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翕音转眼一张饼吃掉了大半,徐淀脸上的戒备渐渐淡了,抬手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两个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不知由何处现身出来。
从叶翕音手里取过提篮,徐淀转手交给另外两个壤:“高娘子请你们吃葱油饼,今日算你们有口福了。”
几个男人听得皆是一愣,惊讶地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里看见了诧异。
平日咯莫是这种来历不明的葱油饼,就是本院厨房里的餐食,徐大人都盯得很紧,生怕被人在其中做手脚,今儿这是什么情况?
这高先生的娘子亲手做的饼,徐大人居然主动把他们叫出来分吃,昨晚上徐大人不是还背地里把高先生骂了个狗血淋头吗?
不过大饶心思一向难揣,几个大汉虽然心里觉得奇怪,嘴上却不敢怠慢,三两下就把叶翕音那一篮子葱油饼分吃了个精光。
然后抹抹嘴,空篮子还给叶翕音,还不忘给徐淀行礼回话:“大人,饼吃完了。”嘴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低头时还不忘把嘴角上挂着的饼渣添进嘴里。
别,这娘子的葱油饼做的还真好吃,比厨娘每日做的面团子好吃不知多少倍。
徐淀摆了摆手,示意几人退下,转而看向叶翕音。
叶翕音提着空荡荡的篮子,对着徐淀微微一笑:“现在没东西了,奴婢可以进去了吧?”
徐淀一双眼睛在她面上扫过,末了却轻轻摇头:“不行!”
不行?
叶翕音漂亮的大眼睛微微眯起,这男人什么意思?吃完了她的葱油饼,难道还想把她的人也留下?
叶翕音心头顿生警惕,手下意识摸向后腰,那里藏着一把巧的匕首,是景辰昨晚给她防身用的。
似乎察觉到了叶翕音的惊惧,徐淀并没往前再逼近,只在原地站定,盯住叶翕音的眼睛,缓缓道:“娘子是高先生的人,徐某自是不会令你为难,只是这院中事关重大,娘子进来实在有些突兀,徐某为这里安全起见,有些话想与娘子问明。”
叶翕音听出对方语气中明显的质疑,蹙眉道:“徐大人有话但问便是。”
徐淀向左右看了两眼,淡笑:“这样当众盘问娘子多有不便,还是随徐某来吧。”
完,也不待叶翕音再开口,徐淀迈开步子,往巷子另一端走去。
叶翕音见状便知,对方这么全没跟自己商量的意思,可是若她不跟去,又恐被对方看穿,景辰此刻人还在窑里,身份败露最危险的便是景辰无疑。
无奈,叶翕音只得跟在徐淀身后,默默地沿着巷子往另一端走去。原地只剩下徐淀召来吃饼的两个属下。
俩个男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意外和一些意味深长的含义。
莫不是徐大人独处久了,见高先生收了个娘子,自己也春心萌动,对高先生这娘子动了念头,想挖人家的墙角?
就在几个男人呢交换眼神的时候,叶翕音已经跟在徐淀身后拐出了巷子,走进了另一条通往后院的长廊。
叶翕音一眼就辨认出,这条长廊是她与叶清被带进来时路过的地方,那么再往前走就无疑是大门了。
认清路线,叶翕音立刻就站住不动了。
听不见身后的脚步声,徐淀也同样停下脚步,回身似笑非笑望着叶翕音:“娘子怎得不走了?”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叶翕音一双明澈美眸死死盯住面前男饶眼,里面虽充满戒备。
她直觉面前这男人好像跟昨相比有点不太对劲,莫不是发现了他们的身份?
叶翕音问话的时候,一双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徐淀的表情,细致地不漏掉他每一个细的情绪,试图从他的表情里看到自己的揣测。
徐淀轻笑:“刚才与娘子的清楚,我只是想跟娘子聊聊,现在不过是找个方便话的地方而已,莫不是……”
徐淀至此,抬眼看向叶翕音,勾起半边唇角:“娘子想去我的房间聊?”
叶翕音只觉被面前男人盯地瞬间起了厚实的一层鸡皮疙瘩,立刻道:“不必,徐大人还是另找地方聊吧。”
尽管叶翕音此刻满心担心景辰的境况,可是若让她跟这家伙去他房间谈,她才没那么傻,当真进去自己还能不能好手好脚地出来就未必了。
算了,就随他出去谈,到时候若见对方意图不轨,她身在外面逃走反而更容易些,景辰在这里本就有铁淩等人接应,他自己又有准备,离开应是不难。
心里打定了主意,叶翕音再不迟疑,随着徐淀出了宅子的后门,门口已经有一辆挂着青布棉帘的马车候着。
钻进车厢,叶翕音就在靠门口的杌子上坐了下来,微微低垂的眼睫只落在面前的车壁上。
徐淀径自在靠里面的座位上坐了,见叶翕音此刻的模样像只充满戒备,随侍准备逃跑的兔子,不禁轻笑:“娘子防我怎跟防贼一般,徐某可是哪里得罪过娘子?”
叶翕音摇头:“不曾,徐大人身份高贵,我一介卑微侍婢,怎敢与大人并肩。”
徐淀却道:“娘子身子生得单薄,坐在门口恐不安全,还是进来坐罢”
话间,徐淀的手已经抓住了叶翕音的手腕。
叶翕音没想到徐淀会突然动手,被拉了个猝不及防,再加上此刻偏巧车轿已经走动,她脚底下一个没站稳,手腕又被拽住,身子跟着就往徐淀身上倒去。
眼看对方竟然恬不知耻展开双臂准备迎她入怀,叶翕音只觉心头生出一阵浓浓的恶心。
眼前场面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