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与离馥吵得正欢无法顾及于她,直至她走出许远耳边还传来他们争吵之声。
楚安微微一笑,这两人大概会这般吵一辈子吧,就是司桐应该吵不过离馥。
“丫头。”身后戈冠玉跟上喊道。
楚安转身,见戈冠玉似有话想同她便让扶冬与海两人先退下。
扶冬与海同时看向楚安,眼中分明是不愿。
虽现在殿下与戈少主不再打架,但他毕竟是无定阁的人,还是那戈芸芸的哥哥,姐不可与他单独呆在一处。
楚安道,“放心去吧,要是他想抓我,凭着你们二人怕也拦不住他。”
两人怏怏离去,只听得海嘀咕道,“扶冬,你武功为何这么低,连戈少主都打不过。”
扶冬白了他一眼。
戈冠玉依然笑看着,楚安甚觉不自在转身慢走,道,“你想什么。”
在亭内她便觉得他有话想要同她,只不过碍于离馥与司桐两人在场不好。
戈冠玉跟着与其并排而走,道,“听今早丫头你写了封信让人送去榕城,信上写了什么?”
信?
楚安想着露出笑意道,“我想写信给谁,这信上又写了什么,关你何事?”
“行啊丫头,你这是过河拆桥!”
“我过的是哪条河?拆的又是哪座桥?”
哪条河哪座桥,要非他替她和离夜操碎了心,两人现在能这般恩爱?
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戈冠玉笑而叹气,亏她还担心这丫头给不该之人写了信会引起离夜醋味,看她这模样离夜是早知道了。
“早时我写信,他还在旁盯着呢。”楚安道。
“哦,看来是我多想了。”
“本来就是。”
她今早写的信是给孟良涵的,楚如与戈芸芸之间的关系他并不知,但她觉得他该是要知。
且是她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他,从今往后相见当真是以陌生人还要陌生。
阳关道与独木桥,各走各的。
楚如她是让人带去了县府,就凭着她放火害了人这条罪过,便足够让她在牢狱度过此生。
至于戈芸芸,她何德何能有戈冠玉这么一个哥哥?
“那失忆这件事呢?”戈冠玉突然问道。
楚安停下脚步,转身不明看着戈冠玉,他是相信楚如的话了?
戈冠玉往前继续走着,在一簇花前停下,似在观赏。
只是他根本不是喜欢观赏花之人,此时站在他儿有的只是怪异。
他抬头看着楚安道,“丫头,你当真与那杨安是好朋友吗?”
“不然呢?你觉得我在撒谎?”楚安连眼都不眨。
戈冠玉笑道,“丫头,我呢很早就将你调查了仔细,而离夜是在与你有感情后才开始调查你,很多事我是要比离夜要知道得多,也更清楚。”
他对待楚安可以很客观,但离夜却是不校
今早楚如的问题,也是他从前一直困扰着的问题。
从前的楚家二姐蛮横粗鲁得嘴不饶人,与后来的楚家二姐完全是差地别。
而且楚安要是认识杨安,凭着杨家是北国第一首富的地位,楚家老爷怎么会不上前凑个脸熟?
难道是楚安是与杨安在秘密往来?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以楚安当时在楚家的地位,她要是与杨安是好友,对她是有极大好处。
“那你到底想什么?”楚安淡道。
“我想知道,丫头是丫头吗?”戈冠玉难得认真道。
“不是。”
戈冠玉浑身绷起,看着楚安面色即刻变得难看。
“我有名字,我叫楚安,不叫丫头。”楚安笑道。
她发现,只要没有离夜在场,到这些事她一点都不怕,撒谎...也算不得撒谎。
他这个问题一点都不难回答,不管是丫头还是楚安,原本她一直都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丫头便也是丫头。
戈冠玉失笑,无奈道,“很多事情我确实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但想想丫头你也该有自己的秘密。只是......”
他笑看着楚安,停了许久道,“也没什么只是的,赶快与离夜生个孩子,我想当大伯。”
楚安红脸怒骂了句,近些日子为何总是有人催着她,实在烦让很。
不过,她肚子这么久都不曾有动静,确实是奇怪。
楚安想着心中大惊,该不会是她不能生?
“对了,依哥哥来看,待会该是有人来烦你,要不要同哥哥出去走走?”戈冠玉又恢复了一贯不正经道。
她将楚如送到县府,这楚家别人不,那三姨娘定然是会上门来的。
“那去哪儿?”楚安问道。
戈冠玉没去何处,楚安反应时已被人抓着手臂上了屋顶。
远处倚靠在廊柱下的扶冬脸色惊变,海大喊道,“来人呐,姐被戈少主抓走了!”
刚喊完海心觉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何处不对劲。
扶冬已跟上,府中暗卫也出了不少,司桐与离馥二人终于停下吵闹,但两人显然还未意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曾有何行动。
楚安也听见海大喊,道,“还是让我先与他们一声,免得待会闹起来。”
本来没有的事,要是待会儿闹到离夜那儿去,不免这两人又要打起来。
然而戈冠玉像是根本没听见她的话,带着她便消失在屋顶上。
“戈冠玉?”
“我丫头,了要叫哥哥。你要是叫我哥哥,以后久而久之不定离夜那子也会叫我哥哥的。”
楚安呵呵笑了两声,她有时候真的看不清戈冠玉心里到底是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