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奉一脸严肃,手一抚过木盒,盒中银针顿时少了一根。
“针去哪了?”
就像大变活人,也没见董奉捏起,可针就是不见了。
“在手上。”
司机眼睛最尖,脱口而出。
“这是!磁铁?”
“银针能吸起来么?让你多读书!”
“谁说一定是银针,没准是不锈钢呢!”
几个小混混没什么见识,只当董奉是在装神弄鬼。
中年男人眉头也拧作一块,银针是什么材质,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可眼前这一幕,却有些颠覆他的认知。
“这是气!听说有内家功夫的人,可以练出这种叫做气的东西。”
司机是个练家子,董奉这一手让他惊为天人。
“气?你是说气功?那不是骗人的么?”
中年医生嗤之以鼻。
“这个气可不是那种骗人的伎俩,这个可真是华夏内家功夫练到了极致,才能做到外放的地步,这个老者,不一般!”
司机摇了摇头,明显不同意中年医生的说法。
一根银针突然刺出,针尖骤然亮起白色的光芒,一闪而逝,径直插入了老妇人的脑门。
左手一伸,另一根银针,明晃晃的飞了起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刺入了另一侧。
中年医生此刻也不敢置信,两只眼睛瞪的滚圆,连忙取下眼镜,一个劲的揉着眼睛。
“手刺、阳明、翻少阳。”
“肩鹬、曲池、手三里。”
“阳泉、昆仑、足三里。”
“解溪、太冲、叩鬼门!”
银针漫天飞舞,在不大的空间中穿梭,随着董奉一字一句落下。
银针仿佛像是活过来一般,寻着各自的位置瞬间扎了进去。
针尾或快或慢,以各自的频率震动着。
“老大,这这这。”
一个小混混牙齿都有些磕巴,眼前这个老头也太邪乎了。
“慌什么,慌什么!没见过变戏法的?你大哥可是喝过黑狗血的,什么场面没见过!你小子怎么这么孬,给我死一边去!”
二八分青年根本不信,只盼着眼前的老妇人早点嗝气。
突然,老妇人紧紧闭着的嘴巴,突然打开,吐出一团令人作呕的浓痰。
“活了!”
中年医生摇了摇头,惊叹道。
这简直就是医疗界的神迹!
两个眼皮非常吃力,抖动的非常厉害。
可以看得出,眼睛活动已经非常的快了。
腾的,一双眼睁开,手也微微抬了几厘米。
“活了!真的活了!”
吕风和艾理是真的服气,怪不得小老板这么器重这个董医生,这哪是医生啊,这叫医神也不为过吧!
老妇人已经回复清醒,接下来,就只需要慢慢调养就好了。
至于马上下地,恢复如常,那可能需要真正的神仙,才能做的到。
至少,中年医生自觉做不到董医生这个程度。
“喂,你该不是做了什么手脚,让我伯母回光返照吧。”
二八分青年人拿脚踢了踢老妇人的小腿,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
司机性格火爆,一见这情景,都没等张小天动手。
直接揪着他的一把头发,狠狠地跟实木方桌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你敢!”
几个小混混那能让一个司机这么嚣张,几根木棒如同密雨般砸了下来。
司机也是一条汉子,硬抗住一轮棍棒,夺过其中一条,追着几人就是一阵反击。
犹如猛虎入羊群,几个小混混欺负欺负老实人也就算了,对上真正的狠茬子,根本就不经打。
不到两分钟,一个个抱着腿,倒在地上,哀鸿遍野。
“报警?”
中年医生看出来了,别看董大夫这么厉害,但是此时毕恭毕敬的模样,张小天才是这个诊所能够做主的人。
“报!”
张小天也是恨透了这几个人。
难道这群人就没有父母么?这个患者都已经病成这样了,还要把她当做一个血馒头,准备扒肉吸髓。
“谁要报警!哟,董医生,真是巧啊!”
此时进来几个年轻人,除了领头两个,剩余的都穿着蓝白色的制服,门口停了一辆面包车。
喷印着卫生执法字样。
“你是那个什么军?”
张小天不动声色,仔细的看了他一眼。
“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这位是娄星市卫生局医政科的朱科长。”
另一人颠着大肚子,张小天打起招呼的时候,面皮都没抬一下,阴侧侧的瞟了一眼。
“我们进去!”
一挥手,几个执法队员就进到里边。
“你们干嘛!”
艾理连忙挡在过道上,来者不善,这还要看不出来,眼睛真能抠了当灯泡踩了。
“干嘛?你们诊所医死人,人家都闹到局里边来了,你问我们来干嘛!给老子让开,妨碍我们取证,你是不是不知道后果!”
向军一马当先,一把推开艾理,挑衅似的看向张小天,然后说道:“是不是啊,董医生?”
张小天是彻底明白了,这小子肯定是怀恨在心了,把自己当成了报名人董奉。
此时探清了底子,来给回春堂使绊子了。
只是来的过于巧合,里边要说没什么,打死张小天也不相信。
“让他看!”张小天咬着牙。
“呵呵,还是咱们小董明事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
向军很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