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翕音话才出口,景辰俊脸即沉,下一息已将人锢入怀中,眸色无比认真,语声亦无比认真:“以后不许这种话,你只能是我的!”
景辰的话虽然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威压和强悍,听得叶翕音不由愣住,一双明澈如山泉般的眸直望向他,怔忪中带着几分陌生和畏惧。
他每一次不高兴,周身都会散发出这种掩饰不住的,上位者特有的强大威压,令人忍不住就对他卑恭俯首。
不论他平日带她多温柔,可只要每次他不悦,这种黄贵胄特有的强大而高贵的气势,就会从他身上流泻而出,这是无法遮掩的,早已浸入骨髓的生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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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经商之人,身上怎会有如此纯粹磅礴的威?
对上叶翕音的眼神,景辰自己也是心下微惊,随即顿生懊悔。只想千般心地把她护在身侧,却没想到一个不留神,还是吓着了她。
卸去凌厉的心情,景辰眸中暖色霎时如春日青藤蔓延上来,将映在其中那娇的,面上尤带惊诧的人儿完全浸溺,深深包裹。
景辰口中发出一声低低的轻叹,其中包含了无尽的无奈,妥协,还有浓浓的包容和无尽疼惜。
抬手温柔在叶翕音背上轻轻抚慰,景辰声音低而缓:“我并非要勉强你,只是担心你离开。”
修长的手指轻轻揉碾在叶翕音蹙起的眉心,景辰略顿了顿,继而道:“我以前过的话仍算数。你喜欢做什么只管去做便是,不论你我是否完婚,我都不会勉强你做不喜之事。”
叶翕音却定定望入景辰的眸中,认真道:“不勉强,可也包括成亲?”
景辰被问地神色微滞,继而望进叶翕音如幕上繁星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终于还是轻叹一声,妥协道:“既然你暂无成亲的打算,我等着你便是。”
他还能什么?他自然是不想等的,恨不得无时不刻把她紧紧绑在身边,甚至不惜以成亲之名。
可是,眼下好不容易哄得她承认了未婚夫妻的关系,好不容易冰释前嫌,好不容易让她在他面前歇下了防备,他可不想一朝又前功尽弃。
冷清秋的没错,她是他最柔软的那根季胁,有了她,他再也无法像从前那般无忌无惮。
见他终于亲口允诺,叶翕音紧张的神色随即缓和下来,只是下一刻,却又被景辰紧紧扣入怀郑
一记软若鸿毛般的吻点在眉心,景辰低沉好听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我可以答应你暂不成亲,可是绝不许你离开。”
叶翕音正欲开口,下巴却被两根手指捏住,抬起,随即檀口便被毫不留情地覆住。辗转,霸道。流连反复许久,景辰才不舍地松开。
望着因他刚才的施为,此刻变得水润迷离的眸子,景辰再一次用那种不容置疑,冷硬霸道的口吻低沉道:“叶翕音你记住,不论你是何种身份,你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面对他这般认真又霸道的模样,叶翕音觉得自己除了乖顺点头之外,也没甚好选的。是以,这一次很顺应他意的痛快应了。
景辰见她听话,便也放她继续用饭。好不容易从他钳制中挣出来,叶翕音匆忙填饱肚子,就赶紧溜出门找刘宝升和孙乐成去了。
她可不敢再跟景辰待在一间屋子里,知道这个外人面前高冷如谪仙,私底下脸皮厚得没底线的男人,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只是叶翕音前脚刚踏出书房,景辰后脚就把晓月叫了进来。
将一只巧的竹筒交给晓月,景辰吩咐道:“将这个交给楼嘉钰。”
自上次楼嘉钰过来,得知景辰的真实身份之后,临行前便吩咐晓月,景辰这边若有任何事,可通过她联络冰绝宗给他传信。
尽管晓月惊讶于这位景公子竟然知道宗主的真实身份,不过宗主的事情她可没胆子多问。
只是楼嘉钰离开时特别叮嘱过,这件事不能让叶翕音知晓。
之后的数日,景辰几乎整日在书房中忙碌,极少见他踏出房门,只有姚湶,冷清秋,许明渊等人美日由书房内进进出出。
期间官府派人来过两次,态度皆十分和气友好。
叶翕音虽未露面,但只隔着一个屏风却将对方来意听得明白。无非是对景辰的善举大加褒奖,并鼓励其继续行施粥善举,并承诺事后给予如何的褒奖。
对于这些地方官老爷,景辰的态度仍旧如常日那般寡淡少言,甚至叶翕音从他景辰应对的语气中听出明显的轻蔑之意。
只是她想不明白,景辰就算生意做得再大,也终究还要向朝廷缴纳税银,开商号,做生意,也同样受到官府的制约和管束,为何就敢对官老爷如此轻慢。
叶翕音从对方言辞中也听出来了,几位官老爷对景辰这种傲慢的态度,多少有些不满,只是当下这种非常时期,又有求于他,也只得对他客气忍让。
只是有一则消息令叶翕音有些意外,那就是皇帝下诏,令身为皇商的翠缕胭脂坊协助官府,控制震后可能发生的瘟疫。
尽管眼下尚未发生瘟疫蔓延的现象,可是这一纸诏书却着实令翠缕胭脂坊,再一次在整个乌丰县狠狠风光了一把。
这种紧要的当口,能被皇帝亲口点名,那绝对是无上的荣光,这就明皇帝心里知道有人家这一号的存在。
皇帝御口的钦点的商号,地方官还敢为难么?
这也就是,不论这次大灾之后是否会有大的疫情发生,翠缕胭脂坊往后在大胤国内各州开分号都将仰赖这张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