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需要我,我将在你身边。”
主角莫尔站在夕阳西下的街头,对着镜头说出这句话。《囚徒》整部电影,也就正式结束。
“你觉得怎么样?”苏夜回头问苏清雪。
“我觉得不怎么样。”苏清雪双手支撑着下巴,用有些低沉的声音说道——其实是有着困了。
“不怎么样是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是不怎么样。”
“那到底怎么样?”
“……你有点烦人了嗷。”
在苏夜一连串的追问下,苏清雪不耐烦地白了苏夜一眼:“无聊,这种电影说文艺不文艺,说剧情不剧情,我完全看了个不明所以。”
“这个电影就是导演自身情绪的一种宣泄,你要是能看个所以,那你也就明白这个电影的导演在说些什么了。”苏夜笑着对苏清雪说。
“所以到底说了一个什么故事?”苏清雪回头问苏夜。
在她看来,自己这个不着调的老爸肯定会说:“我也不知道。”
然而苏夜微微一笑,喝了一口面前的红酒,淡淡说道:“身体是心灵的囚笼,只有爱才能让人摆脱束缚,破笼而出。”
“真的假的?”苏清雪好像头一次认识苏夜一样,“爸,这么高端的话能从你嘴里说出来,真不像你!”
“你爸我虽然欺世盗名,但到底也是个导演。导演对于电影,总得有些敏感度。”苏夜用了一个让苏清雪不太理解的词语。
不过苏清雪也没往深处想,反正苏夜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那些话组合起来,简直能出一部名叫《苏言苏语》的书。
“接下来的电影不会都是这样吧?那我可能会无聊到死。”苏清雪伸了个懒腰,尽显她曼妙的曲线。
“应该不至于,像这么放肆宣泄自己情绪的导演,不会太多。”苏夜猜测道。
今年加纳电影节的开幕影片,名叫《囚徒》,这部电影很枯燥,颇有种意识流的韵味。
全片讲述了一个已婚男人关于爱情和婚姻的自我反思。最终得出来一个结论就是,如果没有爱,就不要尝试婚姻。
好吧,这个结论跟没说一样。
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苏夜认为,如果结婚的两个人不能确定对方就是自己将要且必须爱一辈子的那个人,那么就干脆不要结婚。
因为结了也要离。
如今婚姻美满生活幸福的苏夜是不能理解这个名叫法莫的法兰西导演的心中所想。
其实苏夜觉得可能他就是在给自己的出轨找借口——如果现在没有出轨,那就是在给自己以后的出轨找借口。
虽然不能理解这种人的心理,但苏夜依靠着一个导演的直觉和素养,还是非常轻松地就看明白了这部电影想要表达的意思。
苏清雪则对这种从头到尾没有转折没有高o的电影兴致缺缺。
非常正常,这种表达导演思想的电影真要拿出去上映,估计票房得亏到死。
本来人家就没打算赚钱,只是拿来参赛的。
《囚徒》这部电影放映结束后,该片导演法莫立刻就走上台,宣讲自己创作这部电影的初衷,以及电影中所表达的想法。
在陈述结束后,加纳电影节的评审团根据自己在电影中看到的东西,向导演提问。
提问结束后,宣讲也就正式结束。
这是加纳电影节的一个常规环节。电影导演对自己拍摄影片的阐述,将会影响最终的评审结果。
《囚徒》的放映结束后,会场暂时进入休息阶段。
斯皮尔这么大的导演,身边自然是群星环绕热闹至极。其他电影人也是一群一群地聚在一起,要么在交流着《囚徒》的观后感,要么在交流感情,寻求之后的合作机会。
苏夜就看到段沙坤非常积极地在和众人交流,争取在世界知名的电影人面前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
其他人都在热烈的交谈着,苏夜和苏清雪这里却空无一人,反衬得两人多了几许落寞。
“苏先生,看起来大家对你好像并不太熟悉。”见苏夜这边无人问津,方才才谈过合作的看起来非常不靠谱的皮特走过来,坐在了苏夜的身边。
“一个小导演,当然没人熟悉。”苏夜笑着说道。
“你可不是小导演,在我看来,你和斯皮尔先生一样伟大!”皮特夸张地说。
“谢谢。”
“我是说真的。”皮特认真地说道,“你拍的那些电影,都很有思想很有意境。我最喜欢你的那部《剑雨》。我是华夏武侠电影的粉丝,我非常喜欢华夏的武侠电影。但是武侠电影里的主角好像都在拯救世界,就像好莱坞的英雄电影一样。而你拍的这部《剑雨》,让我看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很真实的武侠世界。人首先应该做的是为自己,而不是为整个世界。你这个想法真的非常非常好!”
《剑雨》的思路本来就和传统武侠片不一样,皮特说的话倒并非没有道理。
看来他办事虽然不太靠谱,但对电影还是很有研究的。
听了皮特的话,苏夜默默想道。
“你的新电影叫什么名字?”皮特问。
“《生化危机》。”苏夜回道。
“这个名字……是恐怖片吗?还是灾难片?”
苏夜想了想:“灾难恐怖片。”
“……为什么要在加纳电影节拍一部恐怖片呢?”皮特纳闷道,“虽然这么多年来也有很多恐怖片参加电影节。但恐怖片从来没有拿到过大奖。哪怕我这个不会拍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