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张口欲言,可转念想着她此时要是回了此人,最终还是无法争得过他的口舌。
别看他平日里甚少言语,起话来真真气得她......
白日里离馥所言,她也不该脸红害羞。
离馥正如同离夜般,见她越是害羞,心中起玩闹之心更是强烈。
若这样下去,今后她举步维艰,她可不想每日沦为她们闲谈话料。
反正,她与离夜做的不过都是夫妻间该做的事,不是?
楚安心里暗定定想着,离夜已伸手贴着她的额头露出担忧。
“入秋季易感风寒,以后少在外通风凉亭上坐着。”离夜道。
楚安将头侧去,伸手想要将他的手拿下却反被握紧。
挣脱不得便不满嗔了声,“就晓得欺负我!”
“嗯,本王每每欺负安儿,都很开心。”离夜附耳轻声道。
“离夜,你可否正经些?”
楚安恼羞不已,他这些话简直......好在此时房内只有他们两人。
“安儿若是不满,也可欺负本王......”
“谁要欺负你了?你...你可查清楚了?有关城郊之外无定阁死士?”楚安见他不正经,立马问道。
离夜笑了许久缓了缓,这才认真摇头否认,道,“尚未抓到无定阁之人,但可以肯定事情与无定阁有关。”
“哦?”楚安疑惑望着他。
“无需担忧,此事交由我处理。”离夜伸手理着她被风吹乱的细发,捏了捏她的耳朵。
楚安点头微笑,双眼中却起了苦涩。
她知道帮不上他什么忙,也知道他能够将这些事处理很好,但她还是想要跟他一起。
之前她了那么多,遇事他还是只身冲在前头,将她护在身后。
慢慢来吧,此事又与无定阁有关,有许多事,他还不曾亲口告诉她。
等他愿意将心扉朝她敞开,那以后她与他便可以齐肩共进。
“这件事你来处理,那帝都的事,你是不是该同我了?”楚安道。
离夜望着她一会儿,笑道,“想必馥儿已将事都告诉了安儿,为何瞧着安儿似乎不开心?”
“谁公主告诉了我?她什么也没。”
“嗯?”
楚安略为心虚,道,“公主...公主只我已无罪释放,但我想知道其中过程细节。”
“过程细节?馥儿不曾?”
“不曾。”
离夜想了想道,“那便奇怪,我记得馥儿最是擅长此些事细节,如今倒是变了。”
“人都是会变的。”某人坚定道。
离夜心觉身侧女子有些怪异,可又不知何处奇怪,以为是他自己错觉。
有关她无罪释放,此事倒也简单。
父皇如今无法下地行走,朝事一概皆由离承代为处理,两人便联合做了一场戏。
无罪释放,朝中又有谁敢多言!
楚安万万没想到事实经过会是如此简单,她以为会是他以一己之力与朝中百官争辩不休,在帝都随时都身陷危险惊心动魄......
“你就另有其人,然后那些朝臣就相信了?”
“嗯。”离夜望着她,眼中显然在着谁敢不信?
楚安不敢置信,想了想又不甘心问道,“就没有一个人反对你所言?”
离夜闻言凑近,微微眯着双眼伸手轻抬着她的下巴,望着她道,“听安儿此言,似乎有些不甘心。”
“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她可是烧了皇宫,对皇上下药,还杀帘朝皇后与皇子之人。
若不追究前因,那她可是罪该千刀万剐株连九族,没想到就这么轻易解决了。
“父皇身侧不是本王之人,便是离承之人,因此这戏演着才容易。”
“可是裴......”
楚安欲言而止,裴崇身在安兴州,裴凌尚还在家中休养不起,皇上身边是一个自己人都不曾樱
就算偶有几名宫女太监是听他的话,那也无可奈何。
“安儿,待将安兴州此事结束,你随我回帝都。”离夜道。
楚安还陷在不敢相信之中,抬头朝他望去却见他眼中怪异,很是让人心疼。
忙道,“当然,我是你妻子,不跟着你跟谁?”
离夜眼中起着光芒,似那黑漆夜中闪闪发光的星星,伸手将眼前女子搂进怀中,那力劲生怕她离去。
“你是本王的妻,自然只能跟着本王!”
楚安也是笑着将他抱紧,从她下定决定那一刻,可就没想过要轻易放手。
两人互相紧紧依偎,忽而楚安指点着他后背道,“谁只能跟着你了?要是你对我不好,我就跟别人去!”
“你敢?”离夜搂着她的腰,直视着她道。
“殿下可试试,看我到底敢还是不敢!”楚安仰着脸,像是一被宠坏的女子。
离夜扬笑,双手轻轻用力便将人搂紧。
既是到了他身边,那他便不会有让她离开的机会。
......
皇上身子越来越差,只怕不长久了。
夜间,楚安被某人抱在怀中,双眼却精神无比毫无睡意,脑中不断想着日间离夜对她的这句话。
但她也不敢动弹,连转身换个姿势都不敢,怕吵醒了平稳睡着的身边男子。
白日里他的怪异,是因为皇上快要不行的缘故。
她早知道,离夜虽然看着冷血无情,但这些大都是他用来掩盖内心对亲情渴望。
皇宫,无定阁......
皇上要是走了,帝都必定大乱。
不是因为离夜会与离承争什么,而是无定阁想要为离夜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