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典脸上有些失望,还以为是大侠与小姐的戏码,搞了半天是误会.....
“适才听你们在谈妖兽,小女子一向致力于寻找济世之术,也知道百姓的苦日子多半源自妖兽,却从未曾想过去解决这个根本原因,溯本求源我不及二位远矣。两位志存高远,小女子真心佩服。”
乐薇萱来的晚,没听到这两人是为了报私仇。犯了以己推人,先入为主的错误,直接把这两位定义为是急公好义的好汉了。
“乐小姐客气,我等刚好有事拜托小姐......”乐典不曾求人办事,不知从哪里开口,正在组织语言。
乐薇萱站在门口的时候就已拿定了主意,见乐典说话踌躇,抢先说道:“我舍才已听到二位谈话,既然是为了人类生存大义,小女子自当鼎力相助。我也只能帮着说句话,成不成,还是要看两位的造化。依我看来,即便不成,多积累一些妖兽的信息,总归会派上用场。”。
苏文想着尽量多知道些情况,别再搞了乌龙,自己也没兴趣去参观新苏城的监狱,还是要跟办法溜掉。
便问道:“敢问这正式武举考试何时开始?会不会因为这场舞弊案推迟?”
乐薇萱解释道:“武举考试的考场已经清理出来,迟了恐怕有变化。这几日便会通知出发。你还需好生准备。我且等在这里,明日便安排人带你去城外。”
一句话,打消了苏文原本准备回去一趟的念头。便趁着乐薇萱在,给唐医生留了封信,托她取出自己的长枪、弓箭。另外又拜托乐典把夏姑娘接走,好生安顿,避免齐人魔再生祸端。
......
待到事情办完,已是深夜。乐薇萱离开兵营,正踌躇是否回皇后寝宫。一直无声无息跟在身后的公公靠到近前,压低了尖嗓子说道:“皇后娘娘安排奴才务必劳烦乐小姐去寝宫一趟,小姐请随我来。”话音未落,宫墙外的暗影里,闪出一辆马车来。
.......
回到皇后寝宫,皇后娘娘果然未曾安歇,仍旧依在榻上,笑盈盈看那公公转述适才几人谈话,乐薇萱却压抑不住内心的惊讶,目瞪口呆的坐在她旁边。
只见这公公不再做一副奴才样,一字一句把几人谈话一一复述出来,动作、表情、嗓音都模仿的惟妙惟肖。说到苏文和乐薇萱斗嘴的一段,直把皇后娘娘乐的叫肚子痛......
模仿乐薇萱的腔调和动作,却没把乐小姐逗乐,反而惊出一身冷汗。
皇后娘娘待那公公下去,兀自止不住笑,转头看见乐薇萱花容失色。笑道:“这公公原本是个伶人,做此事并不稀奇,宫里差人办事,自然要知道的详细些。这言行举止,能看出不少端倪来。”
乐薇萱拍拍胸口道:“这人怎能记住如此多的言语、动作?真..真...吓死我了。”
皇后娘娘却道:“这原本是宫廷里的秘法,这伶人得此技艺,却付出了更多。若你日后入宫,无论去的是新苏还是西苏。都会知晓此间密案。”
“皇宫里怎么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法子?”
皇后娘娘不以为意。“还有更多更稀奇的,不然苏朝到新苏、西苏。怎能一脉传承下去。那些个诸侯小国,哪一个没有不臣之心?你们今日讨论的妖兽,这宫里面的记录便如汗牛充栋。并无人有兴趣翻阅,也不算机密,现在给你们看看也是无妨。”
乐薇萱又忍不住掩住了嘴巴,定定神才道:“是要看看这二人本事?还是....?”
“皇家的东西,岂能轻松得到。轻易到手,如何知道皇恩浩荡?..呵呵...你这丫头,还有得学......”
皇后说完,眼波一转,神情转瞬变的促狭起来,问道:“那少侠确实有趣,听这身形描述,倒是正与你般配。适才看那公公所演,你二人怕不是天生的冤家?哈哈....”说完轻推了乐薇萱一把,又忍不住笑起来,
被闹了个大红脸。羞的不知所措,正欲辩解。却见皇后娘娘止了笑,定定看着香炉,却如魔怔了一般不再言语...看不出是悲是喜.....少顷,幽幽叹了口长气,声音里透着落寞,低声道:“咳.....多亏你来我宫里,我都很久没像今天这么开心了。平日里,没个能说话的人,不管你俩是不是冤家,姑妈劝你一句,生在这样的家里,切莫蹉跎了岁月,遇到那爱的便去爱了......莫要留着遗憾空守余年......姑妈累了.....”
乐薇萱听得不甚明白,却不敢再问,便告退下来,自有太监领着去客房安歇......
第二天一早,一辆黑色带着皇家印记的马车,载着苏文一路飞奔,出了新苏。
中午时分,到了一处依山而建的小城,城虽小,也无特异之处。城墙修的却极为高大,入城的时候,苏文留意了一下城门,城门上写着:稷下学宫。
这车底想必有悬浮石,路上并不颠簸。坐了半天也不觉劳顿...左右无事,翻检起自己的东西来。唐瑞蕊是个守信的人。两天功夫便做出了个背包,连那藤箧一起缝了进去,藤箧上原有两根青竹,可支起个雨蓬。将就两根青竹,把长枪巧妙的遮掩进去。背手即可抽取。虽然未按照苏文图纸,却更加方便。
马车入了城门,穿过洒扫干净的青石大街,又转进一处守卫森严的内城门,最后停在了一处古意盎然的小院里,院内鹅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