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裴楚摸着手中的扳指,笑道:“辅国大将军在这里,本王怎么能错过呢,再说了,这赵家办的滑冰赛,辅国大将军不来才正常,如今大将军不光来了,现在还在这儿质问本王,这是个什么道理”
彭文远陪笑道:“殿下说笑了,天下这么大,殿下自然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轮不到老臣来过问。”
“老臣”赫连裴楚嘴角上扬,斜眼看着彭文远,“不过为官十年,怎么就成了老臣了”
彭文远眯着眼,眼里透出一股杀气,道:“殿下记错了吧,下官与殿下十年前在仙人关便已经打过照面了,如何就成了为官十年。”
赫连裴楚冷冷一笑,道:“大将军可能误会本王的意思了,本王是说,从你为官开始到本王去仙人关的时候,不多不少,刚好十年。”
照赫连裴楚的意思,彭文远在京城为官的十年,根本就不算是在为官。
彭文远被赫连裴楚呛了一口气,面色乌青乌青的,很快又收拢情绪,强颜笑道:“是啊,不多不少,刚好十年,所以说,宋家的那两个孩子,还是下官看着长大的呢!”
赫连裴楚的拳头忽然就握紧了,冷眼看着彭文远,狠厉道:“放心,宋家的帐,本王慢慢跟你算。”
“好,慢慢跟老臣算,如果老臣记得不错的话,郡主已经二八了吧!”彭文远的眼神再次落到离央身上,离央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一退。
赫连裴楚笑道:“是啊,正是二八年华,不过,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因为你彭家的儿郎实在说不上亲事,所以大将军今日才来这滑冰赛跟本王套这个近乎”
彭文远膝下三子,前两个都已经娶妻生子,后面那个最小的没说定亲事也只是因为年纪尚小,赫连裴楚这话说的,忒没个道理,不过,离央还偏偏就喜欢听,赫连裴楚的仇人那就是她的仇人,听到赫连裴楚这么怼彭文远,她还是很开心的。
“殿下说什么玩笑话呢!”彭文远皮笑肉不笑的道。
赫连裴楚冷眼看着他道:“既知道我与你说玩笑话,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彭文远的脸色瞬间暗沉,不过赫连裴楚不会管那么多,言罢拂袖就走了离央赶忙跟了上去。
回府的路上,离央问道:“我竟不知道,原来你和彭文远是早就认识的。”
赫连裴楚颔首道:“是认识,我和他,颇有渊源。”
赫连裴楚说这话时,完全不像是在提什么故人,倒像是在提仇人,原来他和彭文远的梁子并不是赫连长林登基后才结下的吗?
“是因为宋家吗?”离央看着赫连裴楚问道。
赫连裴楚的眼睛忽而一亮,看着离央,看得离央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慌忙解释道:“不是你自己说,宋家的帐,你要和他慢慢算命吗?”
赫连裴楚理了理思绪道:“是,不过都是旧事了,你用不着去知道,徒增伤悲。”
“哦。”离央轻轻点了点头。
就这样回到王府,一路无臾。
陈嬷嬷因为赫连裴楚让她准备滑冰的衣服的事,又打听到了滑冰赛是赵家办的,一见离央回来,少不得问东问西的,离央便如实把今日滑冰场上的事讲给了陈嬷嬷听。
一边讲着,一边又笑道:“我今日才发现,这赵家二郎,其实是个挺不错的人。”
陈嬷嬷似乎不大乐意听到她夸赵思礼,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离央便道:“嬷嬷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憋得我难受。”
陈嬷嬷看着离央,急道:“郡主您就是未经人事,受不了别人一点讨好,事情哪有你想得那样好。”
离央惊道:“嬷嬷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嬷嬷道:“那赵家二郎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郡主您,但凡他有一点点顾及郡主的颜面,就不会强拉着郡主去滑冰,郡主您今日必然是颜面丢尽了的,赵家那猢狲,真真是不懂事的很,王爷也是,明知道郡主您不会滑,还要您去,这下子在众人面前闹了笑话,对郡主您哪有半分好处。”
离央算是听明白了,其实就是赵思礼今日教她滑冰,她几次在众人面前摔倒,失了颜面,因此陈嬷嬷才在这儿生气。
但是滑冰摔倒不是很正常的吗,离央觉得这也不是多大的问题吧,于是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啊!”
陈嬷嬷赶紧淬口道:“呸呸呸,郡主您说什么胡话,那赵家二郎不在乎这个,那她母亲也能容忍今日委实是逾了距,那赵家二郎,就不该带着郡主您去溜冰。”
“可这衣服还是嬷嬷你备的呢,我本来也没打算去,还不是嬷嬷你给我备了衣服,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拂了人家的面子。”
陈嬷嬷连忙解释道:“那老奴也不知道王爷会同意让赵家二郎带您去滑冰啊!哎哟,还是老奴糊涂了。”
陈嬷嬷说着沉沉的叹了口气,神色间对自己满是责备。
“那。”离央又道:“嬷嬷你怎么看赵家二郎。”
陈嬷嬷道:“年轻有为是真,不过谁知道他对郡主好不是因为咱王爷,现在王爷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哪能看出来一个人好与不好。就算赵二郎对郡主是真好,不在乎王爷是否有权势,但他家里的那档子人呢,都是个说不准的事。”
陈嬷嬷这话说的也有理,毕竟她与赵思礼不过才见过几次面,也算不上很熟,赵思礼对她稍微有些亲近,怕不过也是因为赫连裴楚有意让他与她结亲,受了家里人的安排,在这么个情况下谈好人坏人,喜欢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