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若是把她安上刘楚佩的身份,那她刚刚的那番话就说得通了,她口中的阿姐,应当就是刘楚玉没错,皇兄应该就是刘子业。
都是一千五百多年前的人,怎么会跟她有瓜葛?
他倒是希望是她对这段历史过于关注,太过偏执,导致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他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她对很多东西的了解都超过了一般人,熟悉地不像话,就拿他客厅中的那副字来说,就连温老爷子看到了也以为只是一副普通的收藏,都并未仔细看。
她倒是一眼就认出,如果不是以前见过,对此很熟悉,怎么可能会那么确定?
可是,究竟是什么让她与刘楚佩有了某种羁绊?
他的心里却是更偏向后者,除了她之外,他不也是被一个梦境困扰多年嘛。
梦里的那个身影,总是一身白衣,浅浅地唤他“言之”,她说他叫阿楚。
如今所有事情串联起来,可以摸出一个大概。
阿楚,阿佩,连起来,便是楚佩,刘楚佩。
“刘楚佩”这三个字仿佛成了他们之间的羁绊,断也断不开。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顾言然,她睡着了,可是睡得有些不安稳,时不时还会浅浅地抽泣,他总觉得顾言然是知道这一切的。
温言之将左手放在她腿下,将她抱起,往客房走去。
刚把她放下,她就像被惊到一般,紧紧攥着他不肯放手。
他无奈,只得将她重新抱起,顾言然,这可是你招惹我的,明天可别怨我。
他将她抱到自己卧室,轻轻放在床上,怀中的人依旧不肯放手,他无奈一笑,稍稍偏了个姿势,和衣躺下,将她锁在怀中。
怀中的人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靠在他的怀中,这个动作仿佛做了千百次,熟稔地不像话。
他轻轻抽出一只手,将被子盖在她身上,他抚上她的眼睛,都哭肿了,明天醒来她怕是又焦躁了。
她在他怀中终于睡得安稳,他却是一夜未眠……
顾言然是自然醒的,不过今日醒来比以往晚了很多,她艰难地睁开酸涩的眼睛,她用右手轻轻碰了碰,都肿了,怎么回事?自己昨晚又哭了?
她坐起身来,周围的环境有些陌生,她记得自己是来了温言之家,住在了客房中,可印象中不是这模样啊,她现在在哪?
她迷迷糊糊地起了身,头昏昏沉沉有些难受,她感觉自己昨晚没有睡好。
她打开门,见原本是她该住着的那间卧房就在旁边,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他的房间。
自己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她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她走到客厅中,见身着黑色衬衫的温言之坐在沙发上看着书,她站在原地不动,有些失神。
温言之抬头见是她,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饿了吗?想吃什么?”
顾言然没有睡好,一副愣愣而神游天外的模样,只是看着温言之走近,大脑完全跟不上。
温言之低头见她赤着脚,嘴角抿了抿,“去把鞋子穿上。”刚起来就赤脚踩地板,也不怕冻着?
顾言然顺着他的话往自己脚上看去,却没有动,依旧立在那里,“我怎么会在你房间?”
“你昨晚做了噩梦,跑到我房间来,非要让我陪着你,我便让你睡在我房间了。”他一眼就看出她根本就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于是将昨晚的事情摘取了几个关键告诉她,其他的他暂时略过。
“那你呢?”她把他的床占了,那他睡哪儿?
“客房。”温言之心虚地转身,给她从柜子里又找了一双拖鞋,放到她脚边,“穿上。”
可在她看来,温言之表情自然,她不疑有他。
“早餐吃什么?”他走到厨房洗了个手,将刚刚出去买的东西从微波炉里面取出。
“我不想吃,都十点多了,等等和午饭一起。”顾言然皱了皱眉,她现在没有什么胃口,她转身重新走进他卧室,在洗漱间一番洗漱,走进客房,重新躺进被子中。
她昨晚可能是睡蒙了,才睡了他的床,现在醒着,她万万不可能再犯这种错误。
刚刚在外面走了一圈,头越来越沉了,她实在是没有什么精神,想再躺一会儿。
温言之在厨房准备东西,本来见顾言然回房去洗漱了,可是半天都没有见她出来,有些担心,走到卧房门口,却见她又重新躺了下去。
他走到床边,俯下身,手背贴着她的额头,还好温度不高,看样子不是发烧。
想来应该是昨晚哭过的后遗症,再睡一会儿就好了。
床上的顾言然感觉到有人贴近,虽然如今大脑混沌不受控制,但是她还是条件反射地嘀咕,“等等叫我,我睡会儿……”
温言之失笑,给她掖了掖被子,理了理碎发。
“亦琛,不要烦我。”她感觉到脸上有东西,以为是在家,许亦琛又在逗弄她,她不耐烦地拍掉他的手,侧了身,继续睡过去。
温言之的手定在原地,迟迟未动,眼中的笑意顿时散去,她口中的亦琛是谁?她竟然睡着了还叫着他的名字。
不得不说,他有些嫉妒。
他压着将她叫醒,质问她口中的人是谁的冲动,叹了一口气,退出房间,关上门。
他走到客厅,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酒店里,混混欲睡的前台突然被一阵桌子的敲击声惊醒,只见一只修长的手正放在桌上。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她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