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华山,思过崖。
陆煊赫犹如飞鹰一般浮掠而上,却见一耄耋老朽立于其上,虽然眉须发白,但眼神闪烁精光。
从其身上感受到淡淡的威胁,陆煊赫心中一惊,而后一定,便猜到这位老者便是数十年前名扬天下的剑圣风清扬了。
“不知前辈,可是我华山派哪位高人?”陆煊赫面露“疑惑”道,但语气甚是肯定。
“小子,你怎知老夫乃是你华山派之人?”那老者道。
陆煊赫道
“小子观前辈之武功乃是高深莫测,并且眉宇之间对于华山有着无比留恋之情,因此斗胆猜测!”
风清扬须眉迎风飘动,说道
“你小子倒是机灵,那你可能猜到老夫身份?”
陆煊赫道“若是晚辈所猜不错的话,前辈应当是我华山派传说之中的‘剑圣’风清扬老前辈了!”
“咦,小子倒是机敏!剑圣当不得,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风清扬惊讶道,很显然是默认了。
“是了,老夫虽然隐居与此地,但岳不群那小贼也是知晓,他必然对弟子们说过老夫的存在!这些华山子弟知道我的存在也是很正常。”
不过风清扬倒是猜错了,岳不群并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他的存在,哪怕是师妹宁中则也是不知。
而后风清扬平复了心中惊讶之情道
“倒是你这‘华山剑神’之名头,可真是响亮地紧,不怕岳不群那小贼找你麻烦?”
陆煊赫道“晚辈不过是虚名而已,确是名不副实!想必恩师也不会如此小气!”
风清扬不置可否,道“小小年纪便如此老气横秋,倒不知是福是祸了!不过不骄不躁,不为偌大空名拖累迷惑,也倒是了得!”
风清扬又道
“小子,老夫观你骨骼清奇,天资卓绝,亦很合老夫脾性,不知你有没有兴趣传承老夫之衣钵?”
“听闻前辈剑术高绝,云能有机会传承于老前辈的衣钵,自是荣幸之至!”陆煊赫说道。
“好小子,倒也是不拘一格之人,你虽然是岳不群那小贼的徒弟,倒也不像他那般迂腐不堪!”
自剑气之争之后,风清扬心灰意冷之后便隐居华山后山数十年,风清扬也曾想到落叶归根,重回华山派。
也曾暗中一观华山派,与岳不群碰过面,但二者分属于气剑二宗,恩恩怨怨自是纠缠不休,由于种种原因,这种想法最后无疾而终,不过不为外人所知罢了。
岳不群难道真是不知道风清扬的存在吗?自是知道的,但又为何不把风清扬请回华山?
那自然是岳不群的私心在作怪了,他本就得位不正,一旦风清扬重归华山派,以风清扬在武林中的名望,他岳不群能否继续做华山派掌门还是两说。
而风清扬则是人老成精,岳不群之想法又怎能瞒得过他呢,既然这位虚伪的气宗师侄不愿意他的到来,风清扬也就熄了回归华山派这个心思。
“老夫乃是剑宗弟子,你小子就不怕岳不群小贼知道此事之后找你麻烦?”风清扬问道。
“前辈言重了,在晚辈眼里并没有甚么剑气二宗之分。晚辈心中只有剑道,以气御剑方是正道。”陆煊赫说道,
而后只见他催动真气,把腰间长剑猛然朝着思过崖里面的山壁射去,只听“叮!”地一声,火花四溅。
但见那柄长剑近乎整个没入花岗岩山壁之中,只留下剑柄。
风清扬见状眉心猛地一跳,心中一惊,暗道“这小子的功力怎地这般深厚,比之我老人家还要更胜三分!
看着陆煊赫似笑非笑的面容,风清扬道
“不对,有古怪!”确是一时半会难以想到其中关窍。他又哪里知道那把剑所在石壁乃是空心,藏有一个通道呢?
风清扬道“好一个以气御剑,好一个剑道,你这小子倒是令老夫好生刮目相看。
岳不群那小贼之功力怕是也难比得上你三分,我华山派收的竟然如此佳徒,当浮一大白!”
“小子,气宗之法,老夫没啥好教你,但是对于剑法一道老夫还是能露上一两手的”风清扬道。
“前辈过谦了!”陆煊赫道。
风清扬又接着道
“作为‘华山剑神’,想必你心中对老夫这个‘剑圣’或多或少地会有所不服,咱们比划一下剑法,为避免伤了和气,不妨点到为止罢!”
说完便不知在哪里寻了两根拇指粗细的木棍,扔给了陆煊赫一根。
那木棍犹如被磁铁吸住了一般,稳稳的落在了陆煊赫手中。见风清扬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陆煊赫也是技痒,于是道“承蒙前辈抬爱,晚辈得罪了!”
而后二人化作两团幻影战作一团。
说也奇怪,这木棍虽然脆弱,但是也二人手中宛若金铁铸就的一般,一道道劲风四散而去,扫在坚硬的花岗岩山壁之上顿时击出一道道清晰的痕迹。
两者拆了不过二十招,便以陆煊赫落败而结束。
陆煊赫只觉得风清扬之攻势宛若疾风骤雨,哪怕是他防守地再好,也难免露出破绽,最终被其趁虚而入,一招落败。
不过,剑道并非陆煊赫长项,陆煊赫能够以弱击强能与风清扬战到如此地步,也足够他自傲的了!
二人一触即分,风清扬脸上露出浓浓的震惊之色。事实上,在第十招之后,他用的便不是高深的华山剑法,而是独孤九剑!
身为一代剑术宗匠,风清扬于剑术之一道之上颇有造诣,加之独孤九剑,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