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弋江奈何二人现今各自为营,但几万年累积下来的默契还在。弋江一听奈何所言便知,能控制落雷的只有天道和法则,天道是否苏醒是个未知数,但是法则却是一直存在的。
“虽然,法则已经溃散,但毕竟也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我还以为它会好好休养生息呢,没想到凝聚了个化身出来作妖了!”对于这么皮的法则,她是该生气呢,还是该笑一笑呢!毕竟也是傻的可爱!
此时三人已在归途,奈何挽着着修罗,也不好好走路。弋江一人在后寂寂独行,凭空也得了些许的落寞。
“它,为何不愿我恢复?”他想不通,在面对封阵日夜被攻击,神修大陆上还有一位魔尊的情况下,一直偏爱神修的法则,为何会做出如此决定。
毕竟,他弋江,是这神修大陆仅存的两位神尊之一。而修罗,还没有完全成长为一个尊者!
“会不会与你的伴生神武有关?”修罗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想来法则应是不会伤害弋江,只是想让他没有那么快恢复。“你想想,你若拟物大成,第一时间便会寻找灭魔卷。”
话,点到即止。
“可是没道理啊,灭魔卷迟早会回到他的手中,别人拿着这个有没有什么用处。”奈何也想不太明白。伴生,伴随着初神出世而出世的神武!
“灭魔卷现在在哪里?”她转头问在后头踽踽独行的弋江。
弋江停下脚步,闭眼。眼前的景致从蛮野慢慢展开,跨过河流,越过高山,飞过幻海,直达一个无名小镇。
“北疆哀牢山下的一个无名小镇。”弋江说完,眼神蓦然变得冰冷。他静静的看向奈何:“你杀我此身之母的地方!”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奈何默默的退到修罗背后,不语。这事儿她确实有点理亏。
“你还用着沁御这一世的身份!”弋江想到作为姜奕歌之时,他对待欧亭御的所作所为,想要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看着我们两之间再无可能,你就这么开心?”弋江此刻算得上咬牙切齿了。
“如果不是当初你那毫不留情的一剑,我何必做这些事情?”对凡人动手的确是她的错,但她不悔!
“但是阿娘她只是凡人。”弋江怒吼。
“姐姐是对我最重要的人,她也是对你最重要的人。按照身份来说,很公平!”奈何吼回去,吼什么吼,当她不会是不是?
“蛇蝎心肠!”
“我什么性格你不知道,我都屠神了你以为我会在乎一个小小的凡人?还以为我是个良善之人?”奈何也气了,刚刚还在帮他对抗法则,现在恢复了就跟她脸红脖子粗,翻脸真快!
“天道有定,神不得对凡人出手!”
“我又不是神。你还不是对欧亭御出手了,虽然那个时候你没恢复记忆。”她是魔尊!
不说这个还好,说了弋江更炸了:“那还不是因为你从中作梗!”
“我不从中作梗,等着你恢复过来,跑去找她亲亲我我吗?仗着她没办法恢复?”想的真美!
“歪理。我与你无话可说!”跟她说话会被气死。
奈何撇嘴:“我又不想和你说话。修罗,走了,我不想和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待在一起。”
修罗歉意的笑笑,随着奈何怒气冲冲的步伐越走越远。
一双璧人,迎着即将落下的夕阳,向前而行。暮雪,白头,地老天荒。
“你在谧神塔里关了个人?”修罗身为谧神塔的主人,虽说没有细细游览过整座塔,但是大概还是知道的。
“不许说出去,不然翻脸!”挥挥拳头,无意中的嘟嘴倒让修罗想起初见阿书之时的场景,倒是真的让他看到了一回他家奈何可爱的样子。
“弋江的北疆之行蓄势待发,可是要去凑个热闹。”
“法则最害怕的应该就是弋江与沁御姐姐的再次相见。它肯定是知道灭魔卷在北疆的,所以按照它今日所为,必定是欧亭御在北疆或者前往北疆的路上。”它高高在上习惯了,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法则。它这点小心思,任谁细细品味都能参得透。
“不过,我很好奇,弋江如此温润的一个人,他的转世之身必定也是个谦谦君子,是如何对付一个杀亲的仇人的。”修罗想到弋江,与他想象中相去甚远。
毕竟,奈何对他不假声色,言辞之间必然没有多少好话。阿塔也只是在陈述当日之事。所以,他脑海中的弋江,是个魁梧阴鸷之人
但见着了,透过姜奕歌的皮相亦可想象出当时的他是何等的风姿。
“我也不知道,你那个时候不是刚好出世嘛,我突然间觉得很伤感。一时之间,小花儿离我而去,阿塔要你不要我了。我一难过,就跑去找斩渊了。”然后后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啊!
“对不起。”我的出现让你失去阿塔,修罗眼眸中荡漾着浓浓的柔情,看着在他前方蹦跳着前行的女子。
奈何背对着他,并未看清那浓烈似纯酿的眼神:“说什么对不起呢,阿塔庇佑我万年。若非地狱火一直焚烧那法阵,我可能还被封印着呢。”
“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要说。若非你挣脱封印而出,发现在神域胡乱吞噬的我,将我带出来,投入地狱火中。阿塔也不会迎来他的命主。”是非对错,总归画了个圈,谁该感谢谁,谁该怪罪谁,能说的清吗?
奈何转身,倒着向前走:“很像是一个轮回。因为半神半魔之体,我需要阿塔。因为阿塔,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