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娜手中的短剑慢慢接近我的身体,我感到紧张和一丝恐惧,失去力量,我会死得很惨吧。
冰冷的水刃触碰到我的肌肤,身体变得僵直,呼吸都跟着慢了下来。
“亲爱的妹妹,告诉我你所谓的爱情是什么?”
她竟然开始对我提问题?反派都是话痨,是为了给我争取时间被营救的大好机会。
“爱··爱情就是两个人都对彼此产生好感,想和对方永远在一起的情愫。”
“所以你认为你和你先生是拥有爱情的,但我却不那么觉得。”
我一边反问她,一边努力想要恢复自己的力量。
她后来说的一些话,还真的让我思考很久。
她说:爱情本身就是一种谎言,要么骗自己,要么骗对方。人类之所以会去爱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事物,是源于意识中yù_wàng的操控。
不管是所爱之人,所爱之物都是具备自身难以实现或者无法实现的某些要素。
爱,终归是一个人的事。
莫娜和我聊完深刻的话题,又开始不安分的想要伤害我。
我赶紧开口问她:“你从来没爱过吗?”
“嗯,当然不是,在我很小的时候一直非常敬爱她,可她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不过我还是应该感谢她,是她让我明白真正罪孽的到底是什么。”
“你说的是妈妈?她对你做过什么?”
莫娜看似在笑的表情,蓝色的瞳孔却蕴含淡淡忧伤。
“生命——毫无意义,甚至是所有罪孽的源头,不管是人类或是我们的文明,拥有思维就不会有好的结果,我见到了你们口中所谓的人性:卑微、怯懦、嫉妒、肮脏···放眼整个宇宙,我连一个圣洁的灵魂都未曾遇见,岳雨荷,你觉得我是魔鬼,那你又是什么?不要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来评价我,你仅仅是运气比我好一些而已。”
她说完手中的短剑划在我的胸口,割裂的痛让我难以忍受,炙热的鲜血缓缓流淌到了床单上。
“呃···”咬着牙倔强的不让自己喊出声,可还是没能控制泪水。
“你竟然会哭泣,真是让我羡慕。”莫娜用指尖沾了一点我的泪水放在舌尖,仿佛是在品尝一种美味。
“如果杀了我会让你开心,就动手吧!放过我的家人和朋友,我不会恨你。”我想与其被她折磨不如来个痛快,凌迟实在太凶残了。
莫娜咯咯咯的笑着,她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在你死后我一定会信守承诺?如果我现在答应你,后来又反悔了呢?”
“你不会的。”
“你真的很蠢。”
她用手中的空酒杯将我胸口流下的血盛放一些,随后喝掉了。
喝人血···还说自己不是魔鬼,真是让我作呕。
她半仰着头展现出舒适的满足感。
“啊~~~融合元素的血真是美味,可惜少了一种,我改主意了,想留着你作为我每日饮品的供给。”
“你就不怕我有一天会杀了你吗?”
“你?我连天芒都没放在眼里,会怕你?不过要是他的本体能来到这颗星球,我或许真的要躲一躲,可你要知道他的飞船实在太旧了,等他赶到这里,这颗星球可能已经都不存在。”
莫娜用手触碰我的伤口,伤口竟然愈合了。
她躺在床的另一边环抱着我的胳膊,闭上双眸。
我不知道她曾经历过什么,妈妈又对她做过什么,以至于让她对生命充满蔑视感。
好想回到几个月前,我还是我,那个既平凡又无趣,只会想着如何守护李风逸的小女人。
古玉春说过的那些话重复又重复的出现在脑海中,他希望我成为神,成为拯救人类命运的主宰者,可他忽略了我的想法。
被寄予期望是件很悲惨的事,做到了自己不开心,做不到别人不开心。
现在谁能告诉我到底该如何战胜莫娜,当然如果我不死是最好的结果,我还想和风逸一起住在新家里,每天下班后高高兴兴的捧着爆米花一起看电视剧,偶尔邀请朋友来家中小聚,喝点酒唱唱歌。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三天也许是五天,房间的窗户外一直都是黑色,但我计算着时间感觉肯定有些日子了。
“天为什么不亮?”我睁着眼睛目光瞟向窗边。
莫娜躺在身旁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回道:“我从克底人手里抢到一种设备,它能释放干扰造成一定的空间扭曲,所以现在这栋房子没有人能够找到。你先生和朋友一周前就到过这里寻找,但是他们却看不见我们。”
“原来是这样。”
她半卧着坐起身,伸出左手,水刃短剑出现在掌中。
“这个也是你抢的?”我好奇的问道。
“这个?这是她为了表彰我灭掉那个种族的奖励,是不是很喜欢?因为剑身里包含着她的基因。”
“你和她在一起很久了吧,她只陪了我十年。”
莫娜似乎在思考,过了片刻才回答:“如果按照地球的转动过程进行衡量,她只陪伴我大概三年那么长时间。”
我诧异的看着她的脸,她略显无奈的继续说:“我的父亲是拉乃姆星人,是一个崇倡战斗的星球,所以每一个生命的生长期很短,差不多是地球人一年左右就能成为战士。”
我似乎懂了她那句:我仅仅是运气好一些而已。
“十岁那年她不告而别离开我,我恨了她很久,直到最近明白真相才解开心结。”
“你应该继续恨她,不管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