让无关人等退下。”
皇上眉间急蹙,白宛如未将事情说出便引他不喜。
纵是如此,他还是让所有人退下,只留白宛如一人。
慕容修出了御书房后并未离去,倚着御书房必经宫道站立。
同样的,白碧也遣了宫女在御书房不远处候着,交代白宛如一出来便务必将她带回德乐宫。
不久,慕容修见离夜身着玄色衣裳从远处而来,急忙上前说道,“白宛如不知同皇上说了什么,皇上刚才急召了楚安,还让召了正要出宫的张大人,还有宫内两位老嬷嬷。”
“已经进去?”
“嗯,刚进去。”
慕容修附在其耳,将刚才御书房所发生之事说了一遍。
离夜连忙朝御书房走去,等不得太监禀报便匆匆走进。
楚安正跪在地上,强忍着眼泪的模样让人怜惜。
御书房内几人都下意识纷纷朝来人看去,但却唯独她依然挺拔身子跪着。
张同与两位老嬷嬷见到夜王殿下出现不免哆嗦,而白宛如神气无比,似是觉得夜王殿下待会儿会夸奖她一般。
离夜走至楚安身侧,跪地向皇上行礼。
“夜儿,你可知朕唤你来此处是为何?”
“儿臣以为,父皇是体恤儿臣连日捉拿贼人,特意召儿臣入宫领受奖赏。”
皇上闻言抚须大笑,今日难得有了好心情,笑道,“你这招是跟馥儿学的不成?这先发制人朕不赏你些东西,倒显得朕小气!”
“儿臣多谢父皇赏赐。”离夜忙叩谢道。
白宛如见此生怕皇上忘记了她所说之事,提醒道,“皇上,两位嬷嬷已准备好了。”
皇上脸上笑容凝滞,似是有些后悔让这些人来到这。
但事已至此,若是白宛如说的是真的,这个楚安断不得成为夜儿的妻子。
“你们两个,先将云安郡主带下去。”
楚安面无表情扶膝起身,离夜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问道,“父皇要让她们带楚安去哪?”
“不过一些小事罢了,她们去去就回。”皇上心虚道。
“那儿臣陪她去。”离夜说着便拉着楚安往门口走去。
“站住!”皇上怒斥道,“这儿是皇宫,你难道还怕朕会对她做什么不利之事?”
离夜侧头未回,淡道,“父皇当然不会对她做什么,不过儿臣怕有心之人会对她做些什么!”
他口中的有心之人说的是谁再明显不过,白宛如不由恐惧。
“不可能,谁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捣乱?”皇上否定道。
离夜不肯回身,已经他的意思摆明。
要是有人想要将楚安带走,他定会随身相伴。
只是他这番行为并未让身侧女子感动,反而还挣脱了他的手,说道,“皇上说得对,夜王殿下何必担心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况皇上这也是为了你好!”
楚安转身欲要离去,离夜却并未因此停下脚步,还是跟在她身后要一同前去。
皇上刚好转的心情瞬间阴霾,捂着额头喊道,“算了算了,都给朕回来!”
白宛如焦急道,“皇上,这可关乎皇家脸面,万不得”
座上之人摆了摆手示意白宛如住口,说道,“反正不管如何云安郡主是不能嫁入夜王府,是否也不重要了。”
白宛如听着面露大喜,既然如此那要不要检查楚安是否清白之身确实是无所谓!
在灵山时明明便是她找了流寇抓走楚安,到头来竟变成楚安是受了夜王殿下的意思前往水凌山帮忙除寇。
好在她多问了那黑蜂几句,这人证可有,看楚安此次还怎么得意!
“父皇这是何意?”离夜显怒道。
皇上不想说话,指着白宛如说道,“你说!”
白宛如应声答是,便将所有事情再清清楚楚说了一遍。
“殿下,这可不是臣妇胡言乱语编排,可是有人证,张大人与付大人可也都听到了!”白宛如得意道。
离夜转头一瞥,冷声道,“你的意思,是你亲眼看到云安郡主被流寇所辱?”
“自然不是,但”
“既不曾亲眼看到,你为何敢如此肯定云安郡主无了清白?你可知北国律法如何处置污蔑郡主之人?”
“殿下明查,臣妇没有污”
“不曾亲眼看到便是口说无凭,不是污蔑是什么!”离夜步步紧逼,双眼似要将人凌迟。
“殿下息怒,此事乃是黑蜂亲口所说,他亲眼看见云安郡主与那流寇之首待了一夜。”张同忙开口说道。
离夜转而望张同,冷笑道,“黑蜂亲眼所见亲口所说?本王若是没听错的话,黑蜂可也说过他与宏王有过勾结?按你们的意思,这话自也是真的?”
张同与白宛如慌忙跪在地上求饶,此话他们可是不敢说。
离夜甩袖离去,走至楚安身侧,对着皇上说道,“父皇,还请父皇给儿臣一个公道。”
皇上半瘫在椅上,面上明显看热闹的神情,笑道,“怎么又要给你一个公道了?”
“当日儿臣在金銮殿上所说句句属实,而今日慕容府大少夫人与大理寺卿张同张大人却说出了另一番所谓真相,他们摆明在说儿臣在金銮殿上说的是谎话,乃欺君之罪!”离夜缓缓而道。
张同与白宛如一听连忙叩首求饶,她只是想让楚安这个贱人受到惩罚,怎敢对夜王殿下这般!
“皇上,夜王殿下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