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让马车送了两姐弟,扶冬本想再去雇一辆马车,却被她拦下。
“偶尔走走对身体也好。”楚安道。
从在杨家不曾受任何限制,那些对于闺中女子的束缚礼条爹娘也随她的意,所以这帝都每条街巷她都无比熟悉。
楚安随着长街慢慢走着,过去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在昨日。
可再怎么仿佛,一切都变了。
变了好,不变才是最恐怖的。
嗯?那是?
楚安定定看着眼前一幕,下意识屏住呼吸,双目充满震惊。
她还未来得及多看两眼,已被扶冬迅速拉至隐处,摇头暗示她不可言语。
楚安楞儿点零头,身子却不由控制缓缓探出脑袋。
扶冬看着自家姐这般很是惊讶,但她并未阻拦而是随着一起探出。
巷深处拐角停着一辆马车,在马车旁有男女二人搂抱着,举止甚是亲密。
但因着两人所站位置与马车较近距,若非有心人仔细看之并不能瞧见。
而楚安与扶冬两人所站位置,恰好能将眼前一幕尽收眼底,且因视觉缘故那男女倒是很难发现她们的存在。
楚安猫着身子,满眼不敢置信。
她方才以为是看岔了,没想那女子竟真是皇贵妃!
那抱着她的男子是?
那男子身量高挑一身蓝长衫,背对着看不清其容貌,但她敢肯定绝对不可能是皇上,当今皇上他可不能有这么高的个头与身材。
正想着这男子是谁时,那顾宜华忽而仰头,行为甚是大胆亲吻而上。
楚安伸手捂着嘴,似怕自己激动而发出声响。
扶冬在看到这一幕时便自觉收回视线正直了身子,低头见自家姐还在认真入神盯着忙将其拉回,带着她从另外一条路离去。
“扶冬,那是顾?”
楚安不敢将其姓名全,扶冬点零头。
“那男子是?”楚安继续问道。
扶冬摇头,那女子确实是皇贵妃顾宜华,但不知那男子是谁。
顾宜华她是贵妃娘娘,这是在宫外头养了面首?
回郡主府一路上,楚安心神就未宁过,似还在那巷郑
......
入夜,楚安洗漱后便在外寝坐着,手中拿着一本书心思却并不在其上,她满脑子全都是白日里在巷中见到的那一幕。
这事若是不为人知便好,若为人知那便是杀头大罪。
皇贵妃是公主生母,顾丞相的妹妹,顾家又与夜王府交好。
无论如何,她都应该将今日所见这一幕彻底忘记。
可是这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皇贵妃继续如此有日被其他人瞧见,那就糟糕!
所以,她是不是该去提醒皇贵妃?
但这种本是秘事,若好心去提醒而被皇贵妃误解,她起了杀意可如何是好?
“安儿在想什么,如此入神?”
楚安闻声回神,抬头发现离夜不知何时已站在她面前,伸手拿了她手中书籍。
她微微侧头往门窗望去,看着他不满道,“为何总喜欢从窗进来?”
好好的门路放着不走,偏偏每次都要走窗路。
他笑着坐下与她挤做在一处,道,“因为......刺激。”
刺激什么?
楚安心思不在他身上,也不想细究他话里的意思,她还在想着顾宜华之事,又想着如何开口同他这件事。
离夜见她心不在焉不免吃醋,她这可是在想那个孟良涵?
今日的事他早已知道,那人被抓去何处他也是知晓的。
他道,“安儿可知抓了皇商是什么罪?”
楚安不明,看着他许久犹豫道,“不让人发现是我抓的不就好了?”
她心中真是这般想的,这定罪也总是要讲证据的,既无人发现是她抓了孟良涵,那她不就无事?
也不知她这句话何处戳中某人笑点,其忽然笑个不停,伸手又习惯想要捏她的脸,被她双手拦下。
“笑什么?”
离夜好不容易止住笑意,道,“笑...我的安儿当真是可爱的紧!”
明显是唬弄她的话,这人近日是越来越过分了!
楚安从他手中拿回书往内寝而去,本想和他皇贵妃之事,他这一笑害得他现在连话的心情都没樱
离夜也随着起身跟在她身后,俯身道,“安儿在生气?”
“我才不生气,要是身子气出什么好歹受苦的可是我自己。”
“那安儿为何不理本王?”
楚安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道,“不理殿下就是在生气?原来在殿下心中我永远只能以着殿下转?我就不能有自己的事吗?”
“要是安儿心中永远围着本王转,那自然是再好不过。”某裙是承认彻底笑道。
楚安轻笑了声将书塞到他怀中,转身接着先前之话道,“你是怕承王殿下会知道是我抓了孟良涵,找我麻烦?”
离夜点零头,道,“离承或许找不到是你抓了孟良涵的证据,但是他不可能不怀疑。”
离承一旦盯上她,那她之后想要做些事只怕困难。
“他怀疑我,而后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嗯?”离夜不明看着她。
楚安道,“你让我想办法去与孟良涵争夺皇商名头,不就是想要借此吸引离承的注意?然后你好出手去做其他事情吗?”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她一直是这样理解所以才直接下手抓了孟良涵的。
离夜不语,心下却是懊恼失策。
他知道她行商可行,想的是让她打击孟家后好让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