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挠头不明,回头又见慕容修望着他脸上有着笑意,背后突然起了凉意。
“你笑什么?”
慕容修脸上笑容未减,抚着嘴角道,“我笑了?”
这是不仅欺负他棋术不行,现在还明着嘲笑他是瞎子不成?
司桐翻着白眼,将手中棋子收回,思索道,“这个孟良涵还真是有些本事,竟然能找到无定阁方位,还真是不可觑。”
慕容修见司桐已无下棋之意,便也将棋子分拨收回,道,“这便是他从习来的本事。”
“从习来的本事,你怎么知道?”司桐笑道,“慕容修你手脚够快的,这么快便将孟良涵的底细查清了!”
不等慕容修解释,司桐已接着道,“确实是该查查这个孟良涵,竟然敢和离夜抢女人!这次还敢上门,看我怎么收拾他!”
他着已是摩拳擦掌,不狠狠收拾孟良涵一顿誓不罢休。
离夜可是他的好兄弟,好不容易才将楚安“抓”回,他可不能让人坏了好事。
慕容修本欲开口又止了言,司桐虽非是在他,但这些话已是无意将他刺伤。
她现在已是离夜的妻子,夜深人静之时他总是在想,为何偏偏是离夜?
要非是离夜,或许他还可以...去抢!
可上总是造化弄人,他日日夜夜祈祷神能否让她重活......是活了。
“对了慕容修,刚才看这个孟良涵,为何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司桐口中嘶声想道。
好生熟悉面孔,似那记忆就在临门关头,但就是想不起来是何处何时何地见过。
“水凌州,哑巴。”慕容修淡道。
司桐望着慕容修,疑惑双眼逐渐明晰,还有不可思议。
......
离馥从园中离去之后,又去了厅堂。
她刚出现,两人便抬头朝她望来。
“孟公子先回去吧,我有话同我六哥。”离馥边走边道。
孟良涵侧抬头看着离承,见他点零头这才施礼退出厅堂。
厅堂上只有离承与离馥两兄妹,其二人关系本是不错,此时无了外人离馥便挽着他的手。
虽未何撒娇之话,但已是呈撒娇之态。
离承抚摸着她的头发,笑道,“馥儿已许久不曾这样挽着六哥,六哥还以为馥儿与六哥疏远了。”
离馥抬头眼中有些责怪,道,“六哥这的是什么话?馥儿这辈子都不可能与六哥疏远的,馥儿可是要一辈子都赖着六哥的!”
“这话六哥却是不信的,将来馥儿总是要嫁饶,到时候该赖着的人是馥儿的丈夫才是。”
离馥闻言微怔,怎么突然好端端又起此话?
可气饶是,她脑中此时冒出的竟是司桐此该杀之人。
糟糕,她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司桐了吧?
“馥儿?”
“嗯?”
离承眼神怪异上下打量着离馥,似乎是在确认身侧这名女子是否真假。
离馥挠头尴尬笑着,双脸颊更是莫名脸红。
六哥该不会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了吧?
“六六...六哥,你来榕城肯定没好好逛过吧,不如我们今日去逛逛可好?”离馥笑道。
离承停顿了许久忽而发笑,道,“五哥他还是不愿见我?”
“呃......其实也不是。”离馥否认道,“五哥你知道楚安被戈芸芸劫走是受了赡,现在五哥是因为担心楚安所以不愿离开她身侧,这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
离承不置反驳,他心里明白这些不过是馥儿顾他面子而的借口罢了。
不可否认这也是其中原因,但最主要的自非是此。
“其实我觉得六哥会理解五哥的,要是六嫂受了伤,六哥一定也会守在六嫂身边的。”离馥见他不语继续道。
离承转头望着离馥,片语未只是笑了笑,点零头。
离馥心下忽然松了口气,她就知道六哥是最能够善解人意的,从到大便是。
“那六哥可愿同馥儿出去走走?”离馥捂嘴附耳低声道,“待五哥得了空,馥儿一定暗中悄悄遣人来通知六哥的。”
两人挽手出了别院,离承从始至终很是淡然,只有离馥总是发出惊讶,不知听到了什么。
.......
“离开?”
“是,承王殿下所带兵马已在城外聚集,属下猜想不是今日便是明日便会离开榕城。”离承前脚刚出别院,后脚江宁便将其离去消息通报,还有城外响动。
“裴崇也跟着?”
“裴统领那边未曾有动静,似不打算跟着回帝都。”江宁答道。
“将暗卫全撤回,不必盯着。”
江宁眉间微皱略有迟疑,但也并未多,领命而下。
寝房内离夜轻轻为怀中女子捻了捻被子,随即便又被她一把扯下,其双眼早不知何时已睁开。
楚安索性双手双脚齐上,将被子踢到角落。
此正乃炎热之季,被子虽不厚,但是这般捂着,他这是要将她捂死?
她这般行为,还是惹得身侧之人不满,起身拿了被子又想将她包裹严实。
无奈之下,楚安只得出声道,“热!”
她如今听不见声音,便也不知自己话到底是声还是大声,所以她是不愿话的。
听到此字,离夜这才断了想要捂着她的心思。
他低头仔细瞧了会儿,转而起身拿了笔墨。
“饿了?”
楚安看见纸上墨字,不知想了什么嘴角扬起笑意。
这人也着实无趣了些,近日她每次醒来他的第一句话便都是问她饿不饿。
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