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都有些身手,在抗联与鬼子战斗时认识的,当下鬼子剿得凶,他们就奉命在此执行特殊任务。
石柱听这么一说,心中对他们甚是敬佩,更觉几人胆识过人,于是他对三人说道:“那皇宫里肯定守备极其森严,你们仨人敢只身潜入,小弟我万分佩服!”
曹尚飞说:“我跟敕勒川之前都打探过了,那里头最厉害的间谍侍卫川岛芳子已经潜入上海执行秘密任务,其余的那些都不算是对手,我们这才无所顾忌,乘着溥仪举办宴会的时机混进皇宫,打算杀了这傀儡皇帝。没想到呀,真没想到,在那里居然遇到了高手......”
这时敕勒川抢过话题说:“是啊,那人实在是厉害,警惕性高,穿着一身黑衣服,看起来不像是汉人,以前从来没见过。我刚拔出枪,还没扣动扳机,立马就给他发现了,然后他快速将溥仪护在身下,这才让那狗皇帝免遭一死!唉,真是可惜了!后来那人朝我们开枪,子弹都是擦着我们脑袋而过,要不是我们闪得快,恐怕脑袋早就开花了......”
石柱略停顿了下,说:“听你们这么一说,那人应该叫拔都,据说是‘满洲第一武士’,我见过他的枪法,快准狠,的确是个高手。能躲过他的枪,着实不易!”
“小兄弟,你认识这个人?”秦时明问。
“也不算认识,只是今天才见过一面!”随后,石柱便将来时路上的一番情况跟几人讲了一遍,“没想到竟妨碍了你们的大事,早知如此,倒不如今天路上不救他们了!”
秦时明说:“石柱兄弟,这哪能怪你啊,或许是那狗皇帝今天命不该绝吧!石柱兄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冒死救人于危难之时,乃是真英雄!”
石柱说:“秦兄言重了!小弟我呀,宁可做个盛世狗熊,也不愿当这乱世英雄!乱世里头,受苦的还是老百姓啊!”
秦时明说:“是啊,只可惜世道如此,倭人横行,我们纵使想当个盛世狗熊,也须先结束这乱世才行。吾辈唯有效仿先烈,抛头颅洒热血,将这些罪恶之人赶出中国,才能还一片太平盛世!”
“说得好!”
众人借着酒兴,愈发畅所欲言,但还是保持着警惕,把声音压得很低。秦时玥也一直抱着金毛坐在门后,一边听着几人讲话,一边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过了好一阵子,石柱便提到了要往莲花山上送信之事。
秦时明听罢说道:“尚飞对那一带的路比较熟,山上抗联的人他也认识,而且脚力好。明天一早,就让他带你去莲花山找石队长。这两天日本人肯定盘查得比较严,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
及至夜里熟睡之际,石柱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这次不同的是,在梦里,石柱第一次看到了女孩的脸,可那分明是李香兰犹如仙女一般的脸!然而好景不长,须臾过后,狂风暴雨骤起,刘伏龙的那声枪响犹如梦魇一般,又把他从梦里惊醒。
翌日,太阳尚未露面之际,石柱和曹尚飞便告别众人,前往莲花山。秦时明在临行前还特地送了石柱几支精致的飞镖,缠在了腰间。去往莲花山的路着实难找,起先还算平直,后来到了山路,便是九曲十八弯,若非熟悉路线的人,恐怕只能像只无头苍蝇一般乱飞。
途中休息时,石柱借机问曹尚飞:“曹兄弟,昨晚听你提到以前做过胡子,有件事情我怕当着别人面问你不合适,现在没别人,我想跟你打听下,你知不知道刘伏龙这人?原先是海州的土匪,后来被官军围剿,逃往了东北......”
曹尚飞想了片刻,说:“我记得,好几年前确实有一拨从海州过来的散匪,不过他们大当家的不叫刘伏龙,好像叫刘庆余......”
“刘庆余......刘庆余......”这名字听起来很是熟悉,石柱在嘴里念叨了好几遍,后来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便急忙又问曹尚飞道:“这人长得什么样?”
“我只见过他一次,印象中这人个子平平无奇,一脸凶相。对了,我记得他的手臂上好像有个刀疤,很显眼,只要露出来,老远就能注意到。”
“这就对了,这人肯定就是刘伏龙!”石柱刚刚想起来,在济南探望风清云时,风清云曾对他说刘伏龙原来叫刘庆余,又听了曹尚飞说了这人的长相,他便确信无疑。随后,石柱又问:“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么?”
曹尚飞说:“起先这拨散匪到处乱窜,后来都投靠了日本人。要是我猜得没错,他现在应该在哈尔滨城东日军大营附近当差......”
石柱听后,心中一阵欢喜,笑着对曹尚飞说:“曹大哥,真是万分感谢,总算是有了刘伏龙的确切消息了。不瞒你说,我家与他有些旧怨,这次我来东北主要就是打探他的消息,如果遇到合适机会,就一刀宰了他!”
“说来真是惭愧!”曹尚飞喝了口水,“当时我是少不更事,才误入歧途当了胡子,惭愧惭愧啊!不过你想单枪匹马去匪窝杀刘伏龙,太危险了!走,我路上先教你几句胡子的黑话,或许能帮上忙!”
于是曹尚飞便一边赶路一边教石柱些土匪的黑话,不知不觉间,俩人就到了莲花山上。
“站住,什么人?”山路两旁的林子里突然蹿出几个山野农夫般打扮的人,衣服上满是补丁,他们端着枪指着石柱和曹尚飞。
“是我,曹尚飞!”
“喔,是你呀!”说完,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