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一道从何文丽口腔发出的冷笑,何其讽刺,何其不屑。
与此同时,身边人一声令下,来自各个地段的集团安保紧急收到命令,迅速朝这边汇拢。
人多势众,加上这里是自己的地盘,贵为集团年轻董事的何文丽,双手环抱,底气那叫一个充沛。
抬起的鼻息,恨不能戳死人。
一番沉默。
这位出身勋贵的冷血千金,再次主动开腔,并抱着挖苦的心态问道:“苏小小怕是死的骨头都不剩,你现在跳出来,是要给她伸冤?”
易青山还没吱声,何文丽又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敢找我何文丽不痛快?呵呵。”
“谢谢你,让我再一次见证到人性的下限。”易青山反常的露出一缕笑容,外相亦正亦邪。
唰唰唰!
瞧见易青山意图不轨,三十多位安保,抽出电棍扎成人墙,目不转睛随时提防。
“怎么着,要替那死不足惜的贱女出气?”
“也,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
原本自信心充足的何文丽,第二句话还没说完,瞳孔陡然瞪大,等确定自己看到的并非假象,这位年轻董事,终于出现片刻慌神。
老杨左脚踏出,足下光洁的大理石,竟然在决裂,密布开来的缝隙,像是在大地上的鲜花,这……
“你可能不清楚,我们最喜欢的就是打架,尤其是打脸。”老杨嘿嘿直笑。
众人:“……”
嘶嘶!
占地几百平的宽敞大厅,如坠冰窖,一股挥之不去的压迫感,让何文丽以及在场几十位下属,无端心惊肉跳起来。
这家伙,应该是一个很强大的古武者!
“你们拦着。”何文丽转身要走。
今日准备不充分,身边没有高手保护,归根到底还是觉得在燕京谁会与何家为敌?
尤其是跟项家定亲之后,这种感觉和自信愈发强烈。
谁知道,今天来了个这么不开眼的!
何文丽心中咬牙切齿,脚下丝毫不停。
但是,易青山仅是轻描淡写做了个拂尘的动作,拦在正前方的保安,宛若潮水般,被动冲向两侧。
何文丽根本不敢回头,快步变成快跑,到最后,竟然变得慌不择路。
轰!
近前猛然一黑的何文丽,失望抬头,一瞬息,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凝滞了。
“你,你要干什么?”
何文丽盯住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易青山,惊觉头皮发炸,汗毛倒竖。
啪!
易青山扬起一巴掌,当众扇在何文丽俊美的脸蛋上,眨眼间,五条裂开的血缝,触目惊心。
因为清脆可闻。
一整座大厅都死寂下来,人人呆若木鸡,不敢置信。
别说无关人等,感受着面部火辣辣痛意的何文丽也懵了,她努力憋住眼泪,咬牙切齿道:“你敢扇我?就因为一个死了的贱女,扇我?”
啪!
又是一巴掌掌掴。
何文丽半边脸都浮肿起来,锥骨般的痛还有一股莫大屈辱,于心头熊熊燃烧。
“一个卑微的贱女,若非我心善,没再继续找茬,否则连她的墓都掘了,今天,你竟是为她,当众掌掴我……”
啪!
易青山全程只字不言,就这么面无表情的俯视何文丽。
这一巴掌抽的何文丽大脑空白,七晕八素,连带鼻孔都在溢血,此时此刻的她,岂止狼狈?
“你,住手!”
啪!
居高临下的第四次掌掴,已经致使易青山那副纤白如雪,一尘不染的手套,沾满丝丝缕缕的血迹。
何文丽彻底怕了。
是真的怕了,四道巴掌打完,她的脸毁得快破相了,马上就要大婚,这还要她怎么风风光光完成几天后的婚礼?
“换一副。”
易青山轻描淡写吩咐老杨,随后褪下白色手套,抽空向何文丽解释:“直接肌体接触,我怕脏手。”
“……”
原来他事先戴好手套,并非装模作样,仅是忌讳会脏了自己的手?
难道,她堂堂千金大小姐,自幼出身非凡,于外人眼里,形同冰洁女神般的存在,对他而言,就这般不堪?
打她的时候,还怕脏自己的手?
“你,你太嚣张了。”何文丽声嘶力竭。
易青山歪过脑袋,慢条斯理抖开第二幅崭新的手套,似乎太紧?五指来回撑开,并拢数次,方才结束。
众人:“……”
这他妈什么人啊?
这番举措已经不能用嚣张来形容,简直霸气凛然,看似不经意的小动作,令人一阵心惊肉跳。
“她有名字。”易青山淡淡吐出四个字。
啪!
又是一巴掌。
踉踉跄跄,慌乱栽倒的何文丽,无力的瘫软在地上,等战战兢兢抬起双手,捂着血流如注的脸蛋,这下子终于学乖了,也清醒了。
“站起来。”
从出生就注定高高在上,家世不凡的何文丽,第一次对外人的话言听计从,中途不敢有半点迟疑。
“记住,她有名字。”易青山字正圆腔的重复着。
“记,记住了。”何文丽冷不丁打了道寒颤,以致于口齿结结巴巴:“她,她叫苏小小……”
啪!
又是刺人耳膜的掌掴声。
最终。
易青山留下三幅染血的手套,十六束公然摆在大厅的花圈,以及两句话。
“不用费心找我,你的婚礼,我会亲自现身。”
“你何家的家教不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