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夜,你相信我今晚只是个意外,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们还是按原计划,你要救慕容修,司桐还躺着昏迷不醒,离承对你虎视眈眈,还有帝都那么多麻烦事需要你处理。我想帮你,不想成为你的累赘。孟家的事既是我长处,便就让我去处理吧,我会注意安全的。”
楚安轻轻倚靠在他怀中,她想要与他齐肩并进,而不是做一个躲在他背后的女子。
“安儿......”离夜唤着她的名字,简单二字之中无尽蕴含。
“从我决定要跟你在一起,便不曾怕过什么,因为我知道有你在。现在我也想让你觉得如此,我想让你一想到我便是安心,而不是一想到我便是担心害怕。”楚安抬头望着他道,“我不想总是你保护我,让我也保护你可好?”
保护他?
心中最深处那片柔弱之地忽被人打开,此三字当真是这世上最好听之话。
离夜轻抚着她的脸,从前皇奶奶还在的时候他很安心,因为皇奶奶总是会保护他。
而现在,这是第二个愿意保护他的女子。
他能得如此真心实意对他的女子,此生夫复何求?
离夜犹豫着道,“好,本王也想当安儿身后的男子。不过安儿要答应本王,今后我不在安儿身边时,无论发生了什么,首要一定要保护自己的性命,可记住了!”
楚安面上扬起笑意,双手搂着他的肩膀迎身而上,在其唇上轻点。
她笑道,“嗯,我这条命是你的,而你的命是我的。我帮殿下好好保护这条命,殿下也要记得帮我好好保护属于我的命。”
“好!”离夜笑着凑前占她的便宜,将她倾压在下。
房内暧昧骤升,忽而楚安急急喊停将他推开道,“殿下,你我还在吵架之中,你赶紧回去才是。对了今晚你不是不能过来,我以为你该是去了别处,为何这般快便赶过来了?你刚才来时可隐了身手?可不能被承王知......唔......”
女子碎碎叨叨念着,让某人很是不满。
尤其是在这种时刻喊停,且口中竟着别的男子姓名!
又是一夜春宵,翌日楚安醒来时其人已不在,透过门窗望去其外日头高照。
楚安伸着懒腰,想起昨日离夜的答应心情大好。
这般好的机会,她一定要让离夜知晓她并非弱女子,以后才可让他安心。
昨日红沐那般轻巧进出郡主府,想必离夜他又在府上加了不少人手。
可红沐这种女人,定要抓住她的弱点才行,否则再多的人手怕都不是她对手。
......
“红栾副使,好久不见。”
楚安悠闲坐屋内软塌之上,手握着手炉取暖,身侧还烧了盆炭火,将整间屋都暖和了不少。
其下满身狼狈不堪的女子全身被缚绑跪在地上,身上早已伤痕遍布血迹斑斑点点。
她抬眼恶狠盯着楚安,就算遭了刑罚也丝毫没有意思想要求饶。
昨日扶冬前往府衙本想查看戈芸芸的消息,没想在府衙附近发想红栾行踪,便轻而易举便将她抓了。
以扶冬的功夫,红栾与戈芸芸同时出手扶冬或打不过她们,但就只是一个红栾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其实她从未想过要动红栾的念头,起来当初她在帝都做的那一切,也多得益于红栾的帮忙。
可是她又想了想,当初大家做的是钱货两清的生意,这种时候就不必讲什么人情。
红栾以肩擦去嘴角血迹,看着楚安道,“楚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安一笑道,“红栾副使别紧张,我不过是有些话想问问而已。”
“哼!有些话想要问问而已?”红栾自不信她所言。
就只是有话要问,为何以各种刑罚折磨了她一夜?
那些刑罚虽不致死或残,可是无比煎熬。
这个女人最好是现在就杀了她,否则他日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女人!
楚安在她身上打量着,竟道,“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人先折磨你,是因为我觉得待会所问之话红栾副使未必会轻易回答,所以便让人先给了红栾副使一个下马威。”
折磨只是下马威?她这话的当真是随意的很!
红栾忍气道,“那不知楚姐想问什么!”
“也不是什么问题......”楚安低头看着手炉,淡道,“就是对当年竹屋的那个女子的一切,有些好奇罢了。”
竹屋?女子?
红栾蹙眉垂头,不明楚安她为何忽然问起此事,她想做什么?
“我不明白楚姐的什么。”
“红栾副使,你我都已是老相识,也都非是那般滞滞泥泥之人,何不爽快些?若非要耗费彼此精力到最后才肯明,只怕我没这个耐心。到时候无论我对红栾副使做了什么,还请莫要生恨。”楚安道。
红栾倒是白了她一眼道,“既然楚姐了解我的为人,那便也该知道我不知,那便是不知!”
她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这个女人,不就是折磨?她从在无定阁长大,这些折磨对她来算不了什么,忍忍便就过去了!
楚安点头并未想着逼迫,抬头对扶冬道,“扶冬,我早与你过这些折磨对红栾副使来不算什么,你还是去请戈少主过来一趟,就我这儿有一桩陈年旧事想要告诉他。”
“是,姐。”扶冬转身朝门口而去。
红栾双目惊恐,布满血丝双眼死死盯着楚安,她一定要杀了这个虚伪的女人,一定要让少主好好看看这个女人真面目到底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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