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郭毛氏老实了下来,郭钰对着黑衣人打扮的成是非点了点头。而成是非则表现出一副下属打手的模样,压着嗓子嘶声说道:“郭夫人,你现在的处境想来你很清楚。所以,你最好能够老实一点,不要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不然,我手上的刀那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听明白了没有?”
听了成是非的话,郭毛氏哪里敢反对,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成是非的话。
这时候,郭钰才昂着臻首,一脸高傲的表情,看着郭毛氏不屑的说道:“郭夫人,你看看你都一把年纪了,年老色衰,竟然还恬不知耻的占据着郭将军,你知不知道羞耻是怎么写的吗?”
郭钰的一番话差点没让郭毛氏吐血,自己是郭汜的妻子,怎么就不知耻了?不过,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郭毛氏也不敢反驳,只能点头赞同。
“似郭将军这般英勇雄伟的男子,就应该有适合他的女子陪在他的身边,那个人肯定不是你,你明白没有?就算你之前不明白,现在也应该明白了。这一次本姑娘来就是要告诉你,趁早离开郭将军,这样你还能体面一点,若是你还不知悔改,下次本姑娘再来之时,就是你身首异处之时了。”
郭钰言毕,一脸高傲的转身离开。成是非则是用凶狠的眼神瞪了郭毛氏一眼,然后才转身跟了上去。
直到两人走了有一刻钟的时间,郭毛氏才反应过来。但是,她却是不敢大声呼喊,唯恐郭钰和成是非二人还没有离去而是躲在暗中,一旦她有过激的反应,就跳出来把她给杀了。身子颤抖着朝着门口走去,轻轻的打开房门,左看看、右看看,终于确定了郭钰和成是非二人离开之后,郭毛氏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想开口呼喊护卫,眼睛却是突然闪过一道光芒,郭毛氏好奇的看去,却是在不远处,看到了一面闪着金属光泽的物体,走近一看,原来是一面令牌。捡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李”字。
看到这一面令牌,郭毛氏顿时心中恍然,咬着牙脸色阴晴不定。
对于这一面令牌,郭毛氏自然是非常了解,正是李傕府中护卫的令牌。现在一切似乎都已经“明了”,刚才两人必然是李傕府中之人。那女子是李傕府中的女眷,而黑衣人则是李傕府中的护卫。这一次之所以来威胁她,显然是那女子跟郭汜有什么瓜葛,想让她离开郭汜,这样对方就能名正言顺的占据她的位置。直到这一刻,郭毛氏也才算是明白,郭汜为何经常半夜归来甚至是夜不归宿,还不时的往李傕府中跑去,原来是为了私会情人。郭毛氏本就是个嫉妒心极重的女人,如今更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威胁,心中自然更是愤怒,绝不会轻易罢休。
对方想让她离开郭汜,从而鸠占鹊巢,那么,郭毛氏偏偏不会让对方如意。能够一直占据着郭汜正妻的位置而没有丝毫被郭汜打入冷宫的架势,郭毛氏自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脸上闪过一抹冷笑,这一次,她要让对方乃至于李傕知道自己的厉害。
只是郭钰和成是非的一个恶作剧,似乎将要引发长安城内两个大佬的战斗。对于这一切,郭钰和成是非自然不清楚,两人神色兴奋的返回酒楼,不时的交谈着什么,说到郭毛氏刚才那一副吓傻了的表现,二人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等到二人推开成是非的房门之时,脸色一僵,愣愣的看着坐在屋子里的段天涯。
“天涯大哥…”
“天涯大哥…”
郭钰和成是非二人低着头走了进去,仿佛犯了错的小孩子一般,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虽然段天涯表情冷酷,其实性子却是极为温和,待他们二人也不错。只是,如今他们二人背地里瞒着段天涯去作弄郭汜的妻子,此刻还被段天涯抓个正着,二人又哪里敢大声说话。
“你们去哪里了?”
段天涯平静的询问到,看他脸上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他是真的平静,还是在平静的背后隐藏着汹涌的怒火准备倾泻出来。
“天涯大哥,我们…”
成是非犹犹豫豫的,看着段天涯一直盯视着自己的目光,最终鼓起勇气坦白道:“天涯大哥,我们错了,我们不该瞒着你偷偷跑到郭汜府上去搞恶作剧。不过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和郭钰没有关系,天涯大哥你要责怪就责怪我好了,不要责怪她。”
“成是非你…”
郭钰愣愣的看着成是非,不知道成是非为何要替自己抗下罪责。只是,她刚想说话,却是被段天涯给打断了。
“成是非,你能够说出实话,我很高兴。主公替你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你能够明辨是非,显然,你没有辜负主公的期望。但是,你要明白一点,是什么人的过错就是什么人的过错,就算你掩盖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段天涯先是称赞了成是非一番,随后又跟了一句,显然段天涯已经明白了他们所做的一切。
“对不起,天涯大哥!”
成是非和郭钰二人闻言,一脸羞愧的低下了头。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觉得你们做的并没有错,做的很好。”段天涯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郭钰和成是非二人瞪大了双眼,不解的看着段天涯,还以为他们听错了。
“没错,其实我跟你们一样,心里也是很不爽的。但是,主公出发前告诉我们,尽快完成任务,莫生事端,所以,如果没有必要这点小事也无须放在心上;不过,主公也说过了,我们幽州的人也不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