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仇安浩似又想到这么,沉声道:“往后大哥再来时,你就待在这屋里!”
看着仇安浩愠怒的俊脸,琳珑不自觉勾起唇角,应了一声,低头继续上药,口中低笑:“二公子不用紧张,在你的院子里,我怎还会怕大公子?只是你要快些好起来,我自然就不用经常见他了。”
琳珑不经意的微笑,看得仇安浩不禁一怔。
想到待自己康复后琳珑就要离开,他往后又沦落让那帮蠢笨的厮侍奉,仇安浩心里突然感觉不爽,不自觉皱起剑眉。
琳珑上完了药,抬起头就见他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立刻担心询问:“可是我刚才上药弄疼了你?”
仇安浩立刻摇头,对上琳珑关切的目光,俊脸有些微红,赶紧转开话题:“今日这药感觉效用确实很明显,我刚才撑着拐杖下地,竟然未觉得有多疼。”
琳珑笑道:“这是自然,这可是音特地为你配制的膏药,自然比你先前用的那些好得多。”
仇安浩惊讶:“她何时为我配的药?”
琳珑倒了杯茶递给仇安浩,解释道:“昨日我为你上药的时候,闻着你那膏药药气实在太重,我想着你这药还要用许久,这么熏着,伤没治好,人都要给熏病了,就带了回去些给音看。”
“她琢磨了一宿,今儿清早给了我些药粉,让我和着狗髓调匀,与你先前的膏药混着用。音这方子虽不能令你的伤势马上愈合,却能减轻不少疼痛,又可压制浓烈药气,刚才见你下地,我才想起,这事儿还没顾上跟你呢。”
其实琳珑没的,还有叶翕音为了给仇安浩配制治赡药膏,特地上冰绝宗求教雷允和霓虹,只是冰绝宗是楼嘉钰的绝密,即便是仇安浩,琳珑也不便直言相告。
但拿他先前膏药回去给叶翕音看,确实是琳珑自己的主意。
“琳姑娘有心了。”仇安浩低声了句,抬眼看过去,却见琳珑拿着件他家常的衣裳,远远地坐向窗边缝补。
那衣裳本还新着,只是被他穿时不心扯开了针脚,没想到琳珑竟然留意到了。只是她一向都待人如此疏离么?坐得那么远,是怕他跟大哥一样?
仇安浩无奈一笑,伸手拿起枕边的兵法书卷,倚着床头看起来。
如此一晃半月,琳珑每日早出晚归,侍奉仇安浩十分尽力,却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疏离。
先前轩竹院的厮们都以为琳珑是想攀高枝,借着侍疾的机会机接近仇安浩。
可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却发现这位琳姑娘除了侍奉二公子起居上药,其余的但凡有身体碰触的,皆唤仇安浩平日侍奉的厮去做,能避就避得远远的,平日也不多话,轻易不管闲事。
但是做起仇安浩的事来却是认真细致,顾虑周全,渐渐的轩竹院里的下人们皆对她皆很尊重,平日遇事也爱找她商量,尤其是先前在仇安浩身边侍奉的仇吉和仇祥。
两个子最近发现一件怪事,但凡侍奉二公子不满意的地方,就去请教琳姑娘,然后按照琳姑娘的法子照做准没错!
自从琳姑娘来了之后,仇吉和仇祥发现二公子变得越来越难伺候,他俩以前做的顺风顺水,现在确感觉做什么二公子都不顺眼。而且能轻易摆平二公子各种难缠,就只有琳姑娘。
这琳姑娘以后若是离开,他们轩竹院的这些下人可咋活呢?
这一日清早,琳珑刚来到总督府,才踏进轩竹院,就听见从仇安浩的房中传出一阵低斥,还有仇吉连声赔不是的声音。
琳珑呡嘴一笑,推门走进去,由仇吉手中接过药膏:“你去吧,我来。”
话时,琳珑很自然地在仇安浩的床边坐下,将碟中的药膏细细拌匀,最后用自制的猪鬃软刷蘸着药膏,一点点轻柔地刷在仇安浩腿的伤口上。
边替他上药,琳珑边语带歉意道:“不好意思,今日过来晚了,原本我是按照以往的时辰出门的,可是听音的丫鬟她昨日腹中受凉,又闹腾的不肯吃药,我只得看着她吃下药才得出门。”
仇安浩微微皱眉,顺口问:“叶姑娘身子还好吧?”
提起叶翕音,琳珑的笑靥格外清甜:“她好好的,就是昨儿贪嘴,多吃了几口冷淘,到后半夜就开始闹肚子,我看着她喝了些暖胃药茶,已经大好了。
音啊,你别看她外人眼里无事不能的,其实私底下性格皮得很!都这大了让她吃个药,不知要费我多少口舌,哄着,劝着,真真儿是个磨人星!”
听琳珑虽然满口抱怨,眼睛里却是满满的宠溺,仇安浩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琳珑原来是哄叶翕音吃药,才来晚了,到底是她妹子比自己这个外人要紧。
就因为叶翕音顽皮不肯乖乖吃药茶,琳珑就撇下他,任由仇吉那个粗手粗脚的笨蛋给自己上药,回想刚才自己疼的呲牙咧嘴,仇安浩心头更不爽了。
琳珑始终低着头做事,没留意到仇安浩别扭的表情。
她刚才接过药碟子时有些急,没来得及绾好袖管,只随意往上一撸,此刻雪白的罗纱袖子渐渐滑落下来,好几次险些蹭在药膏上,很有些不方便。
琳珑皱了下绣眉,低斥了声“这袖子真碍事”便要放下药碟子,仇安浩却已经伸手过来,帮她把袖管一点点绾上去。
仇安浩虽是行武出身,可毕竟是富家公子,手心的肌肤虽然粗糙,手形却生得修长均匀,他原本生肤白,这些在屋内养伤,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肤色。
只是指尖上握兵器的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