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回到寝房,离馥早已醒来。
她趴伏在窗前,双目呆滞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楚安缓缓走近道,“在想什么?”
离馥动了动身子,换了姿势继续趴伏着,叹气咬着手中馒头。
还能想什么,她的阿玉哥哥当真可怜,可她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楚安在她身后站着,低头望了她许久道,“公主,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
“能否别废话?”离馥愤恨咬着馒头。
楚安就是不曾将她当做好朋友,否则怎么可能出这般呆傻之话。
“公主现在是如何想的?”
“想什么?”离馥不满道。
“阿玉哥哥与司桐,公主是如何想的?”
这有什么好想的,司桐和她的阿玉哥哥根本比不了,离馥固执想道。
“公主现在喜欢的人,是谁?”楚安再道。
“当然是......”离馥抬头望着楚安想要将话出口,可不知怎么的在看到楚安眼神的那一刻,心中却乱了。
她喜欢的缺然是阿玉哥哥,怎么会喜欢司桐呢?
离馥忽然有些慌乱道,“上次我跟你喜欢司桐是开玩笑的,因为...因为在林中见司桐还算像是个男人,所以就夸了他几句。只是夸赞的意思,没有别的意思。”
上次她一定是被戈芸芸打严重,脑子恍惚才出那些话的。
离馥脸色极显不自然,楚安望着她笑道,“公主心中明白就好。”
“当然!”离馥大声道,似是心中不够自信而以高声辅助,好使自己以及旁人相信她口中之话。
离馥不敢去看楚安,她这句话似有别的意思。
心中明白......
“对了,忘记同公主一声,司桐今早离开安兴州,回帝都了。”
楚安站在离馥背后,明显见她身影一怔,原本正要起咬的馒头就那般停在她唇前。
“该是晚食时辰,公主一口中都不曾沾好吃的,一同去吧。”楚安道。
她转身欲要离去,离馥忽开口道,“楚安,你能不能以后别老是叫我公主公主的,我们不是朋友吗?”
楚安停下脚步,房内安静半响她侧身回道,“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有些人姐姐妹妹叫着,心底却想着要对方的命,倒不如像我们这般,称呼虽不亲密,但...好歹心里想着对方的好。”
离馥依旧坐在窗前未动,楚安出了房门。
从窗而望可以看到出了房门之人沿着廊下而走,很快便消失在转角处。
离馥颓废般倚在椅背,仰着头双眼滴溜着。
而离去的楚安,在转角后她便放慢了脚步。
离馥这句话,倒是让她想起了一个早该将之抛诸脑后之人,也不知她现在过得如何。
......
安兴州内,远不如帝都来的繁华昌盛,也不如榕城热闹有趣,各种取折郑
楚安与离馥带了楚柔与楚彦上街,按理慕容修一个男子跟着不太好,可其着是为了保护他们安危,这却是没有理由可以拒绝。
司桐要离开安兴州之时,她以为慕容修会跟着一起走的,没想他是留了下来。
她不愿慕容修跟着,其实怕他堂堂少将军会觉得尴尬,更怕两人之间尴尬。
有时候她想着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可当慕容修一出现在她视线之内,她的前额似贴了七个大字。
慕容修喜欢杨安。
又加之他与离夜之间的关系,她与他们之间的关系,楚安有时很想为自己写一出话本。
“哟,这不是五姐吗?还有七少爷!”忽从醉云楼从走出一伙计,招呼道,“姐少爷要不到二楼坐坐?”
楚柔与楚彦回到安兴州已有一年多,楚家在安兴州本算得上大户,那些人认识楚柔楚彦也非是稀罕。
只是这伙计明着招呼楚彦与楚柔两人,双眼却是不停往楚安与离馥身上瞄去,显然他是想让她们二人上楼。
自上次在城中露面后,她的身份未曾在城内暴露,而楚家本害怕惹祸上身,纵使知道也没出去。
如今她的身份,对茶馆酒馆里那些人吃酒喝茶之人而言,可算得是迷。
这要是谁家率先知道她的身份,会招来几日大生意。
旁人热情招呼心伺候,正是得楚柔心意。
此刻她如那些高门贵家姐般昂首走着,也知须得身后之人同意,回头瞥了一眼。
而伙计眼见如此领会,忙走至楚安身侧,好似他立马要知道这被城内众人猜了多日的女子身份。
他弯腰道,“两位姑娘要不上去坐坐,今日楼内有新出的菜品,二位可尝尝。”
楚安抬头打量着醉云楼,晨间刚上高阳洒落她身,脸上细绒在阳光下若隐若现,肤色白皙吹弹可破,让谁人瞧见不去遐想一番。
在伙计想入非非之际,楚安望着他道,“这酒楼,卖吗?”
伙计刚还笑呵呵的脸立马变得严肃,甚至有着凶狠之意,看了一眼她身后跟着的人,道,“姑娘这是来找茬的不成?”
离馥也是不解,忙凑近道,“楚安,这是在安兴州,不比在帝都随处都可见我们的人,行事低调些。”
“我知。”楚安回了离馥有看着醉云楼伙计道,“我是真心想买这酒楼,还劳烦这位伙计请掌柜出来商谈商谈。”
“去去去!”伙计挥着袖子赶道,“我是看在楚家的面子上才好生招呼你的,要不是因为楚家,我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这醉云楼的门你都别想进!”
伙计嘲笑道,“竟还妄想买下醉云楼,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