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破阵?”弋江进了门,自顾自的坐下,看着不为所动的红衣女子,倒是很心平气和的与她的道。
抚摸着逐欢身上奥妙的纹路,惹得她直呼痒痒。奈何点头,“我想回家了。”
这里,终归不是她应该呆的地方。她的归宿,在魔界。
“魔域的魔修们,被镇压了这么多年,心中自然是怨气十足,若贸然破阵,对神修大陆,将会是一场腥风血雨的噩梦。”弋江不赞同她破阵,理由一条条的摆出来。他熟知她的性子,她若是想要破阵,那就一定会破。
奈何好笑,精致的脸上满是嘲讽。“弋江,你要搞清楚一点,我已经不是神尊了。我想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就必须要破阵。至于这个大陆上的以后,不是我需要考虑的。我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将我魔界的人放出来。我是他们的希望,你懂吗?就如你是这个大陆的守护者一般!”
弋江一时哑然,也对,她已经不是初神了。
“况且,你在轮回之前,对我痛下杀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居然还在劝导我为这个大陆考虑!”清亮的眼眸中满是故作不解。“你是高估了我的善良还是低估了我的记仇之心?”
“我确实,对着大陆没有多少恨意。法则将我拉入这个世界,我恨得也只是法则。我觉得我这种想法,已经很仁慈了,你为什么非要让我站在你的角度去看世界。你为什么不能现在我的位子上去看我要面对的事?”
奈何一连串的问句砸下来,句句砸在弋江心头。对面慵懒的女子,即便是在如此愤怒的话时,面上依旧是平静的,没有扭曲没有恨意,只是微微的嘲讽。
弋江知道,她是铁了心要破阵了。
长叹一声。“奈何,看在你在这个大陆生活了这么久的份上,给他们留一条生路吧!”
魔域的那些魔修……
“你怎么就那般笃定,他们出来之后,一定会屠戮四方,导致这个世界血流成河呢?”奈何依旧懒懒的,但弋江看到了她眼底的悲哀与愤怒。
“所谓的魔族,所谓的魔修,所谓的魔。你们真的了解吗?”悲哀漫上心头,奈何语气苍凉。“若所谓的魔真的如法则所言,都是嗜杀成性,茹毛饮血,那道要他们何用?道难道将他们创造出来,就是为了给你神修练手,做踏板石垫脚吗?”
“若真的如法则那般真的想法,世人皆修神,那么为什么万年前会变成那么个样子。弋江,轮回千遍,你却半点长进的都没樱真是令人失望!”
奈何的一番言论,弋江也无法一条条的辩驳。但对于最后这几句,他还是有话要。
“你怎么就确定魔族之人不是茹毛饮血,嗜杀成性呢?你了解过?你一出世便是生存在神修大陆,为这个大陆的善与美熏陶,却依旧屠了神。魔族呢,他们一出生便久居蛮荒之地,又会养出什么好性情?”弋江也怒了。
“蛮荒之地,你怎么就知道人家生在蛮荒之地。你去过?你见过?弋江,做神呢,要实事求是!”
“本尊没去过魔界,但本尊见识过魔域。一群粗俗无礼的野蛮人……”
“滚出去,本尊不想看到你。”奈何被惹火了,斩渊之上,红光大盛。
弋江唯恐她一怒之下又发疯屠城,只得拂袖而去。刚一出门,便听到里面轰然一声响,想也不用想,定是她砸了那茶桌。
“狗东西!”奈何一剑砍了茶桌,心中一把怒火无法熄灭。斩渊尽职尽责行使自己作为一把剑的职业职责。
逐欢:主人息怒!
“要不是因为答应了洛溪溪,本尊真想把这里屠了。一群不知什么玩意儿的东西,活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居然没发现,他跟我谈魔界。他知道什么,他就是法则的一条狗!”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斩渊默默的瞅了一眼被自家命主劈成可以当柴烧的椅子,它还是闭嘴吧。
逐欢:主人,要不我们来沟通魔域与魔界吧!
奈何看着被自己砍得乱七八糟的房间,深深为自己的克制力折服,出气之时居然还记得布结界,真厉害!
“换个房间吧。”提着斩渊,奈何收了结界,缓缓走出房间。弋江还在楼下,奈何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怎么还在这,本尊了本尊不想看到你。”红衣白发,并无一丝遮掩。“顺带告诉那些你要护着的不长眼的东西,别来惹本尊。”
凶光一闪,楼下的桌椅板凳尽数化为齑粉。“我生气了,惹我就是如此下场。你自己掂量掂量。”
真当她没脾气了吗?
她发起火来,她自己都怕。
“我明白了,下次再见,我们就是敌人了。”弋江神色不明,对于奈何的威胁却是懂了。他惹怒她了,若她不开心,她不介意重现万年之前的事。
“呵,我们从来都是敌人。”从他们有生命的那一刻,他们就注定不会是什么亲朋好友,这一切,不过是错误罢了。
“走着瞧吧!”弋江自然不会怕她,他能封印她一次,就能封印她第二次。
弋江带着宗汀离去,留下瑟瑟发抖的友情客栈老板。即便是活死人也会有害怕的情绪的。
“我不杀你,给我换个房间!”
“好...好的!”那日那位活泼可爱的少女在奈何毁掉了这里的桌椅板凳之时,就吓跑了。老板只得自己战战兢兢手脚发软的为这位凶神恶煞的客人换了房间。
斩渊:哈哈哈,主人,你刚刚好霸气!
“守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