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乐宫内,白碧身上披着三件厚袍,身子仍然止不住颤抖。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杨家人现在连尸首都找不到,怎么可能还能报仇!
一定是有人找搞鬼,有人在利用杨家人的事情在搞鬼!
白碧口中默念着,可心中还是一阵阵发虚,眼睛不停的看着四周,好像这寝房内随时都能冒出那些东西。
见着殿外一名四十上下的女子走入,忙颤打着牙齿问道,“阿丘,你说林家的事情,是是那些东西干的吗?”
丘嬷嬷端着一碗安神汤快速走到跟前,道,“当然不是,阿丘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有这种东西杀人的,想必是那些有心人借此故作玄虚罢了。”
丘嬷嬷乃白碧闺中大丫鬟,随着她一同入宫,这些年帮她扫清了不少碍眼之事。
白碧看了丘嬷嬷一眼,觉得她所说的也不无道理,可做这些事情的人又会是谁呢?
“娘娘,若是您实在害怕,不如趁着年前去一趟灵山?”
“灵山?”
“灵山距离帝都不远,这灵山道观与庙宇香火鼎盛,有求必应。娘娘若去焚香沐浴,静心在灵山上待个七天,等归来时自有灵佛随您一同,到时您还怕那些东西吗?”
白碧点着头,杨家忌日那天不正是灵山和尚与道士合力,那些东西才不敢现身!
“好,随本宫一同去见皇上,本宫要去灵山为皇上祈福,为万民祈福!”
年前半个月,宫中皇后携四妃及朝廷命妇前往佛寺为百姓祈福。
只是,大家心中都明白,此次大动阵仗祈福,不过也是因为杨家一事闹得人心惶惶。
马车上,白宛如目光呆滞,脸色惨白,眼睑下方一圈灰青,好似已多日未眠。上下牙齿一直打抖呢喃,双手合十放在身前。
一侧慕容奕轻轻将她搂进了怀里,心疼道,“灵山住持方丈已说了孩子平安无事,让我们耐心等待,放心吧。”
白宛如缓缓伸手拉紧了慕容奕的衣领,也不知她是否已将他的话听进,一直在喃喃着。
另一边,楚安与离馥同乘一马车,整个队伍中都沉浸着一股死寂哀愁,只有两人在马车内偷偷打闹玩笑着。
楚安是知道此事只是人心作怪,而离馥则觉得,她行得正坐得端,不做亏心事自然也不怕什么杨家怨魂。
“对了楚安,待会去祈福的时候我们不能站在一处,你记得帮五哥求个平安符。”
“我知道了。”楚安笑道。
“对了对了,多子符也要。”
“嗯,好。”
“求姻缘就不要了,五哥已经是你的姻缘了,但是你可以帮我求!”
“好”
到了灵山佛寺脚下,皇后与四妃先行入了大殿,其余人在外等候着。
楚安早已与离馥分开,身侧芝兰不在,此处她也无熟人,便默默站在一处观望着。
慕容府近日出了这么多事情,慕容奕也随同白宛如一同上山,此时正站在白宛如身侧。
楚安见着他便不由多看了几眼,想要仔细瞧瞧他如今的状态。
然而,不知为何那慕容奕突然转头,恰巧与她对视而上。
楚安慌忙低头,将身子都转到了别处。
是这段时间她做了太多别人眼中的恶事,所以感到心虚了?
还未来得及细想,楚安脸上便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佛寺中。
耳边出现了闹耳的嗡嗡声,也来不及反应此时发生了什么,或者该做什么。
等到她缓缓抬头,才看到眼前站着极怒的白宛如,以及不知是恼怒还是对她有着歉意的慕容奕。
“贱人,不要脸的贱人”白宛如赤红了双眼,嘴里不断骂着难听之话。
一侧脸已感到高肿,心中自有着愤怒想要一巴掌拍在白宛如的脸上。
可她却不能,此刻她若是打了白宛如那就是她的不对,这便是这些人的道理!
“慕容大少夫人,请问这是何意?”楚安忍着怒火问道。
“何意?本夫人倒是要问问你这贱人到底是何意!竟然堂而皇之勾引我的夫君,你说本夫人是不是该打你?”
楚安一声冷笑,提高了声音问道,“慕容大少夫人!凡事都要讲证据才行,您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楚安勾引了你夫君?若是没有,楚安可不愿白白受这么一巴掌!”
白宛如被慕容奕拦在怀里,怒道,“证据?刚才你故意朝我夫君看去,这不是勾引这是什么?”
“这是证据?那楚安是否可以认为,慕容大少夫人此刻如此看着楚安也是在勾引?那楚安是否也可以甩慕容大少夫人一巴掌?”
话音刚落,紧接着便又是一清脆的响声,众人都瞪大了双眼,倒吸一口冷气。
白宛如恃皇后娘娘的宠爱而骄纵蛮横,她们都是心知肚明的。往时能躲便躲,被欺负了也就算了,总归不能如何,谁让人上面有个当皇后的姑姑呢!
这位云安郡主竟然敢还手!
顷刻间,嘈杂的声音此起披伏,大多都是站在白宛如一侧指责楚安。可她却清清楚楚看到了那些人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容,分明是在看白宛如的笑话。
白宛如即刻便发起了疯,伸出双手像是要撕了楚安,只是慕容奕将人紧紧抱住这才无法碰到。
“贱人,你竟然打我!你活过来又能如何,我再杀你一次!”白宛如大喊道。
楚安任凭她骂着,往后倒退了几步。
巴掌不小心挨一次就够了,她才没那么傻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