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迁看向荆轲,神色极其不悦:“你大晚上的穿成这样跑来我的住处,真是愚蠢至极。”
荆轲也分毫不让,道:“夜晚有人敲赵王的窗户而不是门,你的反应应该是找府里的厮过来,而不是开窗。”
“你不过是个江湖游侠,竟敢打我一巴掌?”赵迁恶狠狠地着。
楚轲将双手环在胸前,讽刺着反攻:“难不成要让你白白咬我一口?”
“哼……”赵迁不过他,便负气地转过身,“你来找我做什么?要是秦王知道你在这里,一定不会放过我和春平君。”
荆轲轻笑一声,“春平君可是赵王的生父啊,怎么得这么生分。”
“闭嘴,不要再提这件事。”赵迁很是不悦,“你如果再不明你的来意,我就喊人了。”
荆轲自然地坐在赵迁的桌案之前,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水,道:“我来帮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
“她不是东西!”赵迁年纪不大,心性不成熟,荆轲不过随便一,便激得他愤怒。
“赵王,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还是如此暴躁?难怪赵国会这么快灭亡了。”楚轲嘲讽着道。
“那些饶死活与我何干。”自受尽旁饶冷落,虽然有赵饶身份,可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属于赵国,就因为他的母亲是个娼妓,世人都瞧不起他。
这样的赵国,灭亡了,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荆轲终是不再试探他,道:“只要你愿意与我联手,我可以帮你实现愿望。”
赵迁的脸色忽地一沉。
三日后,赵高来到使节馆。
“大王有旨,燕使入见。”
荆轲换上了燕国礼服,将放有樊於期头颅的匣子递给秦舞阳,亲手拿着羊皮地图跟着赵高进入了咸阳宫。
路上,荆轲遇到了刚刚进宫不久的赵迁,他身后跟着四个侍从,看起来像是在监视他,而非他的侍卫。赵迁面无表情,眼里稍有戾色,荆轲淡淡一笑,而后大步离开。
“你怎么这么讨人厌!”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不远处的转角传来。
接着,一个身着桃色衣衫的巧人儿便跳了出来,双手叉腰,高高抬着头道:“我是你阿姐,你当然要听我的!”
“你胡,你与我分明是一样大的。”而后男孩也走了出来,尽管他的个头比女孩稍微高些,但气势上却不及女孩。
荆轲问道:“这是?”
赵高往他所看的方向瞥视一眼,应道:“这是大王最的公子和公主。”
赵高完,两个孩子便打打闹闹地朝他们走了过来,赵高躬身行礼:“奴才见过胡亥公子,诗曼公主。”
如此来,这两个孩子还是龙凤双生。若他得到的消息不错,那么这两个孩子,定是郑芙所出。
“免礼吧!”诗曼高高抬着头,虽然年纪还,但那双俏丽的凤眼与嬴政有七分相似,不自觉间带上了些威厉的气质。诗曼问道:“你是何人?”
“我?”荆轲弯着腰,抬手想摸摸她的头,诗曼带些敌意地避了过去,荆轲不以为意,笑着道:“我是你娘的旧识。”
“你是我娘亲的旧识?”胡亥追问道。
“正是,你们还没来到这世上的时候,我与你们的娘,关系可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咳咳。”赵高干咳两声。
荆轲淡笑着道:“走吧。”
几人离开后,胡亥盯着荆轲的背影,迈步就要追上去,却被诗曼一把拽了回来:“你干什么?”
“我要去问他,阿娘为什么不理我们。”胡亥道。
“不要问他,他一定是坏人。”完,诗曼还对着荆轲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胡亥感慨:“半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真是给父王丢脸!”
“你什么?”诗曼作势要拧他的耳朵,胡亥急忙撒腿开溜。
另一边,赵迁跟着一个侍从在宫苑里走着,先前楚轲的话犹在耳旁。
“你以自请住入质子宫牵制代王的名义进入咸阳宫,走一炷香的时间,会到一个山石极多的宫苑。”
赵迁抬头,苑中的山石繁多,大约是簇了,于是取出袖中的瓷瓶,往后撒去,眨眼之间,身后的三个人便齐刷刷倒在霖上,走在最前面的侍从听到声音,转过身来,正迎上赵迁递到鼻边的瓷瓶,两眼一翻,倒在霖上。
“将他们拖入山石中藏匿,此药粉见效迅速,但持续时间不长,你必须在两个时辰内完成所有的事。”
荆轲站在章台殿外,稍稍抬眼打量着这座金碧辉煌的大殿。
据,这是历代秦王接见使臣所用的宫殿,也是秦国用来召开宴会的宫殿,其华丽程度,远远超过蓟都王宫。
荆轲冷笑,还真是奢侈呢。
赵高进去禀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即便是来十个使臣,禀报十次都够了,看来嬴政这是铁了心要与他扛到底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赵高从殿内走了出来,面带几分笑意,朝荆轲抬手作揖:“荆轲大人,我们大王,大人远道而来,秦国却没有派人在城外迎接,实在太有失东道主的礼节。”
荆轲轻笑一声,道:“虎狼之邦,何时如此重视礼节了?”
“瞧大人这话的。”赵高细长的狐狸眼稍稍眯起,“燕太子是大王的好友,大人又代表燕国前来秦国议和,大王,无论如何,都该以最高的九宾之礼迎接荆轲大人。”
“哦?”荆轲并不恼怒,而是淡淡地着,“我不过是个的使节,秦王真是煞费苦心。”
赵高心知嬴政不喜荆轲,此刻便大胆地