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馥望着呆怔,她以为楚安该是会再说些话劝她才是,怎么就这般轻易随了她的话?
“公主既是这般高兴而泣,不如随我到花园走走?也正好公主无了婚约有了自由之身,也该是好好庆祝一番才是。”
离馥停下哭泣,脸上有了犹豫不决,怪异看着楚安。
楚安真的相信她说的话了?
也是,她就是该高高兴兴庆祝着,庆祝她与司桐终于无了婚约之锁。
“好!”离馥忽而站起拍着桌子,楚安倒是被结实吓了一跳。
离馥道,“既是如此高兴之事,我便该找个酒楼好生吃喝着!”
......
安兴州某处酒楼屋顶之上,司桐脸上青肿不一,嘴角血迹鲜明。
似乎遭了劫匪,且还是女劫匪专门劫色,否则不知如何解释他身上衣裳破裂。
饶是这般瞧着伤重,他依然一手拿着酒壶,像是几十年不曾喝酒般往口中倒去。
不像是在喝酒,像是在喝水。
也不知是因为被打了,还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的脸上红通一片。
双目迷离又有着痛苦,看着也是让人直叹摇头。
司桐喝完酒便将酒壶从屋顶扔下,离夜眼疾手快将酒壶接起,顺手扔向慕容修。
离夜满脸戾气对司桐没有好脸色,慕容修好气对司桐道,“街上来往都是百姓,你这酒壶扔下可是会出人命。”
不知司桐是否将慕容修之话听了进去,端起身侧酒壶迅速拆开,又是仰头大喝。
“本王倒是疏忽,不想你那日离开是去求了这道圣旨。”
离夜身上也有些伤痕,但与司桐相比,那不过是擦伤而已。
司桐忽傻笑了声,说道,“这道圣旨可是她一直想要的,如今她可是高兴了!”
“她想要的?难道这不也是你一直想要的?”慕容修疑惑望着司桐道。
司桐微顿,继而又呵呵笑道,“当然,这也是我一直想要的。”
慕容修认真看着他,也是叹气拿起身侧酒壶掀开。
跟着离夜从赵家出来,这两人一见二话不曾说着便打了起来。
后知后觉得知圣旨之事,又因司桐怪异不明,现在总算是明白。
酒味刚入口,耳边便传来离夜提醒道,“少喝些,你身子尚未完好。”
“唉,明明是三人行,没想最后我却成了多余之人。”司桐摇着酒壶道。
只是刚说完,某人便赏赐他一记寒冷,吓得其人往慕容修身侧躲了躲。
司桐呵呵笑道,“开个玩笑而已,别这般认真。我都被你打了一顿,现在开个玩笑都不行吗?”
“好好好,我知道错了,喝酒喝酒,这家的酒可真是不错!”他的话并未缓解某人冰山之脸,忙举着酒壶妄想转移注意力。
“为何做这种事?”离夜问道。
“什么事?”
司桐下意识不明反问道,眼角余光见离夜双眼紧紧盯着自己,忙心虚道,“你...你是说圣旨的事?这......这哪有为什么,早就想了只是没空也未找到合适理由。那时刚好有了理由也觉得不能再拖下去,免得耽误本少爷fēng_liú,所以就顺便请了圣旨。”
“离夜你也知道,自从我与公主有了婚约,我这都多久不曾去青楼了,可难受死我了。”司桐说着,似甚是委屈。
“你若想去,没人拦着你。”
“怎么可能没人拦着我,我爹我娘,还有顾丞相那三个儿子,对我可是虎视眈眈呐!”
他说的句句属实,可不知为何瞧着离夜这眼神竟起了心虚,似心中秘密被人窥探了般。
司桐感觉浑身不自在,不敢再与离夜对视,存心躲开他道,“我知道是我的错,这解除婚约一事怎么说也该由公主先提出。可是那圣旨上明明写着是我配不上公主,也算是不拂她的面子,离夜你还打我可不厚道!”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离夜望着远处道。
司桐曾流连青楼不假,可不知从何时起,他去青楼不过是为了维持他帝都fēng_liú才子名号。
这何时,早与赐婚之前。
若非如此,就算馥儿愿意嫁给司桐,他也绝不同意。
更奇怪的是,请解除婚约圣旨,这种事不是他司桐会做之事。
“那你是什么意思?”司桐大口喝着酒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像公主这般女子,与戈冠玉还是挺相配的。”
离夜与慕容修同时转头看着司桐,两人眼中皆有着同样惊讶。
司桐不曾感觉,继续说道,“戈冠玉这人像你,专情!但你俩性格又不一样,一个太冷,一个也未免太热情了些。旁人要是瞧着,还以为是我司家孩子......”
屋顶上喝了酒的男子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废话,平日里本就话多喝酒之后更是话多不行。
按他这种一壶酒三两下的功夫,以他酒量不到半个时辰定会醉死,慕容修伸手便将他手中酒壶夺过。
“司桐,你既喜欢公主为何不跟她明说?”慕容修道。
司桐想着抢酒壶,闻言怔怔望着慕容修许久,又转头瞧着离夜。
傻呵呵大笑道,“怎么可能呢?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悄悄喜欢着?本少爷要是喜欢一个女子,定是会让人写了告示,不仅那女子知道,连整个天下的人都知道!”
此地无银般笑声过后,司桐收敛了笑容,带着歉意道,“慕容修,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既不喜欢悄悄喜欢着,那便去告诉馥儿。”
“我又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