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笑道“哪里的话,张姐是关心我,与我不外才和我提的,我怎么能不知好歹呢,”
张姐喜笑颜开“若真能成了一桩姻缘,我也算积了福份。”
春生答应得痛快,张姐便安排在周六的晚上两人见了面。
丧偶的中年男人叫祁泽宣,中等身材,相貌普通,是个敦厚老实的男人,家里的男孩已经十三岁了,叫祁佳,虽说才十三岁,却已经长到了170厘米的身高,是处于青春期的大孩子了,祁泽宣一直不敢再婚,就是怕影响到祁佳。
祁佳对春生也很漠然,既不抵抗也不亲近,有时甚至连个招呼也不打,便径直进了房间戴上耳机听起音乐。
失去母亲的祁佳与夏生年纪相仿,春生最呵护夏生,对外疼惜怜悯祁佳,刚入了冬春生就给祁佳添置了新的棉衣棉鞋,还给他买了喜欢的音乐磁带,经常做些他喜欢的饭菜给他吃,这个孤傲冷漠的少年终于露出了笑脸,看到春生在洗他脱下来的臭袜子,羞得脸绯红“阿姨,这个不用你做,我的袜子太脏了,”
春生笑说“谁的袜子是香的?就是因为脏了才洗的。”
春生待祁佳好,祁泽宣看在眼里,心中感激,自然也真心实意地对春生,只要一有空儿就去帮春生出摊儿卖货,以往的货都是张德顺用摩托驮来,一次也运不了多少,祁泽宣会用小货车把货拉回来,省去张德顺不少周折。
冬天的露天农贸市场,人们穿着大皮袄,头上戴着棉帽子,裹着厚厚的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外面呵气成霜,人们缩着手脚,步履匆匆,用最快的速度买完东西快速离开。
买东西的人可以减少出屋来回避寒冷,整日守在摊儿前的小贩们可吃尽了苦头,在这极寒的室外冻得瑟瑟发抖,不断地蹦跳跺脚增加温暖,以防止双脚被冻伤。收钱时,手冻得数不清张数,每到这时便把手伸进衣服里暖一下,再继续找零。
生活任何时候都不曾饶过谁,你只能看见别人的辉煌,却看不到别人的艰辛。每到这难熬的腊月时节,商铺们都增添了人手轮流上阵,春生因为要上班,与张德顺俩人原本就忙不开,天一冷就更难了,数九寒天一直冻在外面,就是铁人也受不了,没几日,张德顺便病了,春生不想错过年前这波赚钱的机会,她没有停业,全副武装着上阵了。
她一共准备了三只暖水袋,笼袖里放一个用来暖手,棉袄里放一个暖肚子,还有一个绑在了腿上,外面再罩上大棉袄,虽然管用,却也只能顶上一阵子,不到半个小时,暖水袋就凉透了,春生冻得原地转圈,就快忍耐不住的时候,祁佳来了,此时正是寒假期间,他有时也会过来帮春生的忙。
春生命令他说“天气冷,你快回家去,别冻感冒了,”
祁佳说“我爸下去巡察了,没时间过来,他让我来替替你,”
春生急切地说“你小孩子家身子弱,这寒冬腊月的天气可不是闹着玩的,冻坏了身体可不好办,这样吧,你去我家多烧些开水,把这三只暖水袋拿回去重新换上热水再拿回来。”
祁佳痛快地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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